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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瑶见马六服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故作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去官府也不过是想讨个公道,既然老板认识到错误,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马六一听这话,以为冯瑶改变了主意,顿时喜上眉梢,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是,姑娘说得对,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然而,冯瑶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如同冷水浇头,瞬间让他如坠冰窟。
“不过,”冯瑶语气一转,目光凌厉地盯着马六,“若是下次再让我发现老板你故技重施,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罢,冯瑶便不再理会马六,拉着姜凛转身离去。周围的百姓见状,也纷纷散去,只留下马六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姜凛和冯瑶来到官府,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师爷赵德柱。赵德柱听完,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二位有所不知,这马六虽然平日里有些小毛病,但本性不坏,想来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种事来。二位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吧。”
冯瑶眉头微蹙,她敏锐地察觉到赵德柱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似乎有意偏袒马六。她不动声色地问道:“师爷,您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算了?”
赵德柱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地说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冯瑶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姜凛拦住。姜凛深深地看了赵德柱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师爷了。”
说罢,姜凛便拉着冯瑶转身离去。
赵德柱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低声自语道:“初来乍到就敢找马六的麻烦,看来这两个年轻人,也不简单啊……”
他回到后堂,对着一旁的马六说道:“马老板,你的事我已经帮你摆平了,不过……”
马六闻言,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赵师爷放心,您的好处,小人一定不会忘记……”
姜凛和冯瑶走出官府,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冯瑶原以为告到官府多少能给马六一个教训,没想到这官府的人竟然如此包庇纵容。
“这赵师爷明显和马六是一丘之貉!”冯瑶气愤地说道,“我们明明是受害者,他却反倒要包庇马六,真是岂有此理!”
姜凛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眼神冰冷。他虽然不善言辞,但也看得出这其中必有蹊跷。
两人正走着,却见刚才那赵师爷竟带着两个衙役,气势汹汹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大胆刁民!”赵师爷一拍惊堂木,指着姜凛和冯瑶怒斥道,“你们二人初来乍到,不思安分守己,竟敢在集市上滋事生非,扰乱秩序,来人啊,给我拿下!”
姜凛和冯瑶皆是一愣,没想到这赵师爷竟然如此颠倒黑白,给他们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赵师爷,你这是何意?”姜凛上前一步,冷冷地问道,“分明是那马六欺诈在先,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怎么就成了滋事生非了?”
“哼,你这小子还敢狡辩!”赵师爷冷哼一声,“我告诉你,这里是落霞镇,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在落霞镇,就得守落霞镇的规矩!”
说罢,赵师爷从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指着其中一行字说道:“看见没有,本地律法规定,外地人在集市上与本地人发生争执,一律视为滋事生非,需缴纳罚款,以儆效尤!”
冯瑶定睛一看,只见那小册子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小字,字迹潦草,模糊不清,分明就是赵师爷临时杜撰出来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冯瑶指着赵师爷的鼻子怒斥道,“你身为官府师爷,不为民做主,反而包庇恶霸,颠倒黑白,就不怕我们去县衙告你不成!”
“告我?哈哈哈……”赵师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起来,“小姑娘,我劝你搞清楚状况,这落霞镇,我就是王法!别说告到县衙,就算告到京都,也奈何不了我!”
“你……”冯瑶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姜凛见状,轻轻地拍了拍冯瑶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上前一步,直视着赵师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赵师爷,你确定要与我们为难?”
赵师爷被姜凛的眼神看得心里一寒,但一想到马六给自己的好处,便又强自镇定下来,冷笑道:“小子,我劝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识相的,就乖乖交了罚款,然后滚出落霞镇,否则……”
赵师爷故意拖长了尾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他身后的两个衙役也摩拳擦掌,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架势。
姜凛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看着赵师爷,只是他的右手,已经悄然握住了腰间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