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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坏的情况是，他们进入京城之后，我们才发现。”
南宫燕的神情越来越沉重。
“……这可不是好消息。”
她低声道。
时间变得愈加紧迫。
两个月，或者更短的时间内，所有的准备工作必须完成。
南宫燕目光凝重地落在段长平身上。
“调查进展如何了？”
“我们怀疑是涂山侯，萧华廷。”
段长平答道。
“有何依据？”
“在未被忌讳的皇族之中，他的人脉最广，足以操控一切。”
段长平眉头紧锁。
南宫燕不由得转向苏清婉，眼中闪过一抹锐利。
“那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她问道。
“暂时不清楚。”
苏清婉答道。
“他从未担任过任何实务职务，外界对他知之甚少。”
“那看来，我们还得从头开始重新调查。”
南宫燕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决绝。
段长平和苏清婉的神色瞬间黯淡，仿佛已经习惯了事态的复杂和棘手。
然而，南宫燕毫不犹豫地开口。
“如果真是萧轩，那他很可能就是‘白面夜叉’。只要萧轩尚在，‘白面夜叉’的阴影就不可能完全消失。”
苏清婉皱眉，低声道：“盟主未必非要是‘白面夜叉’。”
南宫燕冷冷一笑，目光不动如山。
“但他完全有可能成为。”
苏清婉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沉默。
“你们说的都没错。”
南宫燕的语气平稳，但却没有半点犹豫。
“我并非否认萧轩不可能是‘白面夜叉’，但现如今，结合所有线索，他是最为可疑的人选，我们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性，必须制定应对之策。”
段长平和苏清婉对视一眼，终于点头。
确实，按照当前的局势，南宫燕的推理无可厚非。
她转头看向段长平，目光如冰。
“如果真是萧轩，‘白面夜叉’真是他，你打算怎么应对？”
段长平微微一顿，目光深邃。
“说服他回头是岸。”
“如果说服不了呢？”
南宫燕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那……”
段长平沉默片刻，轻声道。
“只能亲手了结了他。”
“你能杀得了他吗？”
南宫燕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段长平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
“不知道。”
“确实，要杀萧轩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南宫燕淡淡开口，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同寻常的深意。
“不是简单或困难的问题，而是更根本的问题。”
段长平忽然直视她，眼神变得格外坚定。
“什么根本问题？”
南宫燕目光一凛，心中已经有了某种预感。
“在讨论如何杀死他之前。”
段长平神情凝重，声音低沉。
“有件事我们必须确认。”
南宫燕心中一紧。
“什么事？”
“盟主，真的会死吗？”
段长平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空气中突然凝固，南宫燕的心脏猛然一跳，似乎有一股不明的压迫感自心底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