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东楼就收到了陆炳的拜帖。
东楼把府上所有从应天带来的人全部调回内院,在京城新雇的人都放到外院,自己也在外院等着接待陆炳。
内院里有很多东西见不得人,甚至说是违制,这东西给锦衣卫看你是为难人家,也是为难自己。
“东楼兄,叨扰了!”
陆炳大步流星的从正门走了进来,别说这步伐还真是奇怪,东楼上前迎了迎陆炳
“文孚,几日不见,你这风采更胜往昔,我上次就想邀请你来我这里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东楼也说几句客气的场面话,然后让下人收下了陆炳提着的礼品。
锦衣卫送的礼,即便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东楼还是要收的。
二人一起入了大堂,无棘端着茶,给两人上茶,陆炳接过无棘递过的茶时,在无棘的手上多留意了一眼。
“今日恐怕不能喝太多酒,最近差务繁重,担心喝酒误事,前段时间路过那云水楼,正好看到摆放的那安神酒,那小二说此酒有戒酒的功效,我便买了一瓶,回去一试,确实有效,只是我酒瘾太大,这一瓶安神酒恐怕没有效果。”
陆炳喝了口茶,继续跟东楼笑着说:“说来东楼兄还真奇才是不仅文采好,居然精通酿制此种酒。”
东楼没想到陆炳对这酒如此上心,刚到他这里,闲话都没说两句,便直奔主题,拉着他说起这安神酒的事情。
“见笑了,祖上传下来一些偏方,我自己又爱读一些偏门杂书,所以自己尝尝做点东西。”陆炳眼下只跟他提着酒的事情,没提云水楼他是暗中少东家的事,那东楼也不做解释。
“这大抵就是所谓的触类旁通,东楼兄真乃奇才,不知道这安神酒可还有?”陆炳夸了东楼两句,然后又把话题转到安神酒身上。
“不瞒你说,这酒还有,但是这酒……”东楼看陆炳如此执着于这安神酒,也不能在做推脱,只不过他必须试探出陆炳是不是自己用这酒。
“噢,这酒怎么了?可是配制起来价格太贵?”陆炳听到东楼说这酒还有,自然欣喜,但是又被东楼后边的话吊住了。
“不瞒你说,这酒有些缺陷。”东楼微微摇摇头。
“可是没有酒味?”陆炳听闻是酒有缺陷,心力便放下一口气,跟东楼打趣:“你这安神酒若是有了酒味,那不就是酒了?”
“文孚可否能告知,你用这酒真是自己来戒酒吗?”东楼话锋一转,也不在犹豫,直接对上陆炳的双眼,看着陆炳。
陆炳听了东楼这话,微微一愣,暗想,难道眼前之人猜到自己心中之事了?
但他很快恢复镇定,爽朗的大笑一声:
“东楼兄这话说的,自然是戒酒,陆某去年到边塞,边塞苦寒,染上了喝酒的习惯,一来二去,就有了酗酒的坏毛病,平日里到是无妨,可若是当值喝酒,便容易误事。”
东楼把陆炳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知道,陆炳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