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薛秉白。
已经两年未见,她一时之间竟找不出什么话要说。
见她这副模样,薛秉白有些不耐烦。
“你总是这副样子,这让人怎么喜欢上。”
姜绾一愣,不知他为何又开始责怪起来自己。
她眼眶一红,下意识开始道歉。
“对不起…”
薛秉白看了她半晌,最终掏出来一封信。
“这是退婚书,你往后便不必拘束于我家,我此次前来,便是要同你说此事。”
姜绾不敢置信看着他手里的退婚书。
她后退一步,不想去拿那封退婚书。
却不料却被薛秉白一把拉过他的手,强硬的把退婚书放到他手上。
嘴里还振振有词说道:“姜绾,需不需要我重复一遍你在林家的遭遇?你来我家已经是我跟我娘对你最大的善意了,而如今我与你更是云泥之别,你还想再赖在我身上吗?”
说着,他后退一步,离姜绾更远了些。
他轻蔑看着姜绾:“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不会娶你。”
听到他这般把一切都揭露出来,姜绾的心也死了。
突然,薛秉白痛呼一声,连忙四处逃窜。
是姜母拿着扫把一直在打薛秉白,丝毫不顾及他身上的状元袍。
她在里屋时就已经被吵醒了,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随后又听见两人的对话,这才怒不可遏的冲了出来。
薛秉白躲了一会,这才找到机会抓住了那扫把。
“娘!我如今是新科状元,你这般让我如何出去见人?”
姜母冷哼一声,“新科状元?你莫不是那嫌贫爱富之人,富贵后想着抛母弃妻?”
薛秉白不敢置信看着姜母。
“娘,你怎么可以这般说我!”
姜母把姜绾拉到自己身后,瞪着薛秉白。
“为何你今日回来不给我与绾绾写一封信?而且刚才你说的退婚又是什么意思?”
薛秉白看着姜母身后的姜绾,冷哼道:“她识字吗?我写了她能看懂吗?而且我今日就是要把您带去京城了,圣上如今十分赏识我,您过去就是跟我过好日子的!”
姜绾的心因为薛秉白的话彻底冷了下来。
而姜母也有些不自在看向姜绾。
“那我还不识字呢!绾绾不认识字不就是因为你要上学堂吗?要是你们两个都要读书,你读书时还能过上这般舒坦的日子吗?我告诉你薛秉白,你如今能考上状元,都是绾绾的功劳?”
闻言,薛秉白的神色更加不耐烦起来。
他看了一眼姜绾,说道:“你先出去,我有话同娘说。”
姜绾愣了愣,继而看向姜母。
姜母努力朝她笑了笑,算是默许了薛秉白的话。
她也不是很想再让姜绾听到这些伤人的话。
让她出去未免不是一种好方法。
姜绾只能看了又看两人,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不过她并非那么老实,她假装走动了几下。
创造出离去的脚步后便蹑手蹑脚的又回到门前偷听。
只见姜母听到姜绾逐渐小的脚步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薛秉白,说吧,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是薛秉白的生母,也最了解他的秉性。
见薛秉白这副迟迟有话不说的模样便知晓他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薛秉白顿了顿,还是张了口。
“娘,我此次去上京,结识了长宜公主,她是当今圣上最受宠的公主,我不想放过这次机会,正因为长宜公主,我在陛下面前露脸的机会也越来越多,娘,您知道,我这辈子最想的就是出人头地,您一定会理解我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