流年如虹

第6章 吃绝户(4)(1/2)

三个人围坐着,陈华裔拿了把椅子,招呼吴名坐下,倒是于江坐在地下,怎么也不肯起来。

“之前,是我小看了邹倩,以至于让她做大,可是,若是邹倩死了,那她的那一亩三分地,不就归我了吗?”

“于江,称呼母亲该用敬语才是,怎么可以直接说大名?”陈华裔惊呼道“你这么说话是对你母亲的大不敬”

于江翻了个白眼,哆嗦道“畏畏缩缩,成不的得大事儿,我不过是一句玩笑罢了,从小母亲对我管教甚严,总是对我打骂不休;至于你们听到的,也不过是她的片面之词,陈华裔是受过母亲搓磨的人,怎么现在也装作不知道呢?”

陈华裔心想“正因为我老老实实地受过我母亲的搓磨,所以我才想你也受着”却不能说出口,气的说不出来话只得勉强笑了两声“多少是你的母亲,你应该敬重她,古人最重视孝道,你应该多看看《二十四孝》,也学习一下古人的情怀和智慧罢了”

于江又是一个凌厉的白眼过去,陈华裔感到这道目光的炙热,却也不敢说什么,于江转眼注意到吴名的存在,又笑到“我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现在是法制社会,又哪里能真的杀人呢?况且我和我的母亲是骨肉至亲,又如何可以因为几句话就轻易动手呢?真是荒唐罢了…”

陈华裔跟着笑笑,倒是吴名面色凝重。

第二天到了,也许时间过的真的很快,昨天吵完了架今天就可以忘记,昨天还满脸堆笑的朋友,今天就可以拔刀相向,一天的时间,多少人在背地里挑拨、陷害,足够这个世界上风云变幻、山川移动几回了,只是陈华裔于江的这个小区里还是这般的清冷,仿佛世界的变化忘记了这儿一样。

清晨,天还未见一丝阳光,于江拿了盆豆角到楼下剥了起来。

“哎哟,于江,你又在帮你母亲剥豆角啦”门口的邻居也是搬了一盆豆角,想来是和于江的目的一样,家中闭塞空间小,所以邻居们有什么活儿都会想要到楼下来干,一是小区后面有条小河河水清澈透亮,可以马上借着这水洗洗菜,也好节约点钱。二是家里空间实在昏暗闭塞,喘口气都难,有的人家中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全靠开灯,邻居们又都是村里面搬迁过来的,所以有点什么事儿也都知道,凑在一块洗洗菜,唠唠家常也是一桩好事儿。

这个邻居和于江关系甚好,甚至远比她的母亲邹倩。

“我的母亲总是怨恨自己没有生出男孩,处处给我脸色看,可父亲早逝,唯有寡母洗衣,我没什么可以做的,只有孝敬母亲,全了孝道….”于江没头没脑的自顾自的说起这些话来,话没说完,脑门上几缕头发就溜了下来,眼泪如雨季清晨过后的花骨朵儿上的露珠,一滴一滴的落在装着豆角的盆子里。

“于江呀,婆婆在呢,婆婆在呢…”邻居满头花白的头发,满脸的褶子却只显得慈祥,附近的人都喊她二婆婆,想来是家里排行老二,那会儿村里都这么叫,现在搬到了城里,也是改不了口了,她颤颤巍巍的,也是好心,不知道如何安慰。

【于江邻居·二婆婆】

“她总是打骂我…”于江嗫嚅的说着,露出脚上一抹裙子下面的鲜红,那道伤痕伤的极深,像是嵌进了肉里一般,几个小孔还带着血丝,深深的嵌入到身体里,二婆婆一时看呆了眼,带着一丝惊讶“这是邹婆子打的么?”

“是,她最近不知道为何这般为难于我,我从来都孝顺她,我也只是想为她争一个好前程,她却这般虐待于我”于江泪如雨下,却只顾着自己的老想法”于江的话语真话掺杂着假话,想来说起话来是不违背本心,说起话来越发肆无忌惮。

早春的时候总是清冷的,只是于江剥豆角的这番话的这番话,似乎是想搅起风云无限,谁也不知道于江到底想干什么,只是如果有什么肮脏不堪的心思落在这个院子里,都是缓慢的、难以实行的,因为这里的人都穿着同一条裤子,如果想做什么,只能靠自己罢了。

“这件事儿你还是要和你妈妈好好沟通”二婆婆搂着于江的手松了一些,似乎是想要拿走又碍着面子“都是家里人,哪里来的深仇大恨呢?我相信没什么问题,也许是教育方式太跋扈了一些,你也要和你的母亲好好沟通才是”

果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于江眼泪珠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流,眼睛却皎洁的像花瓣似的一直砸吧砸吧的盯着二婆婆,看到二婆婆这般说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的擦了眼睛,又自顾自的剥起豆角来了。

“我去打盆水来”二婆婆慢慢的拿起拐杖,往后边去了。也许可怕就可怕在,看似一切都宁静无比,底下却暗潮汹涌。谁也不知道每个人心里在思忖些什么,只是这些肮脏的心思一下漏出来了还是慢慢的漏出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另一边,陈华裔正与吴名又在那个咖啡店里喝茶聊天,吴名一进店就使劲怂鼻子,正是早晨的时候,陈华裔点了两杯茶水又点了几个果子,吴名确在看着手机,陈华裔把茶水放下,茶水店里正有着几个打扮靓丽的女人正在补妆,吴名盯着店内的陈设第二次抱怨道“你为何老是来这个咖啡店呢,这不是于江和秋江来的那个吗?”

吴名的言下之意就是陈华裔没事找事,若是撞上了两边都没有好脸色,陈华裔却见吴名看着手机,头也不抬的笑道“看什么呢?”

“哦,我看着昨天的球赛”吴名随口应答,却也面无表情

“那个什么什么…”陈华裔随口说了一大堆自作聪明的话。

吴名难得抬头白了他一眼,僵硬的脸上难得漏出一丝真实的笑容“你这胡说八道的毛病怎么还不改,C罗是什么?你也就知道这一个名字吧”

“这,我”陈华裔虽然攥紧衣角,却也不觉得难堪只觉得好笑罢了

“不知道就好好学学,你已经18岁了,还是每日没有一点样子,这些事情是一窍不通…”吴名刚想说出口,也许想到说了也是枉然,也是三缄其口,随口应答了而已

“我是村里上来的,但比起有些人凭借美貌一步登天的坏心思要好得多;学术不精可以学习,我可以教她,但是心思不纯,那我是教不了的,我如今的行为,一是对之前和于江的付出有所留恋,也是真心想和她共度一生,至于有没有这个缘分,却也是看看造化;若是她不撞南墙不回头,还是要去追求有钱人,这种一步登天之念,那也就是一辈子的仇人罢了吧?”陈华裔侃侃而谈,吴名听了这些话,却也只是随口捡了一句来回“为何不能在一起还要做仇人?”

“因为理念相左——她想要一步登天,我也想,那我们就是竞争关系,这是第一恨;我妒忌她的美貌,也妒忌她可以凭借自己的美貌一步登天,这是妒忌,这是第二恨;我长相平平,她却长的这么好;我就算对她再好,在呕心沥血,在卑微,她也是不在乎的,她阶级意识强烈,心如冰雪一般暖不化,把我的真心当作玩物,或者说根本不在意我这个人,这是第三恨;这个世界上,略平头正脸些的都如此有野心,都怀着这样不干净、不安分的心思,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么聪明,谁知道结局却总是这般失落,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如斗鸡一般斗来斗去,没有一点真心,这也是第四恨….”陈华裔撑着头轻轻的掩面叹息,春日的阳光虽然不毒却也是很晒人的,陈华裔只是觉得心落进了数九寒冬之中,久久不能自拔,好像真的到了无人可信的地步似的。

吴名可能觉得陈华裔的说辞实在是说的太过也罢、或者是无所谓也罢,只是拿起陈华裔刚刚拿来的两盏茶,“这家的茶水是要自己打的吧,你看商家把这个茶水打的这么漂亮,可这个是需要些功底的,怪不得每次排队都需要那么久,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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