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军阀的宠夫之路

第二章 偷窥(1/2)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壁残垣……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得圆——”

“谁在那里?花树底下是谁?”罗二爷拨开花叶,女孩摆弄着扇子,听见人来,欲盖弥彰拿扇子遮了脸。

“唱得不错,你是谁屋里的丫鬟?”

女孩拿下扇子,原来羞红了脸:“我,我就是二爷您院子里的,我叫……”

————

有人敲门,打断了万里回忆的思绪。

“进来。”

万里刚洗完澡,披着浴袍坐在窗头看文件,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身后,领口露出一片白皙。线条好看却满是伤疤的小腿翘着,袍子底似露非露。陈仰走了进来。一名女仆在旁边收拾万里喝完的酒杯,见陈仰进来,匆匆出去了。

“花呢?”万里懒懒地问。

灯光从她柔和的面部线条滑下来,一双眼睁着,很有神,却看不出有什么心情。陈仰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正是七八月炎热的天气,这屋里能把人蒸熟。

翘在膝盖上的脚泡久了澡发皱发白,脚趾反复蜷缩展开着,随小腿轻轻晃了起来,令人心烦意乱,被水洗过的皮肤有一股子皂角味儿,闻久了让人想吐,也不知她身上还是屋里熏了什么玩意儿。

“我亲自送去了,罗先生收下了,让我代他谢过您。”

“好的,好的,这太好了。”万里松了口气。

屋里好热,还有除了皂角以外奇奇怪怪的味道。陈仰挪开视线,用目光描摹着那过于奢华的红木家具上的繁复花纹。

晕晕乎乎,整个人浸泡在水里一样。

“我要睡觉了。”万里没有笑,一脸送客。奢侈的大床上挂着鹅黄色的绣花幔帐,成堆枕头和被子里,身材细小的万里像个瘦弱的娃娃。

陈仰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退出了门。

万里躺下来,蜷缩着。

想见他。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想见他。抓心挠肝地想。

万里捂着心口,她的心跳得好快,连床铺都在共振,她要做出一个决定了。明天,她要见一见罗雁飞,她非见不可,她一刻也不能等。

只是,倒也不必让罗雁飞也见到她。万里想。

————

“您出来了。”陈仰出门走到转角处,那里站着个侏儒。男的,才到他腰高,脑袋很大(比陈仰的大),形状不太规则,尤其额角撞凹下去一小块,讲话没问题倒也是个奇迹,圆脸,细缝眼睛,丑得有点好笑,趿拉着一双木头鞋子,还在滑稽地努力不让鞋子走路发出声音。

陈仰说:“她睡了,别打扰她。难道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可睡觉吗,在这里做什么?”

“找三小姐。”侏儒咧开嘴,像丑陋地划开一道口子,但是很奇妙的是,还偏偏学出点万里笑的模样,大大地咧开嘴(唯一可惜的是,万里嘴小,他嘴太大),两眼弯月一样弯下去,好像想用脸上的笑纹夹死苍蝇,眼尾奸诈地歪斜起来,能把人刮出一条口子似的。

“她睡了。”陈仰侧了一下身,好像想把侏儒挡回去,这个动作没有做完就又停下了。

程碾如因为陈仰的动作得意地晃了晃他巨大的脑袋,倒好比炫耀他脑袋更大,因为矮小,连带畸形的身体也在晃:“三小姐想我呢!”

这下可算恶心到陈仰了,陈仰擦身走过程碾如,低着头说:“滚远些,她睡了。别在这里说一些污她清白的话。”

程碾如看了看他,那眼神像他看程碾如。

程碾如再走进餐厅是第二天早上了,万里难得化了妆,红色的口脂敷在嘴唇上,因为一张嘴巴巴地咀嚼早饭而油光发亮。

程碾如坐下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鞠躬,嘴上问好,万里噗嗤笑出来,“慈悲”地挥手让他上桌吃饭。

“我刚到北平,就听人说起那当红生角赵枝云的事迹,只说这姑娘……”

“哈哈哈哈哈哎呦,傻子,人家是个男的!”

“他倒是男的,他爷爷的兄弟却是个婆婆!”

“怎么是个婆婆?”

“原先呢,人家那叫公公,可是公公看着确是婆婆的样子,怎么能叫公公?我索性给您省了事,直接叫婆婆去了!”

“这可省得忒多了。”

“人家叫得省,出名更省,竟是人家六爷爷一捧,立马红了京城!”

“那你可知道咋红的?”

“我可是那赵枝云的亲戚,怎么不知道?”

“吹吧,你是他亲戚?”

“我当然是!我是他六爷爷的亲儿子!”

“浑说,他六爷爷是个公公。”

“我是他六爷爷入宫前生的。”

“我知道,他六爷爷七八岁儿入的宫。”

“诶,对了。”

“哈哈哈哈哈哈,七八岁生孩子?”

“那就得说说我咋短胳膊短腿了。”

“那咋个呢?”

“他六爷爷七八岁,入宫前种了棵发财树,我从那长起来的。”

“嘿,那能长起来?”

“不然我哪来的?”

“说说,咋长的。”

“我就从那树根儿爬出来,喝露水长!”

“那能长大吗。”

“能,就是长得慢。”

“这是长多慢哪?”

“哎呦,我的小姐,慢得很,前几年才从根儿里爬出来,爬出来一看人家,咋都比我高呢,哎,仔细想想,长少了,还得钻回去再长长。”

“哈哈哈哈哈,咋的没回去长呢?”

“宫门根底下不好长,要找个美女天天给我浇水,才长得高!”

“哎呦,想的怪美的,那上哪找去呢?”

“这不是就来服侍您了吗!”

万里大笑起来,拿起女仆端过来洗完的洗手水冲程碾如泼过去:“那给我长高了看看!”

程碾如被淋了一头一脸,笑嘻嘻地拉了张椅子,站上去。

“哎呦,还真长高了,我看,你长高了比赵枝云好看!”

“今儿个三小姐不就是见赵枝云去?”

“那不是。猜错了,”万里站起来,“再猜猜!”

“您这心思,海里的针,摸不着的。”水顺着程碾如的头发丝和鼻尖流下来,在笑出的皱纹里兜着。程碾如蹦下椅子,笑嘻嘻的躬下了身去。

————

今天万里被谢楚江邀去看他堂弟谢淮的生日堂会,有一出锁麟囊。罗雁飞唱赵守贞,不然万里也不惜的来呢。

好吧,虽然主要原因是谢楚江是万里的上司,万里推脱不了。

富家小姐薛湘灵新婚当日在春秋亭避雨时,将锁麟囊与贫家新娘赵守贞做嫁妆,六年后洪灾落魄,流落到已经发达的赵守贞所嫁的卢家,赵守贞报恩大团圆。

这场洪水就是谢家。罗雁飞无力地叹了一口气。他倒是薛湘灵,怎么没有人来给他做赵守贞呢,难道他真心不曾有过一点善行,不曾有过一个受他恩惠的人,哪一天来找他报恩?

“上来了,”万里兴高采烈的指赵守贞,“我就知道二爷这个扮相会很好看,有机会我要送他一套杨玉环的头面。”

“是的,很好看。”陈仰说。

谢楚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了:“想不到万司令也捧角儿。”

谢楚江人很瘦,像是竹竿,伸出手来,这是一只皮包骨头的手,打在人脸上,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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