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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额，可能是王教授本来就少装了三管。”李矾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我了解我的导师，他绝不会犯这种错误，我有一个猜想，有人已经适应了这个针剂，并偷偷地用了它，说不准已经共生了。”他听李矾磕磕巴巴的回答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那个人，就是你吧。”
“咳咳，我那也是情况紧急，没办法了。”李矾想着，反正自己有问题要问他，不如老实交代了。
李高把自己身前的文件推给李矾，他随即看了一下手表道：“长话短说，把你注射了多少，注射后的反应，身体状况，以及这段时间的变化都在这张表上完成，再次强调不能有虚假信息。”
然后李矾就在李高的指导下完成了填表，他也顺便把王教授用了两支抑制剂的事给李高说了。
李高转着圆珠笔，戴着眼镜看表，思考了好一会儿说：“看来和我想得差不多，离成功又进了一步，只不过样本还是太少了。”
“那个，李主任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说说看，能回答的我一定答。”
李矾把自己当时在地下室里想到的疑问都给李高说了。李高把笔放在一边说：“你看看那份文件，答案自然就清楚了。”
“这不好吧。”
“没关系的，它也不是什么学术机密，正好这些结果都能解决你的问题。”
李矾翻阅起手里的文件，里面的一些表格和术语李矾大致都能懂一点，他以前帮各个科室都做过电子信息整理，偶尔也会请教他们这些东西该怎么看。
李矾稍稍总结了一下，这些病毒会对某一种信号产生反应，特别是自身之间利用宿主传递的信号，这就是为什么它能找到特殊丧尸的原因。
然后是关于李矾身体里的病毒。里面有一项是使用抑制剂扎小白鼠的实验。先是给小白鼠注射了小剂量的病毒，在病毒杀死小白鼠前注射抑制剂。
第一组小白鼠刚被注射抑制剂时，表现为身体痉挛。过了一天后便恢复行动能力，表现出极度的渴食，而且在饥饿时相对狂躁。三天后，小白鼠变得正常，不再渴食，也不会因为饥饿而狂躁，相反，当它发现食物，它又会变得狂躁起来，和之前饥饿导致的狂躁一样。
这时提取出来的血液样本中，病毒含量减少，反而是在各个细胞里发现了病毒，它们似乎是在改造机体，试图和正常细胞共存。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现象越发明显。
不止是第一组实验，同时进行的几组互对照实验都情况大同小异，这些样本中，只有极少数的个例出现了疑似进化的现象。它们的力量比一般小白鼠要大的多，有一次差点冲破钢化玻璃盒。
李矾按照实验结果并结合实际情况反推，他并没有见到人或者别的食物有狂躁的感觉。
只不过在有些紧急情况下，会进入一种他自己不能控制的状态。
他的情况和实验结果所描述的差不多。
“李主任，我这算是进化吗？”
“不确定，变异是肯定的，这有利有弊还得看你未来的情况，也许你会是共生成功的第一例，还有问题吗，我需要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不做一些活体实验吗？”
“你愿意，我也不介意。”
“也许可以切一片给你研究，”李矾说着捞起袖子，“我的能力可能不止这些。”
他说完就从自己手上切了一小一片肉递给李高。李高一脸震惊，他立刻拿出容器来储存，刚想给李矾包扎的时候发现，李矾的伤口居然自己愈合了。
“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之前的实验都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具体怎么恢复我也不清楚，就只能看你们的后续研究了。”
“你又给我们提供了重要的研究思路，等等，我有个东西给你。”李高递给他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也是这里的通行证，你只要有新的发现，请及时告诉我们。”说完李高开始戴上手套清理血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