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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儿倒了杯水，随后跟莱斯特提醒着。
“没事，躺了三天了，坐一下也挺好。”
要不是腿上也有点疼，要不然他还想下床走走。
这个时候，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罗格纳。
他看到莱斯特醒来了，原本阴沉的脸瞬间好了不少。
莱斯特见到是罗格纳，也是有些欣喜，他刚想找人问问那天行动之后的事情。
艾薇儿坐在旁边，看到是罗格纳进来，尽管有些不愿意，但她纠结了一会还是往病房外走去。
坐在刚刚艾薇儿的位置上，罗格纳感叹道：“多好的姑娘，你不知道，你昏迷的三天里，都是这姑娘照护你的。当时她刚赶到医院的时候，差点都要哭了。”
“唉，也算连累她了。”
这是莱斯特的真心话，要是他是个普通人，艾薇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罗格纳犹豫了一会，这才跟莱斯特说：“她似乎对我们这行很感兴趣，这两天一直在问如何能加入我们。”
莱斯特有些吃惊，虽然猜到了这种可能，但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你没说吧？”
“没……感觉你是有意瞒着她的，所以想着跟你说下，看看你的意思。”
“不要让她知道太多关于超自然这块的东西。”莱斯特拒绝地很痛快，“当个普通人挺好的。”
罗格纳沉默着，经过这次行动，就连他作为超自然事务局的领导也觉得莱斯特这话说的对。
“其他人怎么样了。”尽管不想提起，但莱斯特还是问了一声。
“很不好，杰森到现在还昏迷着。”罗格纳有些沉重，“这次行动单单是我们事务局，十七个小队中有一半的小队死伤过半，有四个小队长牺牲了。如果算上和我们一起参加行动的警督，死亡人数超百人。”
别说罗格纳了，就连莱斯特，都感到有些沉重，这次行动，事务局真的摔了个大跟头。
罗格纳继续说：“最关键的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多少先知之手的教徒，只是查封了几个他们的教堂，现在他们教团已经全面转到地下，暂时还找不到他们的消息。”
“等大家恢复了，我可能就卸任去当个小队长了，毕竟当初是我拍板要行动的。”
罗格纳牵强地笑了下，这是他当时就想到的后果，他对不起死去的兄弟。
“不，或许这不是你的问题……”莱斯特安慰着，“有没有可能当时行动就已经暴露了。”
他是被黑山羊眼泪附体过的，自然看到了很多视角，现在想起来，当时确实有很多反常的地方。
除开被替换过的法阵，公寓外面暗哨这么多，杰森他们当时又是怎么摸排出那么多暗哨位置的。
行动那天晚上，杰森他们分明陷入了鏖战，他们又是怎么在路旁的路灯上做好记号，让自己与莉娅娜提前到达预定位置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行动前一天，他“偶然”遇到的克里太太，还有在花园里浇了一个多小时花的克里。
现在想来，他们会不会那时就是在监视自己。
所谓的行动，就是先知之手针对事务局的陷阱。
“不管如何，就算当时没暴露，我也不该拍板贸然行动的。”
罗格纳叹了一声，对这个结果他也是非常内疚。
为了扯开话题不让罗格纳继续这样想，莱斯特问起了关于克里的事情。
虽然根据他在昏迷中看到的景象，克里很大概率已经逃离了雾都，但他还是跟罗格纳说了这事。
如果按照他看到的情景来看，克里在教团的级别可能还不低，最少都是白袍的存在。
毕竟当时克里在火车站流下的鼻血，都是黏糊糊的黑山羊眼泪。
他那人皮底下，肯定都是这些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