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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尊用来做实验的小神像早已被谢深在表面附着了一层浊气,只有心思脏污的人才会发现神像的存在并捡走。
谢深的唇角露出玩味的笑容,他很好奇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有着怎样肮脏的心肠。
郭明良抱紧怀里的一小尊雕像,急匆匆地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捡到雕像的位置很偏僻,郭明良会到那儿去也是为了散心,缓解心里的忧愁,就偏偏看到一阵光芒闪过。
想到从前看过的志异故事,郭明良心想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机缘,赶忙趁着无人发现的时候将雕像抱进怀里,甚至都没仔细看看雕像的长相。
回到了家,郭明良连妻子的招呼都不理会,朝着书房跑去。
将书坊的大门紧紧关闭,郭明良这才定下心来,掏出怀里的雕像仔细查看。
重点查看的是雕像的眼睛。
摸到雕像的那一刻,郭明良就知道材质是不值钱的泥土,还愿意带回家就是因为当时看见的闪光是眼睛位置。
想到话本里的主人公,就是因为慧眼识珠,认出来泥塑雕像的眼睛是价值千金的宝石,从而发了一笔横财。
郭明良觉得自己也是被上天眷顾的。
完全不去思考,自己配不配被上天眷顾。
然而令郭明良失望了,雕像的眼睛是非常普通的黑色石头,只不过打磨得十分用心,才会发出闪闪的光泽,影响了他的判断。
感觉自己被戏耍了的郭明良,愤怒地举起雕像就想往地上砸,却听到脑海里传来一道声音。
【你的愿望是什么?】
“这还用说,当然是钱,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为了实现这个愿望,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郭明良已然意识到这尊雕像绝非凡物,毕恭毕敬地将雕像放回到桌子上,自己则是坐下后与雕像平视。
“我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能付出什么代价?”
【这是你需要去考虑的,只要你所有拥有的事物,都可以作为代价用来交换,实现你的愿望。】
郭明良沉思片刻:“我可以用我的妻子作为代价,只要能发财,随便怎么处置她。”
【你作为一家之主,拥有对妻子女儿的支配权,却并不算彻底拥有他们,这并不能成为代价。】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能决定付出的代价,你将错失这次的机缘。】
郭明良不得不谨慎起来。
离开墨韵书坊的时候,掌柜的那一番话,郭明良是听进心里去的,并且已经想到了自己能发挥的“特色”是什么。
只不过真要迈出了那一步,自己的颜面和良心,那就全没了。
正是出于这种纠结的心态,郭明良才会到阴暗的角落散心。
回忆结束,郭明良想到了自己可以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我愿意以【我的尊严和良心】作为代价,换取【价值千金的画技】,我要赚很多很多钱!”
隐匿在一旁观察的谢深,很满意这次的试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