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海河近期掀起的滔天巨浪，李凡却如同置身事外，浑然不觉。即便知道，对他来说也是琐事一件。
这天，他正随意浏览着网上的新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郝凌云打来的电话。
“李先生，关于那位曹家少爷的调查，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
郝凌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恭敬和期待。
“哦？说来听听。”
李凡随口问道，心中并无太多波澜。毕竟，那些富家子弟的劣迹斑斑，他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这位曹家少爷，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郝凌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
“他和其他公子哥一样，沉迷于找乐子，玩女人。不过，他都是用钱解决问题，迄今为止，似乎还没有他钱砸得不倒的女人。而且，他偏爱素人，对那些明星模特完全不感兴趣。”
李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金钱往往能摆平大多数问题，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他并未感到意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你刚才说他与众不同，就是指这个？”
李凡挑了挑眉，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不，我指的可不是这个。”
郝凌云卖了个关子，故意吊起了李凡的胃口，
“我们查到，这位曹家少爷每年都会向海河的孤儿院捐款一百万，从未间断。而且，他还资助了几个孤儿上学，一直供到他们大学毕业。”
“还有这事？”
李凡闻言，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这位在外界眼中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曹家少爷，竟然还有如此善举。这不禁让他对曹家少爷的复杂性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坐直了身子，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位曹家少爷，试图从他的行为中找出一些端倪。毕竟，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世界里，能够保持一颗善良之心的人，实属难得。
“这我倒是真没想到。”
李凡喃喃自语道，
“看来，这位曹家少爷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简单啊。”
“我想，这可能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他母亲在他出生时难产去世，而他的父亲对他并不关心，他和姐姐相依为命长大。”
郝凌云补充道。
李凡听后，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没想到，这位看似嚣张跋扈的曹家少爷，背后竟有着这样一段辛酸往事。
不过，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曹斌能做出资助孤儿这样的善举，至少说明他内心深处还保留着一丝温暖和善良。
“他现在还在看守所里吗？”
李凡随口问道。
“是的，李先生，他就在海河看守所。”
郝凌云连忙答道，心中对李凡的意图揣测不已。
“那你安排一下，中午我过去看看他。”
李凡吩咐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李先生，您要亲自去看守所见他？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郝凌云显得有些为难，他深知李凡的身份和地位，去那种地方确实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只是想去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李凡挑眉问道。
“倒也不是不合适，只是……以您的身份，去那种地方确实有些屈尊了。”
郝凌云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无妨，既然没问题，你就尽快安排吧。”
李凡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挂断了电话。
……
中午时分，当曹斌一瘸一拐地被带出来，看到李凡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李凡撕成碎片！
“你这个混蛋！都是你害得我变成这样！”
曹斌咬牙切齿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然而，他刚有所动作，就被两名看守牢牢地按在了座位上，动弹不得。他的愤怒和挣扎，在两名看守的眼中显得如此无力。
“愤怒，只是无能者的自我宣泄罢了。”
李凡面对暴怒的曹斌，淡然说道。
“你说什么？”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看我的笑话，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曹斌怒不可遏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奈。
“你觉得我有闲工夫来看一个失败者在这里发狂吗？”
李凡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光芒。
“你说谁是失败者？”
曹斌被李凡的话彻底激怒了，他骄傲地昂起头，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外人如此轻蔑地看待。
“好了，言归正传。”
李凡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而深邃，
“什么选择？”
曹斌听到李凡的话，一时间有些发懵，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第一个选择，在监狱里待上五年。”
李凡缓缓开口。
“你以为你是谁？你说让我待五年就五年了？”
曹斌嗤之以鼻，脸上满是不屑。
“相信我，我说五年就五年，一天都不会少。”
李凡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想想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五年已经是很仁慈了。”
曹斌闻言，心头猛地一颤！
以前，如果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唾沫吐过去。他可是曹家少爷，谁敢这么对他？
可是现在，他却没有那么自信了。他被姐姐默许带走，而姐姐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深知姐姐对他的疼爱，所以姐姐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实际上却拥有他们曹家无法抗衡的能量。
从郝凌云对李凡的毕恭毕敬中，他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曹斌并不笨，相反，他很聪明。
“那另一个选择呢？”
曹斌双眸紧紧盯着李凡，眼中闪过一丝急切。
“看来曹家少爷还是懂得审时度势的嘛。”
李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对于曹斌的聪明，他并不感到意外。
曹斌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李凡的答案。
“心性还不错，可以雕琢。”
李凡心中暗暗点头，对曹斌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另一个选择很简单，我送你去一个地方。”
李凡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一个能让你脱胎换骨的地方。”
“什么地方？”
曹斌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炼狱！”
李凡吐出了两个字，然后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到了那里，你会发现，死都是一种奢望。”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能活着从那里出来，你一定会感谢我今天给你的这个选择。”
曹斌闻言，脸色骤变！他深深地看了李凡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他读出了认真和决绝。他知道，李凡并不是在开玩笑。
“机会，我只给你一次。这支烟抽完，你若还没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