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关于薛侃和夏言的案子到了庭审的时候,武定侯郭勋等虽然尽量偏袒彭泽,但当廷讯问,证人俱在,案情简单,辩无可辩,最终夏言官复原职,彭泽被发往边远地面充军。
张璁亦被皇上斥责,此刻夏言已经成为了朝廷中的英雄。
这件事虽然如东楼计划中的结果一样,但是他还不知道,偏差已经出现了,夏言将要把与严嵩的那封情谊,回报到他身上。
这天夜里,熊徽醒来,身边却不见夫君的身影,她用手摸了摸床榻,又轻声唤了东楼两声,依然没有回应。
熊徽想了想,也没惊动隔壁房间的丫鬟。自己起身点了一盏烛火。
在屋内环视一圈后,披上了一件衣服,然后走出屋外,夜色深浓,但是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熊徽抬头,看着月亮,又想起来那日自己还在熊府时,在庭院里看月的心情。
那时候,她还未嫁给东楼,心中对这份婚约总有一些忐忑。
等嫁入严家,才发现这份婚姻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好,东楼总给自己拿一些有趣且稀奇的东西玩。
自己喜欢洗澡,东楼还单独在院子池塘边隔出来一个温泉池。
以前在熊府的时候,熊徽因为身份问题,多少会被府内主母,姐姐,甚至一些下人歧视。
但到了这里,她居然也成了府上的少奶奶,小主母,府里上下东楼都交给她打理,连账本也都交给她。
这些东西她虽然没有学过,但是多少也都知道,即便她看出来,东楼还有一部分账并没有交给她,但她也并没有多问。
在这里她得到了自己母亲嫁给父亲后半辈子都想得到的东西。
夫君的宠爱,家中的地位等等。
熊徽看着天上的月亮,心中暗暗想到,若是母亲知道了这一切,想必一定会为自己开心吧。
熊徽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有几个值夜的下人过来跟她行礼,熊徽便问:“看见少爷了吗?”
“没有”
那些下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熊徽便叫他们离开了。
熊徽不是第一次发现东楼半夜会起夜,但是每天早上时候,东楼都会回来。
刚开始熊徽只是觉得夫君可能是去上茅房,但是今日如此之久,熊徽开始有些担心。
熊徽不自觉的往晓红和无棘的房间门口走去,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
里面就传来了动静
“是少夫人吗?”声音是无棘的。
“是我,你……也没睡吗?”
熊徽略微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很快镇定下来。
里面传来没有传来下地的声音,但是门很快就开了。
无棘披着一件睡衣,看着举着灯火的熊徽:“少夫人怎么还没睡?”
然后不等熊徽回话,便继续问:“少夫人可是在找少爷?”
熊徽微微一证,说实话她是怀疑过东楼半夜是不是去找无棘了,但是晓红一直在无棘的房间,跟无棘一起住,晓红说无棘很少起夜,基本都在房间,而且保证帮助她盯着无棘。
其实晓红和无棘住在一个房间,是东楼特意安排的,是想让无棘盯住晓红,谁知道这人是不是也是熊武安排在熊徽身边的。
东楼府里的秘密,可不能外传。
熊徽相信东楼,往日也只拿晓红的话当做打趣。
但今日东楼许久没有回来,熊徽不知怎样又走到了无棘和晓红的门口。
熊徽没有朝里面张望,虽然关心则乱,但是熊徽不傻,既然晓红和无棘住在一起,东楼就不可能在这房间里跟无棘私会。
无棘在这里,那么东楼肯定不在。
熊徽笑了一下:“东楼,好像是起夜了,我在这里等等他,没什么事,你先休息吧”
无棘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
“夫人也不必等少爷了,少爷有夜里琢磨事情的习惯,估计也未必是起夜了,您也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