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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鸣人一起去到了一条小河边,矢仓和他一起在斜坡草地上躺下,看着蓝天,“和平啊?居然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在回答你之前,我想知道你认为何为忍者?”
“最能忍耐的人”鸣人答道,“这是好色仙人教给我的答案”
“哼,没点实际的”矢仓这样的雾忍根本不相信什么精神追求,“其实答案很多,而且可能每个都是对的。比如使用查克拉的人,也比如承担人与人之间杀戮工作的人”
“杀戮吗?”鸣人没想到矢仓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但是想想再不斩,他就觉得不奇怪了。
“是啊,宁次告诉你绝对的和平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不同而不可得,这我也觉得没错。既然一定要冲突,一定要自相残杀,那就肯定会有以此为业的人,这就是忍者,这就是雾隐的答案”
“所以会有血雾政策吗?”鸣人对此本能地反感。他成为忍者,更多地是向往火影的众星捧月待遇,真没有思考过,自己是不是愿意手染他人的鲜血。当然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迟早有这一天。
“别觉得成为杀戮工作者是件坏事啊”矢仓一点没在意鸣人的语气,“也许你可以把我们当作牺牲者”
“牺牲者?”鸣人没听懂,“忍者是牺牲者?”
“是啊,忍者的潜规则之一就是哪怕在战争中都不要对平民下手,雾隐也不例外。所以上战场的是忍者,死的也是忍者,胜利果实却会分享给其他人。就像你击败了再不斩,赶走了卡多,虽然拿了任务奖金,但留下的和平和安宁却是波之国的平民在享受”
“注意到了吗?我们忍者承担了杀戮工作,自愿成为人类手中的刀。既然是刀,那就要直面其他的刀,成为他人恐惧、憎恨和报复的对象,承受因为雇主的恶意而带来的反噬。我们将查克拉的力量用来杀戮,换取身上衣口中食,也将一大部分战争和杀戮限制在了忍者这一群体的内部”矢仓以食指指了指鸣人,又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你甚至可以这样想,忍者之于全人类,有点像是我们人柱力之于忍者,忍者就是人类的战争和杀戮恶行的人柱力。而我们人柱力以身为牢,将尾兽变为可控,就是忍者中的忍者”
“我们执行他人委托的杀戮,也因此站在最前面承受了杀戮。因此才有忍者是工具的说法吗?”鸣人若有所思,但这些思考对他来说可能还太早了。比起这些,鸣人还有一个要问的问题,“那么像你这样曾经站在水影位置的忍者,有没有实现和平,我的意思是说尽量和平的方法呢?我想,也许更愿意接受杀戮作为职业的雾忍反而对和平有着不一样观点”
“这我哪里知道,反正和平不会降临在忍者身上”矢仓笑了,“就算没有忍者的时代,各国依旧拥有军队,战争也从未消失过”
闻言,鸣人眼里的光不免暗淡下去。
“不过,我也和宁次讨论过这个问题。先不要去管怎么实现,不如来设想一下在绝对和平的时代,忍者又会干些什么呢?”矢仓话锋一转,“利刃可以割断人的喉咙,也可以用来打猎、砍柴和收割农作物。于是我就自然而然地想到,查克拉和忍术难道就只能用于战斗吗?”
鸣人听到这里,越发地觉得这位水影大人很了不起,居然能想到这个问题。这也有矢仓和宁次交流多了的原因,受了穿越者的影响,他逐步跨出了忍界人的思维定式,开始注意到那些被惯常忽略的事情了。
“事实上,从前确实有过水之国的渔民想要雇佣雾隐忍者帮助捕鱼,但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雾忍大爷的刀可不能沾满了难闻的鱼腥味!可按照我的设想,没有了战斗任务那忍者总不能抱着刀饿死吧?到时候说不定就会有忍者愿意当一回渔民了”,矢仓说着假装结印“水遁鱼虾招来之术!”
河里的水流向上形成一股涌泉,将几条小鱼抛起来扔到岸边的土地上,显然忍术捕鱼的设想绝对可行。
“瞧,这些鱼够一个人吃一天了,查克拉消耗少到下忍都能用上三次,完善一下效果还能更好”矢仓叹道,“所以啊,当我们把目光从任务酬金上移开以后,天地豁然开朗了”
“啊,是啊,如果忍者们用查克拉来种田生产,能自己养活自己,那就不再完全受任务雇主的摆布了!”鸣人一拍手掌,“那时候,像卡多这样的坏蛋的委托,大概就没有人会接啦”
“不止如此,当本来专注于杀戮的忍者将力量用于生产生活,那么应该就会生产出比现在更多的粮食、更多的矿物、更多的住房等等。只要人们不需要做恶就可以让生活逐渐变得更好,更加富裕,我相信想要抢夺资源与财富的人肯定会变少。那么,你想要减少战争的目标也许就实现了”
“所以,在解决晓组织以后,你和宁次也来帮我吧”鸣人一下跳了起来,把手伸向矢仓“等我当上了火影,我就可以让木叶的忍者们加入生产,不再以杀戮为业了”
没想到矢仓居然打开了他的手,在鸣人惊讶的目光中,矢仓又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这本来就是我所计划的,我这个前水影在此欢迎未来的火影加入这场变革!”
<我也想问你呢,战胜晓组织之后,还要干点什么?>回去的路上,满月忍不住问道,<总不会是去种田打鱼吧?先说清楚,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牺牲自己的生命来复活我的,鬼灯家的秘术有水月去传承就够了>
<我自己?我想把人柱力组成的tails小队保留下来>矢仓这些天来已经能够慢慢无视这个表侄的没大没小了,<现有的人柱力们大都没法正常生活,或主动或被动地成为了不稳定因素,也许离开村子会有所不同>
听了这话,意识世界里的满月从小三尾头上跳了下来,来到矢仓的意识化身面前,双手按住矢仓的双肩并俯视,<我是问你个人的安排,要不要放弃人柱力身份和水影的责任,像普通忍者一样生活。也许没有尾兽查克拉的影响后,你将来也能够结婚生子>
一把打开满月的手,矢仓转过身去,<那种生活已经不会属于我了。幻术被青解除的时候,我周围的人中就只有你跟了出来>
满月这会就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影卫和晚辈的身份一样,从后面给了矢仓一个拥抱,<其实是你自己拒绝了其他人,这场复仇完成后,请不要再惩罚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