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严家
东楼看着眼前的盒子,陷入深深的沉思。
这是他1000两签到的奖励,他记得说奖励都是跨时代造物,但系统没跟他说还能往前跨啊?
这他娘不是100年前张真人手写的血经吗?
现在在我手里,那沈一石那呢?
哦,现在沈一石还没起家。
大明王朝剧里,压倒严家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这本血经,现在这东西居然到了严世蕃手里。
说它重要吧,这东西对嘉靖帝还真有吸引力,
说它不重要吧,这东西其实也就是个添头,能不能保命还是要看嘉靖的心意。
找个合适的时机,这个东西的作用还真不好估量。
“哎,什么时候能给把狙击枪什么的。”
东楼把血经藏到床底的暗格内,暗自幻想,至于血经这东西现在用太浪费,压个箱底吧。
这几个月,东楼已经把国子监一年的例监指标快完成一半了。
刚开始他爹是拒绝的,后来严世蕃把熊家掺和进来的事情跟他爹说了,这事到时候就算捅出来,连拔出萝卜带起泥,怎么看熊家也是那萝卜,现在朝上的斗争又开始激烈起来,没人愿意多拉一个中立派下水当敌人。
他爹现在计划看新的院子,准备找个机会换个大一点的房子,还好他爹岁数大了,跟他娘一路吃苦过来,感情深厚,否则……说来也是佩服他爹,按照记载,他爹是古代少见的一夫一妻官员。
除去签到的1000两,东楼手里还剩下差不多7000两银票,距离下一个目标也不远了。
东楼后来打听了一下,这帮人都是800两一个名额买的,虽然知道熊礼这家伙可能抽水了,但他实在是没想到这熊礼抽的比他还多100两,怪不得分钱都不着急。
现在熊礼也不跟他提让他退亲的事情了,找机会还要跟他交流一下感情,请他吃个饭。
他娘在府上被大夫人针对的也不少,有事儿没事还让东楼给他出出主意,东楼现在开玩笑叫他大舅哥他还挺满意。
“少爷少爷”
无棘熟悉的声音和脚步从门口跑了过来
“怎么了?”
“门口有人找你!”
“嗯?谁来找我?”
“他说他叫熊礼!”
怎么念叨谁谁来,东楼心里暗想,
东楼站在门口,望着熊礼那略显不羁的身影,以及他身后那匹毛色油亮、肌肉线条流畅的马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与好奇。
“你咋找到我家了?”东楼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惊讶,
熊礼轻拍马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情不好,找你来喝酒。怎么,不欢迎?”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仿佛有什么重担压在他的心头。
“大舅哥,我才12岁半……”东楼试图以年龄为由婉拒,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喝酒会影响发育。
熊礼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富有感染力:“别废话,我八岁的时候就偷喝我爹的酒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
“那你别骑马啊,我不能跟你跑啊。”
“我载你,我这马宽得很。”熊礼拍了拍马背,示意东楼上来,但东楼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拒绝跟男人一起骑一匹马,要不我回去了。”东楼说着,转身欲走
“行行行,你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熊礼无奈地摇了摇头,把马栓在东楼家门口,两人并肩向食为楼走去。
食为楼内,人声鼎沸,一股股诱人的酒香和菜香交织在一起,让人食欲大增。
熊礼熟门熟路地点了几样好酒好菜,待菜上齐后,他才缓缓开口,将心中的郁闷一吐为快。
“说来我就生气,我大娘的那个女儿熊鸾……”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连名字都不愿多提。
“她跟我在家里不对付,这不是什么秘密了。但自从4年前她和武定侯的儿子郭守乾定了婚约,整个人都变得嚣张起来,天天在家里耀武扬威,还总气我妹妹。我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跟她大吵了一架,结果她跑去她娘那里告我的状,我一气之下就跑出来了。”
东楼闻言,眉头微皱,他家里没有内部的纷争,他家里有个姐姐但是早已远嫁,现在就他跟他爹娘一起生活,但也知道熊鸾与熊礼之间的不和由来已久,这事熊礼不止跟他说过一次。
他轻轻叹了口气,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逃避吧?”
熊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中闪烁着决绝:“当然不是。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想个办法,让这门婚事黄了?”
东楼一愣,随即苦笑:“咱俩的买卖可不能牵扯到这种级别的联姻上,再说这事儿也是对你家好,不能意气用事。”
熊礼点了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侧头看东楼
“你说你,什么时候也能封个候,让我妹妹也神气神气。”
“咱不是说这婚得退吗?”
“怎么的你还看不上我妹妹了?”
“不是,你先说说你那姐姐的情况,她都告你什么状了,不会把咱俩得买卖给捅了吧?”
东楼赶紧转移话题。
“不会,这事我小心的很。除了从小跟我的贴身下人,没人知道。”
。还有,过两日武定侯府有个诗会,我想让你跟我去,给他们露一手,让我妹妹也长长脸。”
“我不会写诗。”东楼连忙推辞,他深知自己真实的文学造诣。
“你平时那小诗句不是一套一套的吗?我记得你给桂与写的那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听桂与说,给他爹都看哭了。”熊礼显然对东楼的才华有所误解。
东楼心中苦笑,这哪里是自己所写。但面对熊礼的期待,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勉强应下。
“对了,到时候我妹也会去,你好好表现!”熊礼补充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东楼喝了一杯酒,嘴里有些火辣,心中暗道:怎么回古代就要当文抄公了吗?明朝以后流传的名诗他可不记得几首啊。
——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清林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