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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赢无名看着飘落的大雪应了一声。
只片刻的时间，大雪便落满了船身。
如墨一般的渭水将所有的雪都盛下，无声地化成了水。
赢无名看的出神，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肩头早就落满了雪。
原本坐在船舱中的小奴抱出了火炉，放到了赢无名的身旁，想伸手掸落赢无名肩头的雪却又缩回了手，生怕打扰到赢无名。
赢无名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低头，看向了那尊火炉。
雪花在火炉的上空打转，多数都被上升的热气吹散，只有一两片落在上面瞬间便消失干净。
“洪炉点雪。”赢无名默默地说着，体内的永恒之火随之燃起。
元气如雪。
人如洪炉。
大雪逐渐盖住了咸阳城，也以缓慢地速度从两侧向中心盖住渭水。
船头破开浮冰，泊到了岸边，船主说道：“这冰结的太快，怕是不能再行进了，只能将公子送到此处了，还望公子见谅。”
“多谢船家了。”赢无名带着小奴下船，向着疏影巷走去。
小奴还是跟在赢无名的身后，亦步亦趋，微微低着头，等待着赢无名的吩咐。
“你有心事？”赢无名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公子有心事，小奴帮不了公子。”小奴轻声说道。
赢无名一笑，没有想到小奴竟是在替自己忧愁，他说道：“现在我没心事了。”
小奴微微抬头，看向赢无名，先是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后又自责地低语道：“公子，小奴没用，帮不了公子。”
“你已经帮了我了，你送过来的火炉让我想通了一些问题。”赢无名认真地说道。
“真的吗？”小奴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嗯。”
大雪落满了街巷，人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响。
在天明时分，赢无名跟小奴才回到了疏影巷，赢无名进了自己的屋子后又立刻拿着一堆书走了出来，交给了小奴。
“若是闲来无事，便看这个。”
小奴灿然一笑，接过那一摞书，说道：“谢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