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之前都有很多猜测，但是当初大家都没什么资格问这件事，即便此刻他们依旧觉得没有资格问这件事，但是这个不影响他们对于这件事的好奇。
即便是幻，即便她知道叶一是叶枫的分身，但是幻从叶一的身上能感受到，那对于叶枫的厌恶，不是假的，而是真的。也就是说，叶枫不喜欢自己，在厌恶着自己，这一点不会有错。
但是，这是为什么？
老实说，幻也想知道。
叶一默默地看着下面的叶枫，许久之后才道：“叶枫，他虽然是我的学生，但是，我并没有教给他什么本事。他也不需要我教他什么。”
众人闻言心中都是一惊，心道：“怎么会？！”
而叶一继续道：“而他之所以是我的学生，是因为他继承了我曾经幼稚的理想。我不喜欢他，或许只是在讨厌过去幼稚的自己。”
叶一顿了下，血红的双眸看着下方的叶枫，再次缓缓地道：
“你们觉得，叶枫他是人吗？还是人类吗？”
众人不言。
而叶一继续道：
“但是，他觉得自己是人，依旧觉得自己是人类，
“所以他爱着人，爱着人类。
“他想守护自己，守护身边的人，甚至连敌人的一切，他也想要守护。
“这样的爱，才是真正的傲慢！
“比这个世间的任何一切，都要傲慢！
“但是他不明白，
“这样的人类爱，才是最大的人类恶。”
张子陵等人闻言后，都是无言地沉默了，因为事到如今，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插嘴的程度了。
而幻更是震惊：
叶一真的是叶枫的分身吗？
他们真的同一个人吗？
如果是，又怎么会这样？
幻的确不理解这一切，而若是没有读过之前章节的你们，也一样是无法理解的。
因为叶枫每天都在不断自省，而叶一此刻，只不过是每天向自己提问无数次的、无数个自己其中一个罢了而已。
毕竟人从来都是矛盾而堕落的，若一个人经常自省的话，那么必然是不会喜欢自己的。
忽然下方传音上来了叶枫的声音，回荡在论道大殿：
“即便如此，我依旧选择相信人类的觉悟和勇气，选择爱着人类。”
闻言，叶一默默地闭上眼睛，嘴角苦笑，缓缓地道：
“所以，我才会讨厌你啊。”
叶枫却是传音道：
“我知道。”
其他人看着这一对世间罕见的师生，也似乎明白了：
或许这个世上，也只有叶一，才做得了叶枫这样的人的老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