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
叶潇穿着公司生产的lo服，跳了一段《恋爱循环》，平缓了下气息后开始进入带货环节。
总得来说，公司目前还属于草台班子，尤其是在营销方面的人才比较缺乏。
沈南之前虽然是做销售的，但他的风格是多尝试，说到口才并非他的强项。
因此，这种带货也没有什么指南。全看叶潇个人发挥。
为了不干扰她，直播间只有邹晓露在一边辅助，沈南则是在办公室里看直播。
叶潇还不知道怎么引起这个话题，于是坐下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后开始看弹幕。
夸她舞跳的好的，这种话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过。
夸她漂亮的，没有新意。
说自己已经好了的，下头，禁言五分钟冷静一下。
“姐姐，今天的衣服好漂酿，是哪家店的啊？”
叶潇眼睛一亮，当即清清嗓子。
“我这件衣服是哪家店的？这是我们自己找人做的哦，喜欢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可以点击小黄车购买。”
弹幕还没什么反应。
沈南已经当上托了，在直播间打字：“哇，集美，真的只要58吗？这个价格unbelievable！”
叶潇一看“深蓝文化”这个熟悉的id，当即翻了翻白眼。老板这个笨蛋，哪有这么当托的，连小号都不知道切吗？
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现在正在直播。
“是的，大牌的lo服5800都买不到。
国内的好牌子要580。
价格低一点的380，280。
但还是太贵了。
想穿好看的lo服没钱怎么办，我们把价格打下来了。
不要280，不要180，甚至连80都不要，只要58。
全场限量一千件，七天内无理由退货，还包邮。去哪找这么实惠的lo服买啊？”
“你这个不会是清仓的旧货吧？”弹幕上有人发问。
叶潇拍拍胸脯道：“我给大家保证，这是刚出炉的新货，包括设计也都是找的微博大触，独家设计稿。”
“为什么卖这么便宜？”沈南又一次充当了托的本色。
“我们老板说了，他要把利润让出来，给大家交个朋友。每件服装我们只赚1块钱。”
“这么便宜，质量怎么样？”
“质量绝对没得说。刚才我已经穿着这件衣服跳了好几段舞了。版型没有一点变化。
我现在给大家扯一下这个布料，真的很结实。而且穿上去非常柔软，不会感觉太硬。
最后的最后，如果不满意可以七天无理由退款。”
话说到这里，直播间的销售数字已经开始动了。
开始只是一件两件减少。
很快，就变成几十件一刷新就没。
到最后一百多件，更是眨眼就卖光了。
时间，仅仅花了三分钟。
叶潇面色潮红，看了又看，确认这个数字卖光以后，顿时信心大增，似乎，让老板女装的目标也不是那么难达成。
“谢谢大家的支持，真的让我有点不敢想象。一千件几分钟内就卖光了。这次我们只做了一千件，还想要的朋友只能等以后的机会了。我们会在一周内安排陆续发货。
为了表示感谢，跳一段极乐净土。”
叶潇重新投入到直播中去，沈南也从直播间出来了。
等她下播，敲敲门进到沈南办公室。
“沈总，你刚才怎么拿我们公司官方号当托啊？”
“这就是带头当托，当托也当得明明白白。”
“不会是忘记切号了吧？”
“来得匆忙，一时没注意。”
“沈总，别忘了我们的一万件赌约。”
“什么赌约？”沈南两眼透出迷茫之色。
“一场卖出10000件，你得穿穿lo服。”
“叶潇啊，在这公司待了几个月感觉怎么样啊？”
“挺好的啊，沈总，同事们人都不错，工作中也没有什么糟心事，除了工资低点，没什么别的缺点了。”
“工资的事，就得靠你自己争取。目前公司还在亏，你们做得越好，公司盈利的可能性越高。”
“这几个月都没有扭亏为盈吗？”
“快了，差的不多。”
“这样的话，那沈总我再回去播一会儿。”
“不用，我是想说，既然公司待你不薄，你能不能把赌约的事忘了。让老板穿女装，这有点不像话。”
“不行！老板守信用可是基本品格啊。”
“咳……我一个公司的老板能说话不算话吗，我刚才是考验你，看看你有没有坚持到底的决心。这是我们公司发展必备的优良品质。”
“那考验的结果怎么样？”
“你很优秀。”沈南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回去歇着吧。”
“沈总，那一万件什么时候生产？”
“先看看退货率，如果退货率不高，我再联系人去做。”
“沈总，记得你说的啊。”叶潇笑笑开门要走。
“记着呢，忙你的去吧。”
烦烦烦，当初不该头脑发热就答应叶潇的要求。
现在衣服卖的不错，他反而心慌了。
不会真能单场卖掉一万件吧？
真要是这样，叶潇的带货实力也不容小觑。
快递陆陆续续发出，沈南也在等待着退货率的问题。
……
时间到了七月，乐丽真正式大学毕业。
把东西往三居室里一扔，乐丽真无忧无虑的生活开始了。
拍毕业照的时候，沈南也过去凑热闹，先是帮乐丽真她们寝室的拍照，跟着单独给乐丽真拍。
最后借了件衣服，假装大学生，跟乐丽真拍了合照。
照片里的她把学士帽扔起，微微侧头靠在他的肩头。
“我回家住几天，跟我爸妈说说打算，以后就等你养我咯。”
“当然了。”
“那我走了，你等我回来。”
“走吧，走吧。”
“还有……”乐丽真咬咬嘴唇，在他耳边说，“你别把别的女人带到房子来。”
“嗯。”沈南点点头。尽管告诉自己他们的关系是建立在金钱之上的，但沈南多少有些愧疚。
她挥挥手告别，上了出租车。
最近这段时日，沈南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跑，有时难免会露出一些破绽。
比如要是去找了陈诗韵，要是那天她工作不忙，就难免干柴烈火。
之后，总要洗个澡。
晚上抱着乐丽真时，她鼻子嗅嗅味道，也知道不是自家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但她从来不问，只在离开时才提了这么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