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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柳絮的手，和大部分这个年纪的少女的手一样，柔软而温暖。
上一次两人双手接触，还是因为谢榭的游戏惩罚。
柳絮意识到不妥，赶紧撤回了自己的手，拿过菜单掩饰尴尬。
“说起来，以你的学习能力，为什么不上瓢中？和瓢中的教学质量相比，一中还是差挺多的。你要是在瓢中的文科班，搞不好可以上燕大。”江枫一边翻看菜单，一边随意问道。
虽然光华和交大已经是全国的顶级学府，但和燕京的燕大、华清两所大学相比，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江枫从小的梦想一直都是华清，在西亭时他是天之骄子，但到了瓢中之后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瓢城中学是一个教育集团，下设省五星级高中瓢城中学和普通高中瓢城实验中学两所高中，虽然两所高中在同一个校园，部分师资也相通，但实际上生源质量差别很大。
瓢城中学是瓢城最好的高中，这是宁苏省的高中特色——恰如姑苏最好的中学是姑苏中学、海陵最好的中学是海陵中学一样。
其次，才轮到包括瓢城一中这类以数字命名的中学和西亭中学这类县级高中。
瓢城实验中学也简称瓢中，但和瓢城中学的差距是十几所高中。
瓢城中学设13个班，瓢城实验中学设25个班。瓢城中学是只收学杂费的公办高中，瓢城实验中学是需要缴纳高额择校费和学费的“创收型”高中。
江枫之所以这么问柳絮，是因为柳絮太过于优秀。
要知道，瓢城最好的瓢城中学13个班共计800名学生中，能考上华燕光交四大名校的，也只有不到50个人。
而柳絮在一中，在师资偏弱的情况下能考上光华，至少证明她的能力不低于瓢中前50名的能力。
“我中考考砸了……”柳絮欲言又止，她考砸的原因，是倾尽全力帮庞涛复习。
结果庞涛考上了瓢中仅次于江枫所在理科尖子班1班的文科重点班2班，虽然资质平平，但却最终上了在沪城已经逼近老牌名校共济大学地位的沪城师范大学。
命运就是这么讽刺，倾尽全力去帮助的人，过上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优质人生。
一句“考砸了”立刻让江枫想起来，当年同学聚会时葛新苗说过的事情，赶紧岔开了话题。
有很多同学，毕业就是此生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葛新苗是江枫班上为数不多的女生，高中时坐在远离江枫的前排，几乎没有交集。
大学虽然都在沪城，也仅是同学聚会见过几面。
毕业后，聚过几次餐，互留联系方式，但却并不联系。
再后来，葛新苗只活在微信朋友圈里了。
夏依然偶尔翻一翻江枫的朋友圈，问这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是谁时，江枫漫不经心地想回答，都需要再思考很久才能想起她的名字。
而司徒皓月呢？
连存在于朋友圈里这种最遥远的念想，都没有。
完全消失于江枫的生活了……
此刻，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江枫和柳絮身边——
“江枫？你怎么也在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