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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易痴迷其中,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感受着那超乎想象的身体素质,那心念一动,内气自生的超绝资质,柳易心里知道,这回稳了!
“先天,我来了。”
半个月后,柳易感受着浑身上下、百脉具通的顺畅感,看着那内力遍布全身、紫光弥漫的异象,对自己无法突破表示出极大的不解。
柳易打开房门,一众高层尽皆围在门口。
看见柳易走出房间,岳不群惊喜的问道:“易儿,可是突破先天了?”
“呃,师父,让您失望了。”柳易无奈的回道。
虽然他感觉自己强的可怕,可以一拳打死先天,但事实上,他还是没突破。
“紫霞漫天的异象都出现了?你这还没突破?”岳不群嘴角抽抽。
柳易不知,在他全力运转紫霞神功试图突破的时候,整个华山上,都有淡淡的紫气萦绕,越靠近柳易的房间,紫气越浓重。
柳易闭关之事众人皆知,但今日准备突破,只有岳不群知道。可现在大家都来了,都是顺着异象来的。
“易儿,不要紧,或许就像我说的,你的道,不是先天之道。”岳不群安慰道。
“是啊,师侄,你还年轻,不用着急。”
“大师兄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突破的,下次一定行。”
众人虽然感觉有些失望,但仍旧开口安慰着柳易。
“无妨,谢谢大家,我明白的,是我太急了。”柳易笑了笑,对众人说道。
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着急,因为这次出关后,他真的天下无敌了。嗯,目前这个天下。
人群散去,柳易把岳不群迎进房间,向岳不群问道:“师父,你说我的道不是先天之道,可我又怎么找到我的道呢?”
“可还记得你当初开我的玩笑?”岳不群坐在椅子上,捋着胡须,含笑说道。
“嗯?”柳易一愣,随后思索起来。
“是那句‘您有时像个道士,有时像个书生,就是不像个江湖人’?”
“孺子可教也。”岳不群满意的点点头。
“我当时曾说,是我修为到了。那不是空讲,而是我的修为真的到了。”
“我是谁?”岳不群向着柳易问道。
“华山掌门岳不群。”柳易快速答道。
“穿道袍的时候,我又是谁?”
“华山紫霞真人。”柳易若有所思。
“江湖上以前怎么称呼我?”
“君子剑岳不群。”柳易双目渐渐有了光芒。
“您是饱读诗书的君子剑,也是道法高绝的紫霞真人,更是位高权重的华山掌门,这些都是你。”
“没错,这些都是我,也都不是我,我首先是我自己,岳不群。”
“道家有三尸神的说法,还有躲三尸神以成仙之法,我当时就在思考,三尸神是不是我,是我为何要躲?不是我,为何要躲?”
“最后我也没想通。但是三尸神的说法给了我一个提示,让我琢磨出了一个修道之法,或者说悟道之法。”
“我们常说,修道者,师法自然。这天地、这万物就在那,怎么去学习呢?当然要融入其中。我们生于天地,本就在其中。”
“但是我们怎么知道,自己接触的东西,是对的还是错的呢?怎么判断道理呢?又怎么在体悟的过程中,不迷失自我呢?”
“我想到的办法,就是主动塑造不同的身份,主动去做不同的人,以另一种视角看世界。但同时要时刻谨记,自己是谁。”
“我这个方法还不完善,我也是摸索而行。姑且可以叫他扮演法、或者体验法。”
“你如今既然陷入瓶颈,无法突破先天,不如随我体道悟道,如果寻到道途,自是最好,寻不到,也有益处。”岳不群缓缓的解释道。
柳易听完岳不群的想法,细细的思索片刻,随即答应下来。
柳易跟着师傅岳不群读道经,学道礼,体道法。
.......
两个月后,柳易出山,开始了自己的寻道之旅。
十八岁的柳易一副书生打扮,一袭长衫一顶帽,一把折扇一支箫。身边跟着免费的书童令狐冲。
虽然不能用剑,但柳易凭借一手弹指神通,仍能独步江湖。配合上自己开发出来的音波攻击之法,杀人于无形,优雅又邪性。游学四方,亦大杀四方。博得个绝命书生的凶名。
第二年,十九岁的柳易,化身中年刀客,将反两仪剑法化为刀法,用一把砍柴刀,砍出个赫赫威名。
两年间,柳易做书生,便做书生;当刀客,就当刀客。真的以新的身份,融入了江湖之中。
两年里,柳易也根据自己的实验结果,先后创出了锄地功、砍柴刀法,广布世人。他想看看,给普通人一个机会,会不会对这个吃人的社会有所改变。
第三年,柳易与梁发扮作渔夫,来到湖广地界。两人真真切切的靠打鱼为生,持续了几个月时间。
直到梁发发现了人贩子的活动,事情变得不可控起来。
几个月时间,柳易的打狗棒下死了不少恶狗,白蟒鞭也吞了不少亡灵。杀生为护生,葬人为救人。柳易两人把三省之地的利益链清除一空。
二人的行动惹出不少不为人知的一流高手,对柳易两人进行围杀。只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除了突破先天!
......
柳易上山第十年,十月廿三日,柳易与梁发回到华山。
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山门,柳易眼中闪过三年来的点点滴滴,读书辩文,吹箫弄玉;练刀劈柴,以武会友;直钩钓鱼,编网捕鱼,追凶索命。
书生、刀客、钓鱼翁,柳易的气质、面容,不断变换着,给旁边的梁发看的一愣一愣的,不敢打扰柳易的他,赶紧跑去找岳不群。
岳不群带着徒弟们来到时,见此情景,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挥手制住众人。所有人一言不发,静静等待。
两刻钟过去,柳易的容貌恢复成他本来的模样,身上逐渐变化的各种气质也渐渐消失。
柳易睁开眼,看到师父守着自己,赶紧上前一步,行礼问好:“弟子拜见师父。”
“好好好,易儿,看来你悟到了。大道可期啊。”岳不群哈哈一笑,扶起柳易。
“三年体悟,终得一心”柳易与师父对视一眼,淡淡一笑。
“木道人,见过各位师弟。”柳易看向众人,使了个道家礼节,问候道。
除师徒二人外的众人,虽有不解,但仍旧还礼。“见过大师兄。”
三年前踏出山门的,是君子剑岳不群座下大弟子回风剑客柳易;如今回来的,是紫霞真人座下首徒华山木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