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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书房第三层暗格里，有块刻着‘永和九年’的残瓷。”谢妍忽然踮脚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那是王羲之《兰亭序》烧制的祭器碎片，2023年苏富比拍卖会上，类似的残片成交价是380万港币。”
赵德海猛地起身，太师椅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
窗外的蝉鸣突然寂静，他看见女孩眼底浮起奇异的光晕，像穿越漫长岁月的星河。
赵德海的信息，全是谢建华提供的，谢妍知道得并不多，但从蛛丝马迹里面猜到了他的动作。
赵德海瞪视着谢妍，眼神中交织着震惊与狐疑。
他缓缓坐回椅中，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似乎在衡量眼前这看似稚嫩却透露出超乎年龄智慧的女孩所言的真实性。
“老谢，你这女儿……不简单啊。”赵德海的声音低沉而复杂，是对谢建华的感慨，也是对谢妍能力的认可。
谢建华坐在一旁，心中震撼到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他轻咳一声，缓解室内的紧张气氛：“妍妍，这些都是你从书本上自己琢磨出来的吗？”
谢妍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孩童的纯真，又隐约透露出成年人的沉稳：“我喜欢观察，喜欢思考。就像赵叔叔那块地，爸爸提过一句可能涉及规划变动，我就多留了个心眼，查了查资料，再结合镇上的老人闲聊的内容，就猜了个大概。”
赵德海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但随即又被严肃所取代：“即便如此，一百万的投资，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不是小数目。老谢，你确定要为这个赌约冒险吗？”
谢建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赵老板，我明白风险。但妍妍她，有着超越年龄的远见和决心。我相信，只要我们把握机会，就能改变家族的命运。至于那一百万，我愿意以个人名义与你签订对赌协议，无论结果如何，绝不拖累您。”
刘静怡在一旁，她轻抚着谢建华的手背，给予无声的支持。
赵德海点头，“我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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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暴雨倾盆。
赵德海的黑色奔驰碾过兽医站前的水洼，溅起的泥点打在谢建华的白大褂上。
诊室内，谢妍将牛皮纸袋推过茶几，里面是手写的商业计划书，字迹工整得不像孩童：“三个月内，您投资的一百万会变成三百万。”
“凭这个？”赵德海抽出其中一页，上面画着古怪的城市规划图，“这是什么？”
“这是两河镇未来五年内的城市规划。”谢妍按下录音机按钮，磁带转动发出沙沙声，“您按照我标注的地区屯地建房，尤其是我用红色标注过的地方，必定会成为城市中心，年底之前会出正式通告。”
惊雷炸响，闪电照亮女孩冷静到近乎冷酷的面庞。
赵德海突然大笑，从西装内袋掏出钢笔：“赌约我接，但我要加个条件——如果失败，你爸的兽医站归我。”
谢建华的手瞬间冰凉，却见女儿在桌下悄悄比画手势：相信我。
谢妍闻言，眉头微皱，但随即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赵叔叔，您这话听起来像是想认我做干女儿呢。不过，赌约之外加条件，可不合规矩。但若是成功了，您想请我吃顿饭，我倒是不介意多个疼我的长辈。”
赵德海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没想到谢妍会如此机智地化解了他的要求，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欣赏。
他将钢笔轻轻放回桌上，沉吟片刻后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