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这个事，那是一日都不能懈怠。
除了必要的地方要花费灵石去用灵讯宝鉴搜索、转化外，其余的灵石秦雷一律都是拿来修行金蚕涅槃诀。
经历生死对金蚕涅槃诀确有奇效。前些天遭遇的袭杀，把他逼入绝境。而后再修行金蚕涅槃诀，发现涅槃蜕变的效果比之前更好。
刚蜕变的那刻，他的身体仿佛钢铁，敲起来响亮。
这是涅槃蜕变到了第七层，还有两层就可以到达第九层，武道的巅峰，开辟出丹田。
秦雷计划着等到了第八层后，再用先前从造物金书那里得到的中品灵石奖励冲击第九层。
中品灵石更为珍贵，蕴含灵力更浑厚，更强劲，淬炼身体会更好，必能开辟出丹田。
若还是在修仙未兴盛前，以武道为主，秦雷这样的修行速度，堪称神速。然而现在遍地修仙，武道力量无人关注，就算他一夜入武道巅峰，可能都没多少人在意。
就算如此，秦雷对自己变强的方向也没有变，一步一步来。
在春月楼这里投资，实在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永远都不缺光顾春月楼的客人，而且几乎每个晚上都爆满。因此从这里拿到的分红一直很稳定，每天都有一笔灵石进账，维持着每天的修行。
不过在加入皇城司后，秦雷呆在春月楼的时间就少了很多，也就无法像之前那样时刻了解到春月楼的情况。
其实，此时春月楼遇到了问题。
虽然客人爆满，但在凭栏处的杜三娘脸色有些忧愁，正跟南红雁吐槽着什么。
“看看那几桌客人，脸皮真是厚得很。从咱们春月楼开门的时候他们就进来了，结果呢，只是点了最低消费的东西，然后就一直占着位置不走。他们倒是说说笑笑一晚上，能看姑娘，能听曲子，可我春月楼赚得少啊。”
“最过分的是什么？我看到他们偷偷带东西进来了。他们不吃咱们春月楼的东西！”
杜三娘气呼呼起来。
南红雁皱了皱眉，知道这是个问题。不过，对于这些事，杜三娘比她了解。她呆在春月楼，实际上还要向杜三娘学习。
本来她来春月楼只是宗门安排的一次红尘炼心，在从《落雁》中得到大机缘后，她本该返回宗门，但是她没有。
她以继续学习历练，和保护秦雷为由，继续留在春月楼。
宗门那边本来还纳闷，她不是不喜欢抛头露脸的吗？不过，她的理由倒也正当，宗门那边就继续让她留在春月楼。
“三娘，这个情况先前我也注意到了。也听一些姐妹说过。其实那些客人偷偷带东西进来，虽说坏了我们的规矩，但也反应出了我们春月楼的一些问题。”
南红雁轻声说道：“我听一些姐妹提到，不少客人都抱怨我们春月楼的东西难吃，难吃就算了，还很贵。所以他们宁愿来这里占座，然后带外面那些便宜好吃的东西进来。”
“什么，我们春月楼的东西难吃？”
杜三娘一听就不乐意了，说道：“什么叫难吃，用的都是上等的好材料，厨师也是一流的，怎么就难吃了？还有，嫌贵啊？一分钱一分货，用了上好的材料，能不贵吗？”
“退一步讲，就算不是上等的材料，也依然会贵。为啥？因为我们这里不是专门卖吃的饭馆啊。我们这里重点是姑娘们。是别家没有的姑娘们。独一无二下所带来的效应，就是要贵。”
“这些其实跟秦公子讲他就非常容易理解，因为他曾经提到过，品牌效应，行业垄断，咱们春月楼的姑娘们贵，就跟道门天宗的丹药贵是一样的道理，只此一家嘛。”
南红雁大概能懂，说道：“那如果咱们春月楼的饭菜既好吃，又不是很贵，那些客人就不会偷偷带东西进来，就不会占一晚上的位置却只是消费平平了吧？这样我们春月楼自然也就能增收了。”
“少主，你想得倒是挺美好。问题是，不好做啊。”
杜三娘觉得南红雁太想当然了，说道：“我们不能降低了要求，拿外面那些东西来咱这里卖。规则是要守住的。否则本末倒置，咱春月楼主要是干什么的呀？是姑娘们的服务，不是吃饭。所以，降价是不行的。那些好材料也是不能降低了档次的。除非，把现在的菜肴味道提高，让那些客人满意。”
“其实啊，能来咱春月楼消费的，基本都是有钱的。他们介意的不是这里的价格，而是味道。即便是那些没有多少消费能力的，既然打算来咱们春月楼一次，就肯定是做好了预算的。怕就怕在，他们来了一次后，体验不好，到外面搬弄是非，贬低我们春月楼，这样别说他们还来第二次了，可能还会让更多潜在的客人不来了，哎。”
南红雁思索了一下，说道：“那就招一个技艺高的厨子，把菜肴的味道提起来。”
“我们春月楼的厨师已是顶级的了，很难再找到更好的。”杜三娘忧愁道。
南红雁沉默了，她想不到别的办法。
“要不我去问问秦公子，说不定他有办法。”南红雁想到了秦雷。
杜三娘点点头，说道：“秦公子确实是个办法多的人。不过最近他好像很忙，尤其是在加入皇城司后，也不来春月楼住了。我就知道，他一旦有了去处，就会跟咱们疏远了的。难道他也是对姑娘们有偏见的人？”
“三娘你肯定误会秦公子了，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现在就去找他。”
南红雁动身离开。
“少主对秦公子最是积极。”
杜三娘看着南红雁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又悠悠道：“也不知道你们两会不会有故事。”
南红雁刚离开不久，杜三娘看到有皇城司的人进来。
她脸色一僵，露出担忧神色。
皇城司来的人，不是普通的巡查兵，是皇城司中情报部门的高官，叫陈鹰，以手段狠辣著称，主要是在刑事逼供方面。
被陈鹰盯上，一般都不会有好结果。
陈鹰不会无缘无故来春月楼，杜三娘担心涉及到二十年前那件事。就怕陈鹰咬着不放，把春月楼牵连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