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大明:肩扛两京十三省

第22章 惊为天人严世蕃(求推荐求收藏)(1/1)

次日,东楼来到桂萼家以借阅图书之名找桂与,实际上是想拜访桂萼。

桂萼家在北京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有一株参天古木,氛围亦是书香四溢,颇有一派宁静致远的景致。

桂与带着东楼来到自家书房,还未进门就听到桂萼的声音从书房深处传来:

“噢,世蕃贤侄来了啊,真是稀客。”

“拜见桂萼伯父,贸然打扰,望请见谅。”对桂萼居然先跟自己打招呼,东楼颇有诧异,心中不敢失了礼数,立刻躬身行礼,举止间礼仪得体,颇有风范。

“贤侄不必多礼,你我两家交好,且你与桂儿共拜一师,自当亲如一家。”桂萼笑着扶起东楼,眼中有着浓浓的欣赏。

“我儿时常提及你,尤其是你那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让老夫听后,心中激荡不已,对你更是刮目相看。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胸襟与抱负,实乃我大明之幸。”

东楼闻言,谦逊一笑,

“伯父过奖了。”东楼客气了一句,然后立刻转移话题

“看桂伯父似有心事,莫非朝中又有何变故?”他心中早已多次思虑如何引导今日的话语,直接出言试探。

“哈哈哈,贤侄敏锐,不过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桂萼爽朗一笑,随即话锋一转,“倒是贤侄,你与那汤沐之子结怨之事,我儿多次在家中提起,老夫心中甚是好奇,贤侄子如此彬彬有礼,怎会与人当街争执,当时究竟是何情形?”

东楼闻言心中暗道机会来了,装作正色道:“此事说来话长,伯父允我坐下与您诉一诉苦。”

桂萼对东楼的回话颇有惊讶,心中暗道严嵩家这小子表演欲还挺强,言语上欣然应允。

东楼坐好后,端起茶抿了一口。

“此事皆因杨慎而起。那杨氏父子,行事作风颇似昔日曹贼,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杨氏父子则是利用圣上年幼,企图窃分皇权。我虽一介小儿,但熟读圣贤书,但岂能坐视不理?出言嘲讽杨慎但被汤翰所听,我二人言论不和,故而在街上起了争执。”

“哦?贤侄如何说杨氏父子如曹操,他们怎么欺天子幼而窃皇权了?”桂萼闻言更是惊愕,眉头微皱,虽然杨廷和多次打压他们,但是他们从未把杨廷和与曹操拿来对比,他对东楼的这一说法颇感意外和好奇,同时也被其言辞中的犀利与深刻所吸引。

东楼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皇帝乃我大明朝天下之主,万民归心,其言行举止,皆关乎国家兴亡、百姓福祉。正所谓五行气质‘必赖人君建极以为之主,感之以王事,验之以庶征,乃能使阴阳顺常,天地定位,而其气不乖,其质不变,其用不匮也。……则年和岁丰,民安物阜,所谓皇建有极,而赐福于庶民矣’!

“然杨首辅虽遵祖制推圣上登基,却不愿圣上认祖归宗,追认生父为帝,此举无异于使皇帝名不正而言不顺,权不稳而位不固。杨廷和自恃四朝元老,把持朝政,其子杨慎更是煽动百官于左顺门,企图挟持圣意,此乃大不敬之举也,亦是扰乱我大明朝根本,祸乱百姓福祉,怎不如那曹贼一般?”

桂萼更加惊讶,眼前小儿才12岁,居然能侃侃而谈,条理清晰,言语犀利的说出如此道理,就是朝中部分大臣也未必能及。

但东楼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言论,而是继续进一步说:

“当今圣上虽圣明无比,但初登大宝,朝中根基尚浅,面对杨氏父子的强势,亦是苦于朝中无人支持。而张大人与桂伯父正所谓侄儿口中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挺身而出,力排众议,议新礼、正君道、正祖礼,使圣上重振君权,便是使我大明江山日月归位,此乃我大明之幸,亦是臣子之责。因此,我等对桂伯父之崇敬,实乃发自肺腑。”

说到这里,东楼顿了一顿,目光如炬,直视桂萼:“至于那些攻击桂伯父之人,其目的不过是要重新让圣上名不正言不顺,进而窃分皇权罢了。!”

桂萼听罢,气血上涌,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震撼。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能如此深刻地剖析时局,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其政治才华与远见卓识,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道:“此子非池中之物,日后必成大器!”

片刻的沉默后,桂萼终于回过神来,他居然直接站起身来走到东楼面前握住东楼的手,感慨地说:“世蕃贤侄,你今日之言,真乃石破天惊,让老夫受益匪浅。”

东楼连忙慌忙起身谦让,但是心中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小步了。

东楼借书后离去,回绝了桂萼邀请他在家共同用餐的邀请,桂萼交谈中还几次表明若东楼与熊家无婚约,自己定然将小女儿许配给他。

东楼当然知道这是桂萼大人的客气,也没当真,留下一只甲虫观察,今日之行是否达到效果,便回到家中继续整备自己下一波的计划。

等东楼走后,桂萼已然将他刚才的言论一字不差的抄写在纸上,沉思半刻便已经找到了当今局面的破局之法。

攻击他,攻击武定侯,都是因为他们议大礼,他们议大礼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皇上,更是为了大明的江山。

眼下的张寅案本质还是一次大礼仪,他们现在不需要花费精力去研究如何翻案,只要他们站在皇上这边符合皇上的心意,咬定对方是因为大礼仪而栽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们攻击自己就可以上升到攻击皇上,要分皇权,那皇上能因此事惩罚武定侯和自己与张璁吗?

以当今皇上的性格……

桂萼理清了思路,无论此案谁审,都不重要,他们只要咬定这些人是因为大礼仪是栽赃陷害,便有反败为胜之机。

“来人,备轿,去武定侯府。”

桂萼竟是饭也不在家吃了,直奔武定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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