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秦雷收到了好消息，天工府批准了“落雁”烈酒的生产和销售。
他还收到陆行空的通知，说天工府邀请他过去一趟。
如果他对天工府有什么不满的话，比如那些来春月楼找茬的弟子，可以直接处理掉。
这是拿出很大诚意了。但秦雷没有空，他现在要对南红雁进行“彩排”。
作为正式推出“落雁”美酒的广告宣传。
合欢宗的女子，才艺相当了得，琴棋书画都精通。这是必须的，尤其是对那些要在春月楼进行红尘炼心，或者就在这里工作的女子来说，必须要有一项擅长的才艺。
南红雁作为少主，要求更高，掌握的才艺也要更多。或许琴棋书画没有都精通，但必然都有所涉猎。其中作为演出常用的琴之才艺，那是一定要精通的。
而琴又不单单是指古琴，还有琵琶，笛子之类。
事实上，演奏这些不仅仅是听觉和视觉的享受，还是杀伐力量中必须的。这等于是武器一类的威力。许多媚术也要以此作为媒介发出。
现在秦雷让南红雁彩排用的是琵琶，演奏的是《昭君出塞》，落雁的故事就源自这里。
不过，《昭君出塞》讲的是离别故土的悲伤故事。其中情绪与意境，自是与现在青楼卖酒不同。所以想要达到原曲的效果很难。为此秦雷觉得能达到一种视觉和听觉的盛宴就可以了。
《昭君出塞》这首曲子，同样是通过灵讯宝鉴搜索到的东西，是拿来主义。秦雷原本觉得，把四大美女之一的曲子拿来干青楼卖酒这种事是不是太不尊重原著了？大可以选择其他的曲子。到底也是图方便。以及，这已是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不必都按照蓝星的轨迹进行。
秦雷把提取到的《昭君出塞》的内容交给南红雁，自然没有用《昭君出塞》为名，而是直接用了《落雁》。
原本《落雁》不过是秦雷消耗一些灵石，从灵讯宝鉴里面直接拿出来的东西，但在南红雁拿到后，竟觉得这是无上秘笈那般。
“秦公子，这、这……”
南红雁看着手中《落雁》的内容，纵是清冷之人，也激动得语无伦次。
秦雷倒是纳闷。反应这么夸张，千万别说这里面又有那什么大道机缘。
真要是这样，自己岂不是可以随便放出大道机缘了？
可自己修行怎么没见遇到大道机缘？
比如突然开窍，后天生出灵根之类。
自己要修行，都得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解决，完完全全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在发育。
“红雁姑娘，有什么问题吗？”秦雷问了一句。
南红雁激动地看着秦雷，说道：“我感觉《落雁》里面有悟道之机！”
“那……你悟吧。”
秦雷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若是南红雁真能因此有所领悟，他只能说，自己是“摇钱树”，可钱都是给别人的，自己什么也没有。
好在这些因此得道的人能够报答自己，自己也不算一无所获。
“秦公子，你确定要把如此珍贵的东西给我吗？”南红雁紧握着《落雁》问秦雷。
像是觉得《落雁》分量太重，她不能要。但《落雁》对她意义非凡，她又十分想要，舍不得还回去。
秦雷笑了，说道：“自然是要给你，不给你，怎么进行接下来的卖酒事业？”
“那你开个价，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的要求，不单单是指回报你灵石，还有别的东西。”南红雁一脸认真地对秦雷说道。
这个时候或许可以开玩笑说，“那你以身相许啊”，可惜秦雷觉得这种话说来尴尬，自然是不会说的。他只是说道：“给我灵石就可以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在秦雷看来，灵石几乎可以解决他现在遇到的所有问题。就像先前在蓝星，生活中问题很多，但归根结底，都是钱不够的问题。
至于钱太多后也有的问题，哎，他还没机会试过那种感觉。
秦雷如此坚持，南红雁不再矫情，而后进入排练阶段。
没有太多的问题，无非是南红雁学习《落雁》之曲。秦雷的话，就是选择合适的衣裳，妆容之类搭配给南红雁。
其实只是衣服的问题，南红雁脸遮白纱，还有什么好化妆的？
对于南红雁的真实样貌，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秦雷当然好奇。但他并非一定要满足不可。南红雁爱怎么遮掩就怎么遮掩，只要不影响他赚灵石就行。
如今他满脑子都是发育自己，在没有实现这个目的前，儿女情长的事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经过一晚上的练习，南红雁自认为自己的演出没有问题了。本来走杀伐之道的她并不会选择登台表演，但是耐不住对《落雁》的喜爱，以及出于秦雷这个宗门贵人的安排，她便这么做了。
翌日。
杜三娘要进行宣传工作。
其实再简单不过，只要放出南红雁亲自登台的消息就够了。
南红雁这个名字，本身就是重量级的。她来表演，就是那些世家贵公子，门派巨子，皇子王爷等都会来观看。
“南红雁天生媚骨，她亲自下场，无论什么原因，都不容错过！”
一群在酒馆里谈笑的道友，听闻这个消息后，色批属性直接不藏了，喜笑连连，眼睛能冒出桃花来。
“不过我觉得奇怪，先前南红雁从不出世，甚至听说走了媚术杀伐之道，断然不会登台表演的，那这次怎么会？”
“自然是因为有机缘可取。就像先前那个岑云香，通过《人间烟火》得到了大机缘，如今从一个普通内门弟子升为了真传弟子。听说，这次南红雁表演，也是有类似《人间烟火》这样的东西。”
“开什么玩笑？大道机缘是这么容易有的吗？那落龙洞天还没落下呢，就开始散发如此多的机缘了？”
“这跟落龙洞天没关系，听说跟一个男人有关！”
“谁？”
“叫秦雷，最近出入春月楼频繁，春月楼就像他的家一样。那《人间烟火》就是出自他的手！”
“一个男人？男人领悟出合欢宗的妙法，再相赠传授合欢宗？扯淡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才最了解男人啊。他与我们，是同道中人！”
“嘿……哈哈！”
“那岂不是要感谢他，没有他，我们怎么能欣赏到合欢宗姑娘们如此美妙的姿态……来来来，知内情的道友，跟我好好说说这个秦雷……”
酒馆内，热闹非凡，大部分都是在谈论春月楼的事。
而秦雷这个没有灵根的平凡人，开始进入无数人的心中。
登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