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彼岸是以仰侧的模样翻倒在沙发上的,当她感觉包里的东西翻倒出来后,她就暗暗叫了一句糟糕。
挎在肩上的包也随着东西倒落时,滑到沙发上。
她从沙发上起身,寻找着旅行证所掉落的位置,待看到旅行证掉落在沙发的尾部之后,她飞速地大步走过去伸手去拿,但是,却晚了一步,旅行证直接与她擦手而过。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抢走了她的旅行证。
奇康虽然不认识旅行证上的华文,但是,他认识旅行证下面对应的英文字母。
所以在花彼岸伸手过去之时,他眼疾手快地跑过去,在她的前半秒拿走了旅行证。
他就站在沙发的尾部,拿着旅行证快速地翻开里面的内容看着。
作为一个也出国旅游过的人,他知道旅行证与护照是同等的作用。
花彼岸走到沙发尾部向他迈步走进,手带着掌风地伸过去抢他手中的旅行证。
“把旅行证还给我!”
奇康却嘴角冷冷地上扬,左手拿着旅行证抬高,让花彼了扑空。
“花医生,你什么时候去办了这么个东西?”
奇康把旅行证放下来,拿在手中紧紧夹好,一脸不快地质问着她。
花彼岸却是懒得跟他废话,眼中镇定非常,
“我说了,把旅行证给我!”
奇康特意地把旅行证抬起,在他们身体的中间样了样,
“花医生,难道你今天的反常行为,是因为你要跑!”
她的脸色变了变,“跑,我是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要跑。”
“你与我之间有合同,你要提前离开,你这还不是要跑,是什么?”
她眼神对着奇康虚了虚,“奇康,要不是你屡次冒犯于我,我会招呼都不给你打一声,就准备离开?”
奇康对着她挨近了一小步,满口的不承认,“我冒犯于你,我是怎么冒犯于你了,我是亲了你还是抱了你!”
“你现在这个模样,已经是冒犯于我,再说,你前几次都对我使用了蛮力,你直接把我抵……”
她想说他把她抵在墙上,把她抵在车里,随意地拉着她的手,覆在她身上的行为就是冒犯她的举止,可是她羞于启齿,说不出来。
奇康魅惑一笑地望着她,邪魅道:
“我把你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花医生!”
她急了脸色,奇康不要脸,不要皮,她做不到,她本是一个严板克谨,时刻井井有条约束自己的人。
暗暗深呼吸了几下,恢复她平常冷淡的语气道:
“奇康!请把旅行证还给我,等我回到华国后,我自会告诉你一个办法,让长翁先生快速醒来。”
奇康这下直接抵在了她的身上,吓得她往后退了两步,脚肚直接抵在了沙发尾部。
“花医生,你莫不是在逗我,我要是放你走了,你还能跟我再回来!”奇康魅惑嘻笑地回着她的话。
“奇康,我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你不要逼我动手。我对你,对长翁先生,已经是仁至义尽。
我早就已经告诉你,我并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但是你却始终不让我走,扣押我的护照,不归还于我。
我在华国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闲!”
相对她平静语态中带着的激愤恼怒的语言,奇康却是毫不在意,
“花医生,我不管你在华国的工作怎么样,反正,在我爷爷未醒来之前,我是不会把护照归还于你,你就是不准离开。”
他把手中的旅行证再抬起来样了样,接着道:
“还有这个,我也要没收。”
“奇康,你莫不是有病,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快把旅行证给我!”
没有把奇康说动,她就只能动手抢了。于是她紧盯着拿在奇康手中的旅行证,便伸手过去抢。奇康轻松地把旅行证往后背一缩,轻松躲过了她的争抢。
花彼岸恼怒的瞪着奇康望了一眼,就右手抓住他的左手,准备把奇康左手掰过来,奇康右手绕过后背,把旅行证拿到右侧。
左手不使力气地让花彼岸给掰到身前拉着。
她右手再准备向他右手抢旅行证的时候,奇康直接往上一抬,把旅行证放到了他胸前的内兜里面。
一脸挑衅地挑着眉望着她,一副你有本事就从我胸上摸着要的屌屌表情。
花彼岸无奈地暗叹了口气,用手撩了一下她额前的刘海,想着秋水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对付一个无赖而又厚脸皮的人,最好的对付方法就是,你要做得比他更加的无赖和厚脸皮。
那种时候不是比谁更正经的时候,正经,你就输了。
于是直接在奇康注视的眼神之下,右手拉开他左侧胸前的衣服,左手就快速地伸进去,准备拿着旅行证。
她的右手滑过奇康的左胸,在里面蠕动了一下,就摸索到了奇康西装内兜里摸放着的旅行证。
只是,她还没有把旅行证拿出奇康的内兜,她的左手手腕直接被他的右手紧紧地抓住。
她给惊了一下,抬头看着深深注视着她的奇康,内心像漏电似的被电击一下,忍不住颤动着。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往前一扯,她就被奇康带着,紧贴着他的胸前,他们左右手,就抵在了两人的胸前。
嘭嘭嘭!!!
嘭嘭嘭!!!
忽然更近一步的靠近,让她的心没由来的慌了神地跳动着,她想控制,却越发地控制不住。
她感觉她的脸有点发烫,也不知道红了没有。
“花医生,你有点紧张啊!”
“无耻!!!”
看着奇康右手四指,她深深地怒了。看着她对自己愤懑得满眶眼光的样子,奇康这才意识过来,他的手放在了什么位置。
他有点尴尬地朝着他的手看了看,囧囧地开口,“花医生,这……我真不是故意。”
说着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却并没放开抓住花彼岸的手。
“放开!!”花彼岸冷冷道。
“我……啊!!”
奇康被花彼岸狠狠地踩了一脚,锥心痛得忍不住大叫起来。
只是他抓着花边的手还是没有放开。花彼岸气得左手在他的右手中拽转着往后甩,想脱离奇康右手的牵制。
“啊!!!”
可她忘记了她左手手臂正受着伤,由于用力过猛,直接扯动了手臂伤口,导致她痛得忍不住大叫起来。
奇康听着她这声不似作假的声音,担忧地同时放开了手,紧张地问着她:
“花医生,你怎么了?”
花彼岸却不管手臂上的疼痛,感受到奇康放开了她的手,就想从他的身旁离开。
可是她又忘记了她一双脚都抵在沙发的尾部,奇康又是近近地挨着她堵着,她根本迈不开腿。
往着奇康的身子一碰撞地回弹,就向着身后疾速地倒下去,而人在危机时刻下意识地一拉,她就伸手拉住了奇康的西服。
奇康看着花彼岸往下倒去的时候,他本是担心地准备双手环住她的腰身拉稳她的。
却被花彼岸的巨大扯力,给扯着与她双双地下坠。
就这样,仅仅一秒功夫的时间,两人双双地倒在了沙发上。
只是,两人倒在沙发上的那一瞬间,都瞪大着眼睛互看向双方的眼眸。
此刻他们眼眸中的影像,只有双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