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开？”
“中环，荷月楼。”
导航设定好，沈南再次启动这款跑车。
沉寂已久的记忆在他脑海中复苏。
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靠着这辆借来的法拉利，他把邱依人带回了住处，度过了一个荒唐的夜晚。
之后，邱依人让他忘掉这件事，再也没出现过。沈南曾经去她公司找过邱依人，不过没有碰到，散了根烟找保安问问，说是很久没见过了。
可能离职了。
可惜。
那天，沈南对这车算不上喜欢。尽管外观漂亮，但不太实用。
但今天开，刚刚好。
他深刻感受到了速度攀升带来的肾上腺素分泌，整个人爽到要起飞。
荷月楼。
赵宇轩要了个包厢。
先是闲聊，等菜上齐了，就让服务员出去，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
菜非常丰富，多是硬菜，远超平时沈南的消费。
沈南也不客气，先挑了块排骨，一嘴下去，原来是牛肉排。
吃了几口，沈南就放下，开始听赵宇轩谈正事。
没想到谈的还是乘风科技的事。
乘风科技已经从乘风集团中剥离出来，现在归赵宇轩所有，改了个名字叫山海科技，他现在是这公司的老板。
“南哥，公司现在缺人，想不想回来帮我？”赵宇轩端着杯酒，态度非常诚恳。
沈南没想到赵宇轩这么看得起他，虽说两个人相识后从没闹过什么矛盾，但说到底不过一起玩游戏玩了两周。
“我就是个销售，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吧？”沈南连忙推辞。
这话一方面是事实，另一方面，是他已经发现适合自己的路不是上班。卖炒饭一个月赚的顶过去好几年了，就连抽奖次数，他都已经累积30次了。
他单抽过两次没中，就打算攒一攒，攒个一百次抽奖机会，到时候一次抽个爽。
“南哥，自己开公司不怕别的，就怕信了不该信的人。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相信你的品质。我相信今后一起公事时，大家都会为了公司的更好发展一起努力。”
“首先，感谢你的信任。其次，我确实不准备再回去了。我从事销售这行已经十多年了，过去是卖房子，现在要卖机器人。这玩意，连我自己都搞不懂。”
“南哥，我多给你点工资，行不？”
“真不行，我确实不想干这行了。”
“你真觉得卖炒饭比在我公司更好吗？”赵宇轩挑挑眉，显然对这种选择不理解。
“是，炒饭虽然累点，但我确实快乐很多，也自由很多。这才是适合我的路。”
“那好吧，南哥，既然这样，今天就不提正事了。我们好久没见了，好好喝一顿。”
“不急，我虽然不打算去你的公司上班。但你现在遇上什么问题还是可以跟我说，我来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
赵宇轩原本正端着酒杯，要干了。
听了这话，他忙放下，说：“还是产品问题。迟迟生产不出来，南哥有什么好点子？”
沈南眼睛一亮，那些他没能说出的点子现在有用武之地了。
他缓缓开口：
“我们换一个方向。不做机械舞姬，而是做机器人伴侣。”
说着，沈南将他的构想说了一遍。
自从那天跟杨平聊完以后，他觉得这方案可行。私下专门了解过ai的发展以及成人娃娃的发展。
两者合二为一，完全具备可操作性。
而那个减配的想法，赵宇轩听了也是一拍大腿，原来之前进入思维盲区了。
一直想的是怎么做出品质更好的机器人，完全没注意到其实高品质有时候并非是必要的。
“妙妙妙……真是听君一席话，真不白听啊。”
赵宇轩一边赞叹不已，一边嘴里妙个不停。
门外的服务员都以为房间里什么时候进来只猫。
“南哥，你今天说的真的帮了我大忙了。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我爸被抓了，集团董事长换了，婚也离了。只有这个小公司是我费尽辛苦才保下来的。
它的发展跟我身家性命有关啊。
要不是你今天这个主意，我还要陷在局里好久，是你成功点醒了我。
就做机器人伴侣，我这就让人评估，尽快投产。”
赵宇轩越说越激动，当即就要走。
正吃东西的沈南愣了下，叫住他：“不急在这一时，先吃完饭再说。”
“对，你看我这脑子，都忙忘了。吃吃吃，南哥，你也吃。来，帝王蟹，尝尝。”
“好，你也吃。你不打个样，我都不知道这玩意怎么吃。”
沈南不太擅长吃海鲜，这东西就是吃得多才熟练，他是属于海鲜吃的少的那一类人。
看见螃蟹这壳跟爪子就无从下手，不知道哪块肉能吃。
只能是看着赵宇轩，边吃边学边问。
味道的确鲜美，可一想这价格，他的评价顿时大降。
太贵了，根本不值！
要是去买肉，能买多少肉啊，还能大口大口吃得爽利。
暗暗发誓，以后有了钱他也不会吃海鲜，又贵又麻烦。
后半场就是纯粹的吃饭了，吃完饭，赵宇轩神神秘秘说带他去个好地方。结果去了一个商务ktv。
包厢里灯光五颜六色，往那一坐，不一会儿，就有一堆妹子进来。
赵宇轩选了三个留下来一起唱歌，又问沈南要选谁。
沈南暗暗摇头，我是正经人，不爱看这些。
不过他的目光倒是忽的一亮，这人群里有个女人，尽管在尽力低头，身子往别人身后躲了。
但沈南还是注意到了她。
“就她吧。”
买彩票那天，沈南见过她一次。
她是跟莫晓杰一起的，沈南对胸口纹的那朵花印象深刻。
那姑娘显然是认出沈南了，虽然只见过一面，她的记性倒是蛮好的。摇摇头就想往外走，被经理指着鼻子骂了两句，就留下了。
“认识我吗？”沈南问她。
“你不那个买彩票不付钱的吗？”
“重说。”
“你不那个买彩票，不给别人付钱的吗？”
“对咯。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帮他付，我又不是他爹。”
“你那天不付钱，我差点被压在老板那，实在是没钱。”
“最后怎么办的？”
“他姐姐拿钱过来的。”
“那小子知道你在这陪酒吗？”
“他知不知道的，我跟他也就是出来玩玩，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只要气氛到位，大叔你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