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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东楼迎亲的队伍回到严府,斜阳已经隐于山下,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熊徽和东楼按礼仪在大堂行了对拜之礼,被熊徽的丫鬟晓红和东楼的丫鬟无棘一起送入了新房。
新房被贴满了红色的囍字,床上也铺了各种枣子和干果,东楼先出来参加府里的谢宴,严府没请许多人,只在外院摆了几桌,东楼喝了及几杯酒,跟亲戚们客气了几句便回到了房间里。
东楼走到新房门前,从无棘手里接过了无棘从后厨拿的甜品,包含云羹等东楼自己发明的美食和一壶酒两个杯子,端到房门停住了脚,轻轻平复了一下酒意和那丝丝缕缕微妙的情绪,转头轻瞪了一眼不远处的晓红和无棘。
无棘笑了一下,轻喊了一句恭喜少爷和熊小姐洞房啦,拉着晓红走远了,那晓红临走时还跟东楼行了一礼说:请少爷务必怜惜我家小姐。
东楼又在门口站了一会,才轻启门扉,进门,把门关好。
把餐盘放到桌子上,看着床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慢慢走向床边。
此时房间里没有别人,东楼也不用再拘束礼节,伸手慢慢探向熊徽的红盖头。
修长的手,在红盖头边缘轻轻抖动,缓慢的掀起。
巧目盼兮,美目倩兮,盖头下一道目光对上东楼的视线,便让东楼停住了动作。
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只有房内红烛摇曳。
“灵婉……”
“相公,现在要称呼灵婉娘子了……”
熊徽双手抬起半掀开的红盖头,说出此话时亦害羞的轻轻低下头。
“娘子,你今天真美,都把我看痴了。”
东楼也轻轻一笑恢复几分清醒,“我让后厨给你备了你爱吃的那几道菜,还有你最喜欢的云羹,你今天还没吃晚饭,我们一起再吃一点。”
虽然东楼现在非常想立刻圆房,但是他娘子现在可还空着肚子,二人交杯酒也没喝。
东楼伸手牵起了熊徽皙白的手,一片柔软的触感从东楼手上传来,肤如凝脂,手如柔荑,熊徽手心还微微带汗,想来看起来端庄镇定,但是心里也是紧张的。
二人从床上到桌边,一同吃了晚膳。
灯火摇曳,红烛闪烁,案上合卺之杯,玉液晶莹,待二姓之好,共饮此酒,誓结同心银杯环手,二人侧身,贴着彼此,饮尽了杯中二十年的女儿红。
东楼抱起熊徽,吹灭了房中红烛,低头轻轻向着怀中的熊徽吻了下去,移步走向床边。
缓解新裳,黑暗中东楼问熊徽,娘子可听过宋徽宗的那首词?
“宋徽宗的哪首词?”
东楼在熊徽耳边轻轻念起那宋徽宗的词《醉春风·浅酒人前共》(注):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门外晓红在不远处偷偷侧耳偷听,无棘在她身后盯着她
“房间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们家少爷是不是不行?”
无棘懒得理晓红,她知道少爷一定在自己房间加了隔音的东西,她也不是来偷听的,只是来盯着晓红的。
晓红可不知道她家小姐正在跟东楼在房间里关灯写诗。
“我们少爷不可能不行,你还是担心一下你们家小姐吧,回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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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醉春风·浅酒人前共》是宋朝佚名写的,网上可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