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任意犹如他的姓名一般任意,他在生活中任意的过,面对抉择永远不会权衡利弊,他只享受当下的感觉,哪怕这会使他没有钱从而流落街头,他也心甘情愿。
他时常骑着他那辆二手淘来的机车,在都市夜晚的大街上码到最快,有时为了寻求刺激,他还会将双手高举头顶,以示他享受夜风的畅快。
他还喜欢弹吉他,据他所说,这个吉他是他在夜店打工所存下的钱而买的,他因此很珍惜。
他喜欢在地铁的角落里独自一人弹着吉他,哪怕他弹的并不出彩,也依然不在意周遭人的评价。
每弹完一首歌曲,他都会从自己那破旧的皮衣口袋中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他会细心的擦拭着吉他的各个角落,仿若那吉他是他的爱人般,他温柔的抚摸着对方。
他是个自由职业者,没有固定的工作,有时心血来潮或者实在缺钱时他便会去酒吧兼职当驻唱,或者去夜店当服务员。
他身边的朋友形容他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确实,如他的朋友所说,他经常换城市生活,或许他只是想跑遍每个地铁站,在每个地铁站上都留下他弹唱的痕迹。
说实在的,每当他的朋友谈论起他来都异常的感慨,因为他们没有楚任意孤注一掷的勇气,他们像是被社会驯化了般,年复一日麻木的工作着。生活的压力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买车买房,身边人的攀比,父母的催婚,感情的失败,这无一不打击着他们。
他们没有办法不在意这些,也做不到追求至极的自由。
但楚任意做到了,他毫不在乎这些名利,他只做自己,在这个社会上做一个与旁人都不一样的怪胎。
有些人会嘲讽他,有些人会欣赏他,也有些人会学习他,但无论是哪一种,楚任意从不在意。
偶尔的几次聚餐,朋友也会调侃他,他这么追求自由,估摸着没有几个姑娘会心甘情愿跟着他过日子的,毕竟女孩子心中想要的是一个安稳又温馨的家庭,而不是每日都在奔走的家庭,或许她们会喜欢,但她们不会奔着结婚去。
楚任意也只是笑笑不做回答。
对于他的情感经历,那可就多了,他跑遍了很多城市,遇到过很多不一样的人,有每天都来听他弹唱的姑娘,也有喜欢音乐的人,甚至会有人专门拍他,然后通过短视频发放到网络上,这还使他大火了一把,导致于更多的人都来地铁站看他弹唱。
似乎只要是他到达的每个地铁站都会有一些自称是他粉丝的人过来看他。
其中有一位姑娘送了他一把崭新的吉他,而且还给他写了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楚任意还依稀记得。
尊敬的楚先生:
您好!
很高兴通过网络认识到了你,我很欣赏你对待生活的态度,也很向往你这种自由的精神,我想这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就让这把吉他来表达吧,希望你会喜欢。
此致
敬礼
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陈女士
2020年××月××日
这把吉他到至今都被楚任意好好的收藏着,他没有使用过它,但每天都会将它擦拭一遍。
要说楚任意的人生没有过曲折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人这一生不可能一直都顺风顺水。
楚任意的爸妈一直都支持着楚任意做自己,如果说楚任意能有这么自由的资本,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他的家庭教育。
可人这一生总要学会去接受死亡和别离,包括楚任意也逃不过。
即便他再自由,他也是一个有感情的生物,他会因为亲人的逝去而悲痛欲绝,也会因为爱人的离去而伤心万分。
一个自由的主义者,也要接受世界的残酷。
亲自葬送了他的父母,他从此有些一蹶不振。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再骑他那辆拉风的机车游行,也没有再去地铁站进行弹唱。
他的朋友们得知此事也纷纷叫他节哀顺变,除此之外他们别无说法。
或许他们能理解这种丧亲之痛,但是却无法感同身受。
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楚任意才重新骑上了他那辆拉风的机车。都市半夜的街灯晃的刺眼,使楚任意留下了眼泪。
或许是终于接受了生离死别,楚任意继续了他自由的生活,他重新拾起吉他,吉他由于太久没弹而落下了一层灰,楚任意就用手帕细细的擦拭着,一遍又一遍。
他又开始了游走的生活,身边的朋友看他总有踏出了这一步而感到欣慰。
楚任意就该是这样的,应该是自由的,而不是被束缚的。
关于楚任意的爱情,不用想也知道,就如朋友虽说,女孩是不会愿意和他结婚的,但愿意和他谈恋爱。
楚任意交过许多任女朋友,不能说他渣,因为他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或许楚任意心里也是清楚的,但他并不在意。
曾经有一个姑娘想要嫁给楚任意,但被楚任意劝回了想法。
那个姑娘才18岁,思想太不理智,她或许是被学业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而楚任意的这种追求又让她深深向往,于是她喜欢上了对方,但这并不代表会过一辈子,他们要走的路不同,楚任意不会耽误任何一个女孩。
要说楚任意每一段感情都走心了倒也是真的,但每一次分手他都没有太强烈的感觉,他很平淡的接受了,并且还能与之做朋友。
或许在日后楚任意会想安稳过日子,可是当下,他只想做一个不被任何人定义的自由自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