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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子腾商量好了之后，顾川又去了张首辅的宅子。
“川哥儿来了。”
张安张首辅和顾家没什么交集，和李策也没有什么交集。顾川这次过来，是打着送中秋礼的名头来的。
“听说川哥儿痴迷棋道，和我对弈几局如何？”张安对顾川说道。
“好啊。”
顾川没有拒绝，在小厮准备好棋盘之后，和张安相对而坐。
顾川这个毛头小子自然不是张安的对手，很快便被杀的丢盔卸甲，但张安始终没有下死手。
张安笑着对顾川说道：“王子腾最近可是被弹劾的厉害，都中秋了还不消停。”
“应该是平时做的坏事太多了，被朝廷上的那些清流言官抓到了把柄。朝堂上的诸公都嫉恶如仇，自然不会放过他。”顾川说道。
玩老谋深算，顾川肯定是玩不过张安，所以直说道：
“原本还想着运作他去做兵部尚书呢，这下子可能连原本定好的京营节度使都做不成了。”
张安有些诧异，没想到顾川如此直接。
但看了看棋盘，顾川的棋路贪进冒进，烂成这样也不像是个有多深的城府的。
“王子腾这次是犯了众怒，武官担任六部尚书，大虞朝自建朝以来从未有过。”张安说道。
顾川叹了口气，看棋盘上自己快要被张安给弄死了，索性胡乱下了。
“你输了。”张安放下棋子说道。
顾川随意的将手里的黑子撒到棋盘上，无所谓的说道：“棋盘的输赢，可从来不是看棋子的。”
张安看着顾川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输赢看的是执棋的人。”
一个在朝廷稳居多年的首辅，一个是刚进都中的愣头青，输赢已经确定了。
顾川将手扶在棋盘上，张安的眉头一皱，微微向后侧退了退。看顾川只是摸了摸没有掀棋盘，才松了口气。
也是他多虑了，顾川还没有掀棋盘的底气。
张安笑了笑说道：“川哥儿一个人在都中，中秋好像还没有着落，不如到我府上来过好了，正巧我一孙儿和川哥儿年纪相仿，应该能聊到一起去。”
顾川摇了摇头，“我在都中还有贾府和李家这两家亲戚呢，到首辅的家中过节算什么？”
“贾府算什么亲戚，而李策那个性子人嫌狗憎，你去了他家过的也不会安稳。”张安说道。
顾川冷了脸，冷声说道：“在晚辈面前说我舅舅的坏话，首辅过分了。”
“是老夫失言了，给顾世子道个恼。”
“不敢。”
张安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顾世子毕竟在都中没什么依靠，老夫曾和你的外祖父同朝过一段时间，也算是有所渊源。如果……”
“首辅，晚辈中秋会去宫里过。”顾川打断了张安的话。
“皇宫？”
顾川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陛下体恤我远离父母独居都中，让我去宫里陪陛下过中秋。”
“好，陛下是天下人的君父，也算是你的长辈。”张安笑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