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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遂以为柳南知还是被昨晚的事情吓到，神色有些内疚道：“抱歉，昨晚，昨晚你遭遇七皇子，我其实通过蚂蚁傀儡看到了。”
“但是，我不怎么敢上去。”
“而且，三小姐当时因为中了煞气，被封印了。”
“二小姐——”
柳南知没有回应张遂的话，而是依旧低着头，颤声道：“我原本以为，我拥有单灵根金灵根，前途一片光明。”
“我很快从记名弟子成为师傅的亲传弟子。”
“而且，而且，宗主还替我和大师兄谋划了未婚关系。”
“可遇到许师妹之后，我发现，我处处不如她。”
“这一次——”
柳南知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张遂道：“我发现，好难啊！”
“我们这些出身卑微的人，哪怕灵根出色，面对着许师妹和七皇子这种，我们都只是蝼蚁而已。”
“他们从小就经过精心培养，资源无穷无尽，手段无穷无尽。”
“你说——”
柳南知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道：“我们这种出身卑微的人，真的能够修炼有成吗？”
张遂看着柳南知近乎破碎的神情，张了张嘴。
他很想说几句豪言壮语。
可终究，他还是咽了回去。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任何豪言壮语都显得很可笑。
张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挤出笑容道：“知足常乐嘛！”
“不要和他们比，你和比不上你的人比。”
“你看我，五系杂灵根，连做凌云宗杂役都没有资格。”
“现在能进凌云宗，还是托了二小姐的洪福。”
“对比下我，是不是就觉得你其实挺厉害的？”
柳南知愣了下。
片刻之后，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是了。
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一个五系杂灵根，一辈子处在底端，怎么能够体会到自己的痛苦？
张遂看着柳南知的笑，讪讪地笑了下，看向别处，没有再说话了。
柳南知毕竟不是当初的小翠了。
这大概就是穿越前很多小仙女口中的“见识过大海广阔的女人，怎么会眷恋湖泊”吧！
以后尽量少往来。
毕竟，自从她进入凌云宗之后，两人的身份差距越来越大。
自己已经不是她一个阶层的人了。
张遂和柳南知在偏殿待了一会儿，刚才的中年男子又回来，笑着对张遂道：“郡守有请！”
柳南知疑惑地看向张遂。
张遂没有理会柳南知，跟着中年男子离开偏殿，进入主殿。
通过主殿，两人来到后面一片花园。
花园里有一湖泊。
湖泊的正中央，有一石亭子。
此时，石亭子里，正坐着两人。
赫然是建安郡郡守许贤和二小姐许童夕。
中年男子撑着船，载着张遂到石亭子里。
之后，中年男子划着船只离开。
张遂站在石亭子里，朝许贤和二小姐许童夕各自行了一礼。
许贤这才打量着张遂，笑道：“年纪轻轻，就对灵草培育颇有心得，不容易。你家中有长辈专门从事灵草培育吗？”
张遂老实道：“是的，我叔父曾经在紫云宗当了三十年杂役，培育了二十多年的灵草。他后来死了，将他毕生培育灵草的经验写成笔记，邮寄给了我。”
许贤和二小姐许童夕互相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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