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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亲眼看见学徒挥出惊天一斩的陀螺，暗中摸鱼偷看玩家直播的林则直接瞪大了双眼。
他能看见被学徒引动的污染，也能察觉学徒在一瞬间进入的奇妙状态。
“信仰的种子……真的假的……”
独自探索并掌握奇迹信仰的林则，毫无疑问是对信仰最了解的人之一，他绝对不会认错学徒施展出来的力量。
坚定信念中诞生出的力量，正是祷告的雏形。
刚刚踏上无极道路的学徒，就和两世为人都坚信奇迹的自己一样。
……
陀螺：“卧槽，外挂！”
来来回回确认好几次，陀螺看见的光景都没有变化。
仗着自身防御强大，以一敌二的肯达尔竟然被一剑切成两半。
说实话，眼前的这一切有点超出他的认知。
口中的外挂也不是玩笑，而是货真价实的惊叹。
学徒把剑当做拐杖，勉强站在原地，强撑着刺痛无比的头，直直的注视肯达尔。
直到陀螺发现不对劲，上前拍了一下学徒的肩膀，学徒才仿佛失去了全部力气，扑通一声倒在肯达尔的血迹上。
陀螺：“丸辣，开挂被封号下线了！”
学徒：“没被封号，哥们纯绿玩。”
学徒轻轻摇头阻止陀螺继续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的脑子还在刺痛，但凡现在来一两个人，他们都要扑街在这里。
陀螺也从旺盛的好奇心中恢复些许冷静，扛着学徒就要离开这里。
学徒：“兄弟，把装备扒了再走啊，我好不容易杀的。”
陀螺：“你要是能一直挥出刚才那一剑，别说这个装备了，就是整个遗迹，我们都能横着走，想要什么装备就有什么。”
学徒：“真做不到，刚才的我就像爬到山腰的登山者，尽管看见了没有云雾遮挡的壮阔景色，也不过是老天开眼。”
陀螺：“太谦虚了，你现在已经站在比我更高的山顶，自信一点。”
学徒：“不，我的意思是，既然抵达山腰的我只能看见这般景象，那么当我一直往上走，站在老天之上的时候，什么景象我看不得？”
陀螺陷入了恍惚，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扛着一把刚刚出鞘，却可以切开天地的剑。
学徒：“大哥看路！”
陀螺：“你说啥？”
砰的一声，陀螺和学徒撞到了石砖墙上，还没捂热的铠甲碎片也就这样掉到了虚言脚边。
虚言：“你们两个搞什么飞机，寻找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陀螺：“过度疲劳以后，感觉身体被掏空，没注意就撞墙了。”
虚言：“？”
捡起分成两半的绿色铠甲，虚言大概猜到了两人之前的遭遇，说话时带上了柠檬味。
虚言：“真好啊，兄弟不仅爽干一架，赢了还有装备拿，哥们只能默默去跑图。”
学徒：“你没遇上猎团的人？”
虚言：“你知道我一路上撞见了多少人吗？”
虚言：“零个啊零个，居民没看到、巡逻人没看到，甚至其他玩家也没看到。”
虚言：“我都走到遗迹边缘了，寻思你们应该也在周围，结果绕了一大圈才发现，我好像是唯一一个到边缘的人。”
学徒、陀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