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晚哭着哭着,睡了过去。
容迟轻轻将人抱起,上楼。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回她自己的床上。并帮她盖好被子。
再下楼,帮着收拾桌上的残局。
他已经收拾过许多次,已经非常熟练。
做完这些之后,还帮着将灶房擦拭得干干净净。
在此之前,他做梦都没有想过,会觉得做这些琐碎的事,心里也会感到甜蜜。
用简晚的话说,现在的他已经渐渐被简晚同化成他们这里的人。
一点没有太子的威严。
收拾好这些之后,关灯准备上楼。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像是有人在用东西砸门。
如果是容瑾的话,他们不会发出这样的响动。也就是说,人不是来自大禹。
容迟凝着脸走至门口,那人不得进,他无法看见是何人?但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
“难道是之前想要对简晚不利的人?”若真是,那简晚就危险了。
容迟等了会儿,想等那人进来把人解决了,结果那人只砸门,似是想恐吓简晚。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不进来,他就无法对其下手。
这可如何是好?
砸门声音停止,容迟抬步上楼。
欲将简晚叫醒,结果后者睡得十分的沉,没有一点想要醒来的意思。
为怕那人去而复返对简晚不利,他一整夜就守在房间。
快天亮时,他再叫简晚,后者仍是没有醒来的征兆。
无奈,他只好写张纸条压在她床头,提醒她。
天亮了,容迟的身影消失在了杂货铺。
刚一出现就见容瑾匆匆而来。“二哥,出事了。母后被人下毒,生死不明。父皇急召。”
“什么?”容迟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此刻的他脑海中一片混乱。那个高贵端庄、慈爱温和的母后,怎么会遭人下毒?生死不明?这简直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
“可有查到真凶?”容迟紧紧握着拳头。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母后下手?他恨不得立刻揪出凶手,将其碎尸万段。
“查到了,是周贵妃。人已经被父皇控制。她的家人也一并入了诏狱。但......”
“但什么?说清楚。”容迟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容瑾被他周身的杀气吓到,开口:“但周贵妃一直在喊冤枉。毒药确实是从她的房间中搜出。连她身边的宫女都承认是受了她的指使。”
容迟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沉思。“此事必有蹊跷,周贵妃虽与母后一直不和,但她应不至于如此愚蠢,在此时下毒谋害母后。”
他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渐渐被冷静所取代。“就算她有此心,也不会留下宫女这个把柄。陷整个周家于不义。”
“此事,得从那个咬死周贵妃的宫女身上着手。”
容瑾点头,神色颇为凝重。“二哥,我们现在就赶回去吧。”
眼下,宫中出事,他还真得赶回去。不过,在此之前,他想再见一面简晚。
母后中毒,宫中御医束手无策。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母后毒发身亡。简晚说不定有办法。
“明日起程。”容迟说。
容瑾一听,大为震惊,“二哥,母后已经生死不知,你还不想回京吗?”
不等容迟回话,容瑾突然想到:“我知道了,二哥是想让神明赐解药。”
“太好了,有神明的解药,母后一定会没事的。”
“行,二哥,那四弟就下去准备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