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恋想起此前听闻露露提起,说窦逍这两年一直很忙,满世界飞,还去过中东什么的。
那这些风格突兀的单品大概率就是他从全球各地淘来的。
他们都不在一起了,窦逍到处走还想着给她买东西。
想到此,曾被莞莞类卿哽住喉头、导致吃不下也睡不着的矫情小郡主,竟生出要向大恋姐学习的想法。
大恋姐也说不上是最合格的前任,但司恋很羡慕她和窦逍的相处方式。
说崇拜也不为过。
就四个字,舒服,大气。
那两个人在一起,想要找回舒服的状态,首先就是要把衣服穿舒服了,气氛气场对路子,才好往下进行。
身上穿舒服了,头发也捋顺了。
司恋又脱掉刚从客卧洗手间穿出来的男士拖鞋,挑出那双和窦逍同款的土豆丝阿甘运动鞋,也不管在家穿适不适合,就两脚蹬上,溜达着出了衣帽间。
窗边书桌旁没人了。
要不要这么避嫌啊,那坏蛋竟然躲出去了。
司恋见桌沿还在往下滴嗒水,就走过去抽出纸巾,先擦干桌面,再蹲下身擦地毯。
咦?
这是什么?
一颗小小的药粒。
嗉嗉。
放鼻子底下嗅嗅,中药味儿都大同小异,闻着就苦。
窦逍在吃药吗?他真的病了吗?
司恋仔细研究,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小黑球……
叮!
想起来了!是在家!
她上大学时,曾在家见过一种叫六味地黄丸的药,就跟这个一样。
因着在本市读书,司恋经常会在周中下午课少时游击队一样突然回家。
那日回家见餐桌上有一瓶药没盖盖儿,她就热心地帮父母‘干点儿活’,一边将瓶盖拧上,一边扫了眼药品说明。
登时就被‘补肾’二字吓了一跳。
仿佛拿在手里的是什么违禁品一样,女大司恋赶紧又把盖儿拧开、摆在桌上原样恢复。
满屋子乱转了两圈儿,就逃也似的又回了学校。
以打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那如果是这样,貌似就说得通了。
他们从前欢好时,窦逍就特喜欢痞痞赖赖地展示他的雄风,总在那事儿上犯坏欺负她。
露露也说过,男人都十分在意自己是不是很厉害。
那窦逍说自己得了男人病……貌似就、真的是真的。
应该就像他的智能门锁一样,还能用,但不那么行了。
因久别重逢加上喝多上头一时冲动可以有,但恢复冷静后就彻底静了。
就听话地躲开她,保证不会再犯浑。
以打造自己的寡欲清心。
啊……?
他还不到30……叭,男人的花期真的这么短吗?
‘Duang~’
“诶唷……咝……”
起身太急,司恋后脑撞桌子上了。
眼前飘起无数小星星。
星星未散,又见大片大片雪白飘落。
是书桌拐角文件架上的什么纸被她这么一撞,给震掉了。
司恋无意一扫,就看见其中几张纸的页眉,好像写着Medical Center什么的。(医疗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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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劲儿劝自己切勿窥探窦逍的隐私,即使是真正的伴侣也不行,何况他们关系还在朦胧阶段。
可有几张纸就这么仙灵灵地飘到她眼前。
只一眼,司恋就看到一个单词——
Chromosome什么report。(报告)
直觉告诉她,这几个字母关系着窦逍的身体状况。
不管近期要不要同窦逍正面谈起、这有关两人后半辈子幸福的事,司恋觉得首先她自个儿心里得先有个底。
这单词不认识,好在有规律、挺好记。
摸了摸胯骨,手机不在身上。
屋外急促的脚步声在靠近,司恋迅速背下单词,在心里默念着退出桌洞。
未等站起身,就听窦逍急急跑来,语气比脚步更急地问:
“怎么了?!”
司恋已经扶着桌沿站起身,她揉着后脑噘嘴撒娇:“撞脑袋了,我刚看你水洒了、就想帮你擦擦,谁想到这么小的家务都、做不好~、吽~”
窦逍已经大跨步奔至她身前,大掌附上她后脑,又想起方位不对,刚要绕到司恋身后检查有没有包,就被她双臂缠腰。
小腹一紧。
毫不夸张的说,司恋刚贴上他。
窦逍就起了反应。
半秒不到,脑子里就有了画面,姿势都摆好了。
有试过的,有想象中试过的。
趁还没噔噔的,窦逍赶紧强挺着继续横跨,到底是身强体壮,瞬间移动到了司恋身后,清心寡欲地认真替她检查后脑勺。
那司恋就算身子再软,也不能像会缩骨功的杂技演员一样、将胳膊扭转180度,只得松开窦逍。
“呼呼~没事儿,得亏头发厚,没破皮也没鼓包。”
咚~
话一出口,窦逍只觉耳熟。
一股强大的酸胀在胸口炸开。
原来这检查后脑的一幕,他们从前也发生过。
彼时司恋是因为躲他的追逐而步步后退,当时他们还没正式在一起。
呵,都过去那么久了。
从前他有多么想要得到,而今就有多么害怕占有。
怕耽误,怕伤害,怕连一起就分不开。
怕见不着她又发疯,耽误去欧洲治病。
察觉到司恋仍想要转过身,窦逍巧妙地从她身后钳住她的左臂,右手穿到她颈前,扣住她下巴微微提起。
俯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又一次,就只是浅笑着提醒:“没事儿就回去睡觉吧,明早你不用坐班车,我开车送你。”
唔……闻见他指尖好浓的中药味。
怕伤他自尊,司恋还没想好要如何在这敏感话题上切入,只得听话地先小跑回了客卧。
听闻窦逍说了句“鞋挺好看”还是什么的,她也没回头,主要是怕单词忘了。
满怀担忧地靠在床头,司恋敲下刚背的单词一查,「染色体」三个字入眼,登时心口一揪。
这样的检查,基本坐实了窦逍得了男人病的现状。
切换浏览器,她又各种查-可能引发男人在三十岁左右,就早早不行了的原因。
有一条提到:【集中且过量的某行为,可能导致性控制神经中枢和性器官过度疲劳,影响功能。】
窦逍说他这两年一直单着。
他说,她就信。
那他两年多没开荤,最后一次、唯一、就是说过量的行为,无疑就是发生在两年前的,他们撕扯又混乱的那一晚。
丸辣!
一定是因为那晚窦逍发了癫地折腾她,非要履行什么一炮不行就两炮,两炮不行就发射原子弹的豪言壮语。
瞧瞧,把自己榨干了吧!
这可咋整啊!
又查了查、翻了翻,司恋看雄风广告都看出花儿来了。
呼~、
没事儿,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那坏蛋又那么有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