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哭着去秦遄府上找季公鸟的妹妹秦姬。
秦姬一见季鲍这个满身是伤的样子,大吃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季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道:“天可怜见未亡人,季公若多次要未亡人侍寝,未亡人先夫刚去世,哪肯从他?结果季公若就下了狠手,将未亡人打成这个样子。
再这样下去,未亡人迟早要被季公若打死。未亡人实在没办法了,也不敢对人讲,这毕竟是季氏家族的丑事,只好到妹妹这里来哭。”
秦姬一听就火大了,她立即将此事对季孙意如的弟弟季公之讲了此事。
季公之听后也是大吃一惊,但此事仅凭季鲍单面之词尚不能确定,只好暂时不动声色,且静观季公若表现。
如果季公若再胆敢行非礼之事,自己作为宗主之亲兄弟,定不能轻饶了他。
季鲍等了几天,见没有什么动静,急了。
看来,自己搬弄的是非一开始就弄错了对象,季公若是谁?那可是季氏家族辈分比宗主还要高一级的大人物。
但是非已经开始搬弄了,总不能就此歇手吧?
那怎么办?
加大火药量。
这一次,干脆将脏水也直接泼到公思展和申夜姑两人吧,如果能够同时除去这三人,再由季孙意如宣布由自己管理季公鸟家业,那季公鸟这个家,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这一次,季鲍直接去找了季孙意如的另外一个兄弟公甫靖,也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了一通,还是同样的理由,但捎带上了公思展和申夜姑。
“请一定要为婶婶作主啊,那两人说了,如果婶婶不从,那就要将整个家业给败坏精光。这让你那死去的叔叔怎么能安息啊?”季鲍的表演天分看来可以打九分以上,至少,她这一顿哭诉让公甫靖顿时火大了。
公甫靖正想去报告兄长季孙意如,却见兄弟季公之来找自己商议要事。一问,才知道是同一件事。
那就一起去见兄长季孙意如吧。
季孙意如一听,当场就暴跳如雷。对季公若他不好直接予以惩罚,但对公思展和申夜姑,他这位堂堂鲁国卿大夫、季氏家族宗主完全有足够的权力作主。
“去,立即将公思展和申夜姑这两个狗东西给抓起来问罪!”季孙意如命令道。
可怜公思展此时正在卞邑办事,结果当场被拿下。申夜姑则是在季公鸟家里被逮捕的。
根据季孙意如的命令,两人将被砍头示众。
季公若听闻此事,这才知道两人是因为自己而被逮捕。这两人平素对家族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有此不端行径?
很显然,这是季鲍使毒计要害死公思展和申夜姑两人!
季公若见季鲍竟然使出此等下三滥手段来害自己,非常气愤,立即去见季孙意如。
谁知季孙意如根本不想见他!
季公若就站在季孙意如房外大声哭求道:“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事,季孙如果真的下令杀了他俩,那等于是做实了这件事,岂不是杀了叔父我?”
季孙意如冷着脸,理也不理。
在房里,季孙意如对其他家臣道:“也不知道羞耻的东西,此时居然还敢为这两个狗东西求情。要不是看在是叔父的面子上,连这东西也一块砍了!”
于是,季公若就眼睁睁看着季氏家族负责刑狱的官吏,带着季孙意如的命令从自己眼前走过,然后就得到了消息,公思展和申夜姑两人惨遭杀害!
季公若悲愤到了极点!
你季孙意如虽然是宗主,但毕竟是自己的侄子,自己毕竟是你的亲叔叔。你对亲叔叔都如此无情,居然让自己这个亲叔叔解释的机会也不给!
那好,既然你无情,那也休怪老子无义了!
季公若对季孙意如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