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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小两口在府里腻歪了几天,幸福也洋溢着这个府邸,熊徽在熊府从来没如此开心和自在,每天两人形影不离。
闲暇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东楼要进京城参加殿试了。
虽说东楼对殿试并不起多大兴趣,他本身也没想过自己能中前三甲,但是殿试还是要去的。
唯一吸引东楼的是殿试嘉靖帝会到场,但是规定不许抬头看皇帝。
四月十四日下午,东楼就依依惜别熊徽,自己和全子来到京城暂住一晚,准备参加第二天一早的殿试。
殿试要求所有贡生也就是进士在卯时集合,也就是早上5点到7点,这个时间如果不提前进京,恐怕来不及。
到了第二天,东楼到了聚集的地点,发现现场的人远远比之前榜上的200名进士多出很多,尽管理论上只有通过会试的进士具备参加殿试的资格,但实际上,每一年的殿试参与者并不完全局限于当届的进士。
部分进士在成功通过会试之后,遇如丁忧(即家中父母等直系亲属去世,需守丧)、疾病或其他个人原因,无法参加当年的殿试。可以选择推迟,转而参加未来某一年的殿试。
东楼等人等了一刻钟,便有礼部侍郎过来带他们穿过千步廊,按照会试的名次依次排列等待门前值守的卫士例行搜查,准备入宫。
贡士们按照在会试中名次的单双数,单数走东侧的左掖门,双数走西侧的右掖门。而这两个掖门只有在殿试以及大朝之时才会开启。
辰时,伴随着朝阳的升起,四周传来一阵鼓乐声,丈高的朱红大门才随之缓缓开启,站在广场前的众考生继续穿过奉天门,立于奉天殿前广场的丹陛前,而以阁臣为首的读卷官和受卷官以及数十名执事则立于丹陛上,接受了众考生的参拜后,便静候着皇帝的到来。
殿试考的是策论,也就是策问,按照现在的说法,是写议论文。
而策题的选定,一般由内阁大学士等预设数题,复由司礼监秉笔太监呈于御前,择一而密封复返内阁,随即敕内侍速印试卷若干。
名义上,皇帝乃殿试之主鬯,然实则设临时之衙,依官阶设读卷、受卷、印卷、掌卷、弥封、监视、提调、巡绰、供给等官,事毕则各归其位,官员皆临时简拔,终裁于帝。
辰时初刻,嘉靖帝御驾亲临,万众瞩目,百官和进士们一起跪拜,五拜三叩毕。
首辅张璁宣读圣谕,策问之题隐于制诰之中。既宣,士子依次就座,案桌已由光禄寺前日妥置,执事官分发策题、试卷。
东楼按不住心中的好奇,趁着四下无人注意,微微抬头扫了一眼。
妈的,太远了,看不清。
四周考生都已经落座,东楼也不敢再弄个殿前失礼,立刻低头开始看这次的策题。
写策文,大多是以颂扬为主,简单点是引用博古观今的典故,赞颂朝廷,如果你要想出其不意,批评朝廷政策,恭喜你,你被淘汰了,而且皇帝也看不到你写的这东西,读卷官会自动帮皇上屏蔽。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殿试龙椅上那位离开了,张璁也走了,只留下执事官监试于殿侧。
这种考试一般是不会有人作弊的,因为这次考试虽然只选前三甲,但是没中也不影响进士身份,有保底的。
大概到了正午,东楼身边的考生开始渐次交卷,这个考试最多可以写到日薄西山,然后就会强令收卷,像天子点灯这种事情恐怕只有雍正这个劳模皇帝能干,可惜还是被读书人骂的很惨。
这个考试中途还不能去上厕所,因为会有亵渎圣驾之嫌,所以考生殿试之前不能吃喝太多,因为你只能忍着。
考试当天考完,三天后出结果,会举行传胪盛典,所有考生都要到现场,在盛典上直接唱出前三甲,然后张贴皇榜在宫墙上三天。
所以中前三甲,考生会比其他人先知道,也并不会出现去客栈通知考生的场面。
东楼看周围人基本交卷,自己也交了卷子,按照指引走出宫内,也细心的记下了一下宫内路线。
虽然没看清嘉靖帝,但是用甲虫找嘉靖应该挺容易的,毕竟宫里穿龙袍的就他一个,但是现在观察嘉靖帝并没有太大作用,他老爹离嘉靖核心班子还远着呢。
出了宫,东楼看到全子和其他的考生的仆人们都聚在大明门外,一群仆人中,就他最显眼,虎背熊腰螳螂腿,不知道的以为是便衣的锦衣卫。
“少爷,你出来了,我们快快离开这个地方,他们要抓我去当锦衣卫”
“你可别吹牛逼了,少爷我还没说我在殿试里霸气侧漏,直接免试被钦点了状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