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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富贵撅嘴，委屈地说：“凌寄哥，我、我现在可累了，我提不动了。”
凌寄居高临下地瞅他：“现在知道自己提不动了？刚刚吹牛皮的时候咋说了？”
秦富贵抠着手指不吭声。
凌寄拿眼角晲他一眼，问：“以后还逞能不？”
秦富贵摇头：“再也不逞能了。”
凌寄又问：“还吹牛不？”
秦富贵赶紧摇头，说：“不、不吹牛了。”
凌寄又问：“那你现在打算咋办？”
秦富贵一下下抠着手指，小声问：“凌寄哥，你能帮我把零食送到学校吗？明天我让钱小卷来接我……”
凌寄没吭声，而是伸手提起一袋子零食，转身就走。
秦富贵一见，赶紧抱起另外一袋，跟着凌寄就追，“凌寄哥，我知道错了，下次我再也不吹牛不逞能了。你能别跟年糕儿说不？我怕跟年糕儿说了，年糕儿嫌我笨，不让我卖货咋弄呢？”
凌寄哦：“你笨，不用我说，年糕儿自己会发现的。”
秦富贵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但是我还是不想让年糕儿发现，我可需要这个工作……”
凌寄头也不回地说：“既然你需要这份工作，那就按照年糕儿的要求去做。”
说到这里，他扭头瞅了秦富贵一眼，问他：“你距离好学生显眼包，还差多远？”
秦富贵：“……”
先是明明哥，现在是凌寄哥，他们咋都发现了呢？
秦富贵赶紧说：“我、我现在能考三十名了，真的！初夏姐现在天天帮我复习，钱小卷也说帮我提高学习成绩，我现在语文成绩进步可大了，老师都表扬我好几回了。”
凌寄问他：“那数学呢？”
秦富贵说：“数学我也进步了，初夏姐还夸我聪明，说每次讲题目，一讲我都能听得懂。”
凌寄问：“那你听得懂不？”
秦富贵：“听得懂的。现在数学老师讲课我也能听得懂，我每次卖东西的时候用的就是加减法，只要我把他们买的几毛几分的加在一块儿，那就是小数点前和小数点后的加减法。钱小卷还教我怎么用卖东西的加减乘除做应用题，我现在觉得做应用题可容易了。”
凌寄那眼角晲他，“是吗？那这样的话你还不算太笨。”
秦富贵拼命点头，“我不笨的，我很聪明的。”
凌寄又不理他了，秦富贵乖乖跟在凌寄后面走，他一个人抱一个包，就觉得没那么累，提两个包，他胳膊都疼。
两人差不多又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到了马头小学的学校门口。
钱小卷站在校门外等秦富贵，看到凌寄跟秦富贵一起过来，钱小卷十分疑惑，“咦？今天咋不是明明哥送货呢？”
秦富贵把大包放下，“钱小卷，从明天早上开始，你得在那边八间房的路口那等我，明明哥今天开始有别得活干了，送零食这活得咱们自己来。”
钱小卷提起地上的零食包试一下：“这么重啊？从八间房到学校，够提的呀。”
钱小卷说：“从今天开始，咱俩要连续三天计算上午在学校卖货量，下回你上午只带上午的量，分开带，要不咱俩都成驴子了，累死咋办？”
秦富贵：“……哦，知道了。”
凌寄看了秦富贵一眼，“学着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