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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秦君临将杨玥喊了回来，摇头道：“凡事有利有弊，你留下的剑招，虽然会让那小姑娘缺失一些磨砺，但也能令她在未来一段时间内过得轻松许多。”
二人说话间，金炎已经醒来。
秦君临注意到后，立刻停下讨论，向金炎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
金炎眉头不自觉地皱起，身上的皮肤微微颤动，似乎仍在忍受身上诸多伤势所带来的巨大痛苦。
过得片刻之后，他才沙哑着声音道：“那道莫名而来的阴雷，正不断侵蚀我的修为根基与生命本源。我也在努力地修复伤势。两者暂时达到了一个平衡，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大碍。”
秦君临思索了下，继续问道：“可有办法彻底祛除那道阴雷？”
“属下暂时想不到祛除阴雷的办法。”
金炎目光严肃，道：“此雷近似神通，又有别于神通，更像是天地间应时而生的一种规则。”
“而且，我心中有种预感，即便我找到办法祛除了这道雷霆。天地之间也会立刻生出一道新的雷霆，劈在我的身上。”
“果然是天地所限。”秦君临叹了口气，道：“看来这就是黑暗年代之后，天地对此世施加在大神通者身上的一道禁锢，或者说……诅咒！”
此前秦君临了解到这世上大神通者隐遁的事情之后，就大抵猜测到这些大神通者，可能并未是自愿离开俗世，更有可能是被某些特殊限制逼迫，不得不离开俗世。
但这个想法，始终只是秦君临自己的猜测，直至今日，他才从金炎身上得到了验证。
“按照你自己的估算，你大概还能活多久？”
秦君临之前检查过金炎的身体，对他的情况有个大致的估算。
但金炎如今毕竟已经是向帝境的大神通者，身体的许多变化已然超出了秦君临的理解范畴。
所以许多细节，还需要金炎自己体悟，才能获得一个更准确答案。
金炎略一思索，道：“倘若不与人动手，我大概可以在这份阴雷的侵蚀之下，存活四年半左右。”
“一旦与人动手，身体的平衡被打破，阴雷的侵蚀侵蚀速度便会加快。每次动手，应该会折损我一年多的寿命！”
“三次出手之后，我就会陷入油尽灯枯的结局，再也保持不住身体平衡，直至身躯与神魂尽数被阴雷侵蚀，彻底魂飞魄散。”
金炎语气平静地说起身体的变化，好似是在说着其余人的事情，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情况比我预估的要好上不少。”
按照秦君临之前的预估，再结合此前他从天梁殿主那里得到的消息，金炎此刻应该只剩下三年寿命。
可如今看来，金炎的剩余寿命比他预估的还要长了一年半。
“这其中应该有我中途出手，以杀伐意干扰，让金炎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的缘故。”
秦君临沉吟片刻，取出一颗宛若白玉雕琢而成的珠子，道：“倘若你将这些生命本源尽数回收，你还能活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