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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姐回来过年了啊？你们护士学校没放寒假？”
“放啥寒假，现在都忙不过来，我们都到医院一边学习一边实习帮忙。”
何雨水看上去没那么瘦了，脸色也比半年前好看了很多。见何雨水脸色有些异样，瞟眼看到是被表哥盯着看，雨水有些尴尬，就拉着出了家门。
“晚上来我们家吃年夜饭吧？”
何雨水摇摇头，说道：
“一大爷让我哥去他家做饭，请了老太太一起吃饭、我得去。”
这样啊、周大勇也不好强求了，但想起又说道：
“前几天来找我的同学是姓黄吧？”
“对，那个漂亮女孩是你对象？小勇子眼光很不错。”
这算啥啊，周大勇苦笑道：
“啥对象，雨水姐就别打趣我了。人家是住大院、来找胡同里的人、只能是找我给她们跑腿做事。”
雨水也点点头，说找对象就不能找那种大院子弟。
“初三下午有时间吧？我们去什刹海冰场滑冰。”
“初三？我们要上班了，只放了今天下午，明天一天的假。明天我们去逛街吧？”
对于雨水姐的要求，周大勇当然答应，大年初一出去逛街也好啊。四合院的世界不像自己那个世界，大年初一的习俗是逛寺庙，烧第一柱香。
猪油的香气从厨房蔓延出来，还好，这是年三十，四合院家家都有一点肉食、没有人来周家围观。
午饭比较简单，外婆炒了油渣炒白菜、油炸小鱼干、配着白米干饭很下饭。表哥很是能吃，估计在五分厂的伙食少了油水。
下午外婆都是在厨房里忙活，周大勇实在没啥话跟表哥聊。也进厨房帮忙。一个下午的忙碌，成果也很丰富。
天一擦黑、周家就将年夜饭摆上了饭桌，一碗咸烧白、一碗甜烧白，一碗红烧野鸡，一盘腊肉，一碗蘑菇炖野猪肉，一盘回锅肉。一盆野猪肚鱼干蘑菇汤，一碟国宴级醋溜白菜帮。这个是周大勇的杰作，难得外婆爱吃、专门让勇娃教她做。
一大桌子菜，可惜只有三人、有个还是比较沉默的表哥武贤文。
还是周大勇先说了几句喜庆吉利的话，气氛这才起来。
刚吃着，唐家小浣衣端着一碗饺子、说是唐大妈给周家婆婆的答谢年礼。
外婆很高兴，忙让小姑凉坐下一起吃。
“这饺子有肉的、我还要回去吃饺子，谢谢周婆婆帮助我家。给您拜年了。”
小姑娘穿着一件新衣服，正是用周大勇前几天送的包袱皮做的。身子也好了很多，至少不像以前风都可以吹走的样子。
外婆忙将饺子滕在自家空碗里，又在唐家碗里盛上一些咸烧白、甜烧白、腊肉、每样菜都装了一些，很快碗就满了。还给浣衣塞了一个红包，说是压岁钱。
周大勇也将大白兔奶糖、开口松子装满了小浣衣的衣服口袋。小姑娘只是静静地微笑着，没有推辞客气。看得周大勇有些心酸酸的。
“外婆。我送浣衣回后院吧。”
一个小女孩，端着满满一碗肉，周大勇想想还是送着回去吧。免得出啥幺蛾子。
一手牵着小浣衣，一手端着菜碗，一大一小两人慢慢走进后院。
还好这时候，各家都是围桌吃年夜饭。没有人关心这时候有人在大院里走动，也没有四合院剧情里的各种意外。
这一刻，周大勇才相信，困难时期已然过去。
暗自许了一个愿望：
以后将来，再也没有自然灾害，没有饥饿。
天佑华夏。直到永远。
天空不知不觉，下起了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