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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能急，该仔细看的就一定要仔细看，不能给马总留一点空子。
游思成就默默开启认真阅读模式了，即便是一式两份的协议也要两份都单独过目，不会觉得应该是一样的就只认真看一份，保不齐有些不易发现的小差异，签完了马总就专门挑走对他有利的那一份，日后又搅得不清不楚，所以一共要看六份。
反正就慢慢看。
原本担心马总给弄个私刑堂啥的，结果一进门，还真就马总一个人，那大概率应该就是没打算搞胁迫签约，这房间里总不会藏人了吧，也就只能藏到卫生间了，不至于，就算马总中途叫人来也有光头在，相信光头会言出必行的。
那游思成埋头念书了，就剩光头跟马总大眼对小眼了。
你尬笑，我也尬笑，反正皮笑肉不笑也是笑，总不好板着脸吧，要一起吃饭呢。
在马总看来，不管老高和阿刀是不是真的有事没来，反正光头已经来了，就等于是表明萧姐的势力支持游思成了，否则说不通。
再加上早上跟萧姐的那通电话，马总已经基本确信游思成跟萧姐其实就是一伙的，会派光头来大概率就是萧姐的意思，可能原本是哥仨都派来的，但觉得这么搞阵仗偏大了。
如果马总真就一个人上阵，那游思成带三个人来就显得以势压人了，又改成只让光头来即可，看到光头了，马总肯定就懂了，即便马总也带人了，只要光头坐镇，就等于萧姐出面，马总就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马总这次没打算耍花样，真就签协议吃饭，协议也没再动手脚，就是给游思成确认过的版本，确认完了就打印出来了，没再改动，所以心里很坦然。
看光头似乎想说话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可能是头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难免拘谨，马总就主动起头了，很随意的问道：“那你今天来，萧姐肯定知道吧，萧姐也没空吗？可以一起过来聚一下，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
其实就是我知道是萧姐派你来的，萧姐多虑了，我不会对游思成怎样的，现场的情况你可以随时跟萧姐汇报，我自己打电话跟萧姐说都行，的意思。
光头可能听懂了，也可能没听懂，但都不是萧姐派他来的，至少没有直接派他来，只是要他尽量了解游思成，为了了解游思成，光头自作主张跟来，那肯最好不要马总给萧姐打电话，当即说道：“萧姐也忙，今晚没空的，今晚就我在这，待会儿跟游思成一起回去。”
意思就是别给萧姐打电话了，今晚我保游思成。
马总一听就懂了，也没真打算给萧姐打电话，说说而已，手机都没掏出来。
游思成确实在认真看协议，但不至于两耳不闻身旁事，“萧姐”这个称谓印到脑子里了，一猜就是光头的老板，下次再通话就知道怎么称呼对方了。
这才刚坐下聊不到几句就有服务生推着小车来上菜了，非常快，其实都有对讲机的，礼仪小姐接待的声音早就传到后堂了，礼仪小姐为顾客带路的同时，后堂就已经进入服务状态了。
这会儿先送上餐前小吃，卤味拼盘、泡菜肉脯、莲藕坚果。。。都是常见的小吃，但装盘精美，卖相极佳，档次就上来了，看着就感觉不便宜。
桌上有菜了，马总就招呼客人吃。
游思成抬手表示不急，先看协议。
光头就不客气了，抄起筷子就随手夹，夹起来直接往嘴里送，嚼巴嚼巴皱皱眉，一副也不过如此的神色，确实也就不过如此，除去摆盘，这些东西跟外面卖的没太大区别。
这个最先来上菜的服务生就是专门的包厢服务生，只要客人不要求他回避他就一直在，随时服务。
马总撩下手，服务生就懂了，立马凑到旁边问有什么吩咐。
马总不必看酒单，早就熟悉了，直接点了两瓶酒，服务生就立马去拿了，拿来立马开瓶倒上。
此时专门传菜的服务生也来了，这回是真的上菜了，桌上的花篮撤下，龙虾、大闸蟹、三文鱼。。。一样一样摆上桌，分了三趟。
最后一趟把马总点的压轴菜端上来了，放在中间，菜名“牛气冲天”，其实就是牛头肉，精致加工一番，整个牛头骨就摆在盘里，似乎是用来证明这肉就是这牛头上剐下来的，确确实实是牛头肉。
肉确实是牛头肉，不至于在这上边作假，但牛头骨用过几次了就只有后厨才知道了。
但无所谓，不影响吃肉就好，主要图个气场，牛角上戴红花，寓意万事顺利开门红，反正就图个吉利，可见马总是真重视这次签协议，真要一头撞个开门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