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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腾挪并没有用,这些黑球始终跟紧了自己,带土只得准备接触。可他看不透那些黑球,说不定是跟黑棒一样的阴阳遁造物,所以带土不准备用饿鬼道的封术吸印硬接,干脆重新将斑的扇子挡在身前。
事实证明带土还是小看了六道的力量,转瞬即至的求道玉直接打穿了他手中的扇子,连速度都没有多少变化。宇智波一族的传奇忍具发出一点咯嘣的声音就断成了两节,宇智波反弹没用!随后是带土抬起的手臂被挤成碎肉,饿鬼道的封术吸印也完全没用,最后是他的身体被求道玉洞穿,连带原本应该存在那里的心脏。
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处的空洞,带土喷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为了避免外道魔像被联军的空袭损坏,再加上要防备斑,他将魔像临时封印入体没有错;为了达成更完美的仙人化,也避免本体被水镜之术复制,将已经捕获的尾兽重新赋予秽土人柱力们打头阵也没有错;让人柱力佩恩六道用尾兽化抵抗宁次强的出人意料的仙族之才还是没有错;发动十尾柩印收回尾兽,勉强晋级十尾人柱力仍然没有错;他什么也没有错!
矢仓、满月和六位秽土人柱力来到带土面前,他没有再挣扎,“是我输了,我会为你复活他们。但在这之前,我想要确认一件事,请让我输的明白!”
看到矢仓点了点头,带土道,“我没有直接成为不完美的十尾人柱力,而是将尾兽赋予秽土人柱力制作成佩恩六道,在你用水镜之术复制出分身后又急于收回尾兽,这些看似合理的选择正好给了你们夺走尾兽的机会。这绝对不是巧合,我的情报肯定已经彻底泄露了,才使得我的每一步应对都在你们的计划之中。甚至你使用尾兽炮都是为了干扰我的视线,促使我更多地通过黑棒抽取人柱力的查克拉,掩护他夺取黑棒的控制权对不对?我就这么一步步地被你利用,成为了彼分身的垫脚石。可是给你们传递情报绝不仅仅是鼬那家伙,他既不清楚我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外道魔像所在的山岳之墓”
带土继续絮叨,“大概还不止如此,只有知晓十尾人柱力的事,你才会将整场战斗都用来夺取尾兽,帮助鬼灯满月借用我的分身晋升六道。而这除了斑本人,仅仅在宇智波一族南贺神社的石碑有所记载,那必须要万花筒写轮眼才能看到。还有一个我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你居然知晓轮回眼具备复活死人的能力。我原以为这是长门告诉你们的,但仔细一想却不太可能,他如果愿意帮助你们,当时在木叶就会直接使用这个术复活自来也。所以只有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解释,你们有近乎未卜先知的特殊情报获取能力!”
看到矢仓再次点了点头,带土的视线扫过众人“不会是你们,那个能未卜先知的人。如果是你或者鬼灯满月,我就没有机会控制你十年之久;也不会是四尾或者七尾人柱力,否则他们就不会死于佩恩之手;那么只能是一直为你出谋划策的日向宁次了。是啊,我早该想到的,他就是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的人,也是使用秽土转生的召唤了火影们的通灵者,对吗?”
这次矢仓就这么盯着带土,哪怕是胜局已定,他也不会将情报拱手送人,这是对宁次的保护。实际上矢仓也在庆幸着,这一连串战术其实只有水镜之术成功之前的部分是宁次帮忙设计的,而让满月掌控的分身夺取尾兽则是矢仓自己的谋划。成为十尾人柱力,晋升六道的资格仅限于六道仙人的直系后裔,这是宁次反复强调的。对大多数人而言,血统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唯有他的水镜之术可以用分身的形式从敌人那里借来这份资质,就像无论本体是什么层次,影分身总能够完全复刻本体的能力一样。
有宁次提供的未来作参考,知晓带土很有可能会将尾兽赋予秽土人柱力佩恩,那么矢仓只要用水镜之术连同带土和他体内的十尾躯壳一起复制,再夺取尾兽,就可以让满月控制的分身抢先一步成就六道。所以为了引导带土将外道魔像提前封印入体,矢仓的计划从提议联军建立空袭部队直接攻击山岳之墓时就已经开始了。
带土又咳出了一口血,他现在完全是靠着白绝半身在苟活,“是谁也无所谓了。我只想知道如果没有你,成就十尾人柱力的是我,那么我最终能够压制五大忍村实现和平,将一个完美的世界献给琳吗?”
矢仓想了想还是开口给他个明白,免得这个家伙赖账,“如果没有我和宁次,你们最终会败给鸣人和佐助。无论哪个未来,晓组织的结局都是一场空”
“呵呵呵呵呵,一场空,说得好啊”带土艰难地直起身体,双手五指交握开始结印,“宇智波末裔和漩涡一族的九尾人柱力,写轮眼和仙人之体再加上九尾,看来你没有骗我”
“该你报答斑的恩情了,带土!”就在这时,一片黑色爬上了带土的身体,覆盖了他的上半身。宁次的彼分身一解除,黑绝就从地下潜伏到了带土的脚下等待着机会。而现在心脏已碎的带土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反抗了。
“谁?”反应过来的满月挥手放出求道玉,直插带土被黑色覆盖的上半身。他一眼就认出这个奇怪的黑色软泥一样的东西和他的求道玉差不多,也是阴阳遁的造物。可是到底不是自己的身体,满月仓促之间忘记了神威的问题,求道玉就这么穿过带土虚化的身体扎入了地下,没能阻止黑绝的谋划。
这时什么都晚了,原本已经完成结印的轮回天生之术被黑绝改变了目标,没有落到人柱力们身上。带着诡异的微笑,黑绝又从带土身上褪去,留下了空洞的左眼框。它偷走了轮回眼,也偷走了人柱力们复活的希望。
“已经到这一步了,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矢仓不可置信地大喊,“啊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在药师兜所藏身的石洞中,宇智波两兄弟已经拿下了这个秽土转生的施术者。
“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佐助叫住了准备让药师兜解除秽土转生的鼬,“你死之前告诉过我,灭族是你自己的选择。这到底是为什么?别拿测试自己的气量这种荒唐的理由搪塞我!”
“我也曾平静下来思考你的过往,选择村子我可以理解,为村子卧底晓组织我也可以理解,我唯一不能理解的是,已经拥有了万花筒的力量的你,为什么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对待家族?对我怀有感情的你,为什么对其他族人毫无怜悯?”佐助后面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明明家族中还有不少反对与村子决裂的族人,明明他们的代表就是当时的族长,我们的亲生父亲!我甚至可以想象,凭借你和父亲的两双万花筒写轮眼,足以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蠢货们,反过来也可以与火影分庭抗礼。按照你的思路,你完全可以清洗掉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们,与村子达成妥协”
“你曾告诉我,我没资格知道这一切,没资格改变这一切是因为我没有力量。现在我拥有了超越你的力量,那你能不能回答一下,为什么当时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这样的力量,你仍然选择了最残酷的处理方式?家族就这么,就这么不值得你的珍惜吗?”说着这番话时,佐助的声音有着明显的颤抖,仿佛要将牙齿咬碎一般。
“这是一个出了斑和带土的家族,你就没有想过更深层次的原因吗?”鼬依旧是那样不紧不慢的声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斑的万花筒是因为他弟弟泉奈的死而觉醒,我的万花筒是在目睹了止水大哥的死后得到,而你的万花筒写轮眼则是目睹了我的死亡才进阶的,那个宇智波带土想必也是类似的原因”
听到这里,佐助不得不承认鼬说的都是事实,“难道说,难道说?”
“宇智波一族拥有比普通人更强烈的感情,而当感情剧烈波动的时候,写轮眼就会进化。更确切地说,失去所爱之人,由爱生恨是最常见的觉醒万花筒的诱因。为此,宇智波甚至有人曾经尝试杀死亲人来刺激写轮眼进化。这样的一族,享有所爱之人时没有强大的写轮眼,弱小而无力。失去所爱之人后,由爱生恨,写轮眼进化,反而得到了强大的力量”鼬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药师兜,开始结印。
“最后留下的往往是拥有强大力量,内心却已经破碎黑化的厌世者。其中最强大者就如斑和带土,甚至威胁到了忍界所有人。可笑吧?整个写轮眼的进化过程就仿佛各种故事里的反派培养流程一般。所以只有断绝这一族的传承,才能打破这种轮回,为忍界祛除宇智波的威胁,这就是我灭族的原因!”净土的力量开始笼罩鼬的身体。
“这说不通,为什么感情剧烈波动就等于憎恨?”佐助无法相信这个说法,“凭什么正面的感情就无法让宇智波的写轮眼进化,只能是仇恨?不对,一定还有什么问题!”
“哎,这恐怕只有神才知道了”,说完这句话,鼬就再次回去了死者的世界。
“那我就找到神问清楚,为什么宇智波一族要承受这样的诅咒!”空洞的石室内回荡着佐助凄厉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