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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可能、那姓庞的没在旁边儿开火车,我就没被刺激到位。
非等到跟你连一块儿以后,才再也不想分开。
至于庞景川,我现在想法也转变了。
三年前要不是因为他出警抓我,我也没机会正视我对你犯的浑其实是犯了法。
也就不会心甘情愿被时间惩罚。
呵,我记得郅恒曾跟我说过,大概意思就是、真正灵魂相契的两个人,或许不妨经历一次分开。
因为离别,就像一场考验。
时间惩罚我,也帮我检验出,你其实早已深植于我生命中,成了我此生不可割舍的存在。
那现在的我还能拥有你,其实应该感谢当年的庞景川。
你呢,
所以就……先领证儿吧,如果你想感谢庞景川、想补偿他,我希望是以我妻子的身份……”
这一大段话信息量有点儿大,司恋心绪随着窦逍的叙述千回百转,越发飘忽。
她虽然对当年在哨所接待她的那个士兵毫无印象,但那是她第一次上红色节目、去部队慰问,对当天的很多场景和画面都记忆犹新。
这一对上号,又听窦逍很笃定地说庞景川前途未卜,就更替他觉得可惜。
更更是因为他守边防的光荣戎旅经历,对他加了一层厚实的红色滤镜。
加之早已推翻三年前庞警官抓捕窦逍时,自己认为他过于固执的误解。
还真像窦逍说的,或许……她该就此事表示表示,哪怕只送面锦旗。
见她眉目纠结、思索了好一阵,窦逍就猜到她根本没从他话里捞出他的深情款款。
就只顾着为别的男人忧心。
忙将深情甩一边儿去,再次扛起他擅长的无赖领域。
脖子一压,头一拱,就开始可劲儿赖叽:“行不行啊?咱不讲体育精神了,跟别人没丁点儿关系,就我,我窦逍,就想跟你先把婚结了,求婚先欠着,到时候我一定兑现,求你了,好媳妇儿了,不然我这心里实在不踏实~、嗯?就先领证儿吧行嘛,我这前男友也当过了,男朋友也当够了,就给我升个级呗,升个重量级呗~、诶呷你给句话啊媳妇儿,你看我这蹭着蹭着又硬了,但我能忍,我保证以后也啥都可着你,只要你愿意跟我领证儿,等到七老八十好能装一个盒儿里,嗯?”
“欸呀又胡说八道,早晚把你嘴粘上!”
司恋被磨叽的总算回过神来,之前她还有些恍惚,不知窦逍三个月前还不敢轻率与她组建家庭,这病也没治好,这趟回来怎么就上来这着急劲儿了嗫。
这可真是长嘴了,一股脑把心里话都抖搂出来了——
原来是需要情敌刺激。
行啊。
能看到他放下心理负担,迫不及待拉着她往前迈,总归比他总是逃避要强百套。
感觉到这坏蛋又忍不住要脱裤子,司恋真是服了,假装不情不愿地糊弄着答应下来:
“你赶紧把你那裤腰给我拴住喽!不就是领证嘛,天亮就去,用不用回家偷户口本儿啊你?”
“真哒?”窦逍嗖地扥起裤腰,忙提起脖子盯着司恋的眼睛,小眼吧嚓显摆上了:“我户口早就单拎出来了,领完证我就是咱家户主,到时候把你户口也办过来~”
眉心一拧,他又想起来问:“诶诶?你户口本儿跟老家呢吧?还天亮就去,怎么去啊~,天亮咱打飞的去冰城还差不多吧?”
说到这儿,司恋才想起来,双方家长都没见面商量呢,貌似她才是要偷户口本的那个。
可是气氛都到这儿了,她真怕过了这个村儿窦逍就又不敢了。
几乎是瞬间,她愁眉立即舒展,是因想起小T曾告诉她的-她哥出的好主意。
忙眨着眼告诉窦逍:“不用回去,我就说我考研学校做背调要用,让我妈给我寄过来,今儿寄,明儿晚上就能到,你这回来一趟,总不至于马上就走吧?咱后天去?行不行?”
“行!必须行,我看看后天几号……”窦逍如同犯了错被赦免的哈士奇,听他家小老板娘总算答应,一整个兴高采烈。
心想着有嘴咱就是得说,憋着没不光没好屁,还没好事儿。
面儿上更是乐呵着抽过手机,兴奋道:“后天是25号圣诞节,我再看看黄历……挺好挺好,百无禁忌~!那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预约!”
司恋一听圣诞节,就想起祝又又来了,忙叫住窦逍:“欸你等会儿,又又姐圣诞节生日,之前她提过要在她生日当天跟赵教官去领证来着,等白天我问问她有信儿没,看看能不能约在同一个民政局~”
窦逍一听更美了,还满嘴跑火车道:“那敢情好啊,两对一起,好事成双~!
要不你让你三哥和小T先离了,后天再重新领?人多热闹~!”
司恋瞪了他一眼,随后又轻轻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那模样仿佛在无声地感慨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活宝。
无奈道:“窦逍,西药要是有副作用,咱接着吃中药行不行?哇呜~”
她打了个哈欠,宣布要睡觉。
窦逍将手机丢到一边,胳膊紧紧搂着、大腿也紧紧缠上,实在是美得睡不着。
“我给你唱首歌听啊媳妇儿,你睡你的,我给你催眠——
他们说我很怪,尤其对於爱,老犯错太沉默,老是学不乖……”
他唱的是郑中基的怪胎,无赖的国语版。
刚唱两句,司恋就表示烦他、让他起开。
窦逍不起,反而提议:“欸我拿手机在你左耳边放我之前录的无赖,然后我再你右耳边唱怪胎,同一首歌,不同声道,你听听试试,特好玩儿~”
他说着,就开始操作音乐播放器,又想起年少时学音乐时,听老师说人的左耳听到的声音会优先传入大脑,且更能屏蔽纷扰。
就又长腿一撑,翻到司恋左边。
这一通折腾,真真充分印证了那句男人至死是少年,直惹得司恋哭笑不得。
不多时,她听着窦逍用双声道、用不同语言不同诠释走心唱着同一首歌,不知不觉就带着满脸笑意睡着了。
窦逍看了眼时间,翻身下床给抱抱弄了早饭,才返回床上重新将他的爱妻拥住。
俩人真是对得起这短别重逢的第一夜,溜溜儿聊了一宿。
而话题里那另一个三十岁的少年庞景川,果真遇上了他职业生涯中的、重大滑铁卢。
正午太阳很大,但毕竟是冬季,温度不高。
庞景川抱着纸盒跨出市局大楼时,同事们都在忙AI网诈案,没人注意到他回来办了手续。
没被开除,但被降职发配到了城郊派出所,前途未卜。
既然已经这样了,他也不怕再多犯一次错。
坐进车内后立即给他那曾打过交道、很是尊敬的‘老班长’赵寅礼打去电话。
准备向他透露了一项,暂时不能对外泄露的负面证据。”
赵寅礼也刚坐进车里准备离队。
接到这市局老弟的电话很是惊喜:“唷,景川,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之前马场那个案子有进展了?”
庞景川情绪不高,没废话:“不是,是我们前阵子跟你们单位联合抓捕那一伙绑架犯,那个自闭症青年,就是之前给嫂子送快递的快递员。
他在嫂子家阳光房安了监听设备,录到你们……嗯,要不我传给你吧?我转录了一段、有你名字的音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