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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铭熬了一个通宵，才把论文前三个部分写完。
这个速度已经非常惊人了。
平常人写一篇论文几乎需要满满一周，但是由于江铭的论文核心只有这一行公式，并且他对于自适应矩估计优化已经在系统的灌输下对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因此完成的很快。
第二天天一亮，江铭就已经穿着整齐地出现在实验室了。
林欣然也在，她昨天根本没走，在实验室通宵跑了一晚上实验。
“师弟，你来的好早啊。”，林欣然打着哈欠，顶着黑眼圈和江铭打招呼。
“昨天我拿蓝星电影评价网站的数据集测试了我们新的算法的性能，发现在不同的超参数设置下，自适应矩估计法获得的效果都大幅优于随机梯度下降。喏，我这就把测试结果图发给你。”
“对了，论文你还没开始写吧，我们一起讨论一下论文的大纲，你先写一个大致初稿我帮你改，师姐在写论文这方面还是有一些经验的。”
“我论文已经写的差不多了，只差实验数据了。”江铭平静道。
“很不错，大纲写好以后我们进度也能更快一些...等等，你是说你把论文内容都写好了？”，林欣然惊讶道。
这论文她以为要写个一周，快的话至少也要四五天，没想到师弟竟然一个晚上就搞定了。
还好还好，幸好她昨天倍受刺激，熬了个通宵把实验做完了，不然又要拖师弟后腿了。
林欣然深深感慨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会如此之大。
做科研最重要的是那个灵光一现的idea和详尽的实验，论文只需要讲好故事体现出idea的创新性和有效性即可，林欣然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她转念一想，这个idea好像也是师弟提供的...顷刻间又被狠狠刺激到了。
不能只有我受刺激！林欣然换上一副和蔼的表情：“师弟，你太厉害啦，要不我们补上实验数据今天上午就发给徐教授看看吧！”
“对啦，为了感谢师弟带我一起发论文，中午师姐请客，想吃什么你开口！”
“好嘞，那我赶紧把最后这点完成！”，江铭当然不会拒绝任何吃美食的机会，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
...
十一点半，江铭和林欣然终于踏出了实验室的大门。
金陵大学的绿化极好，道路两旁栽种着高大的阔叶植物，只有点点细碎阳光穿过层层枝叶遮挡照射到地上，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走在这样的林荫道上，即便是正午时分，也能感受到宜人的清爽。
“师弟，你论文的引入部分写的真好，讲故事讲的很有一套嘛，我觉得等徐老师中午打开邮箱的时候一定会非常惊喜的！”，林欣然的眼睛都冒小星星了，略带崇拜地对江铭道。
“师姐帮忙画的图的也很好啊，逻辑清楚，颜色选的也审美在线！”
江铭也不由得赞叹起林欣然的画图能力，实验室里大家写论文的时候，画逻辑系统框图或者出实验结果图，都会找林欣然帮忙，的确同样的图让她画出来就是显得专业很多。
“哈哈哈哈，那当然啦！画图这事，里面的门道多着呢。”，林欣然被夸得直乐，不自觉地分享起自己的心得。
“比如实验结果图，不同的模型做对比不是要用不同的颜色嘛，这时候要保证颜色的饱和度统一，并且选最显眼的颜色作为我们自己算法结果的颜色。”
“还有，比如画系统框图的时候，要想好系统逻辑，给不同大功能的模块用不同颜色区分。”
“当然，美术素养也很重要的，没学过美术的话，平时看到好的论文可以多多总结别人画图画的好的地方，思考为什么别人画的图显得很专业。”
江铭略有所思地点点头。
...
来到星光餐厅5楼，江铭和林欣然找了一个僻静的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
星光餐厅的5楼和楼下吃大锅饭的食堂不同，属于点菜的中档餐厅。
也是金陵大学里唯一一家川菜饭店。
林欣然虽说是让江铭选地方吃饭，但是一路上都极力推荐这里，江铭也就由着她跟着一起来吃了。
坐下后林欣然便开始了大刀阔斧的点菜。
“来来来，师弟，他们家的水煮肉片做的一绝，你一定要尝尝！”
“哇，好几周没来吃这里竟然有牛蛙了，这也得试一下。”
“哎师弟，你吃过脑花吗？没事没事，看起来吓人，吃起来就是猪肝的味道，牛骨髓的口感。”
很快，菜就做好端了上来。
两人端着米饭配着菜吃得不亦乐乎。
金陵城的本地菜系都偏向清淡的口味，虽然讲究品尝食物原本的鲜味，但吃多了也会嫌太寡淡。
因此林欣然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吃一顿川菜，这回有了师弟和自己一起，正好能多点几个菜。
“咦，那不是郑宁郑大教授吗？”，林欣然突然看向远处道，江铭注意到她的表情很微妙，顺着她的眼神看向一侧。
那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儒雅男人，披着一件极具质感的格子薄外套，正与对面一位学生模样的人说话，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是不怒自威，令人不敢直视。
这是江铭第一次看到学校信息学领域的高级研究员，他刚来学校几天，光从学校的宣传册上看到过学院的研究员名单，对于这位海外归来的高级研究员也是有些好奇的。
但是，对面那个学生，怎么有点眼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