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忆乖巧地接过绘本,自己找了个小角落坐得端端正正的。
塞穆尔的眉头在背对着简忆的一瞬间微皱起来,他接着翻阅藏书馆里的书籍,没一会儿又堆出来了一座书山。
【倒计时:11h】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简忆销售一捏,把绿火的形态切换成粘土,捏了个绿色的自己,购买隐形斗篷盖在自己身上蹑手蹑脚地从大门跑了出去。
别说,矮了点还是有点好处,原来还需要弯腰才能完全藏进斗篷里,现在连斗篷的一半都用不了。
一出门就遇到了另一个老熟人——拉尔,他正在培训几个下人。
拉尔这个人深不可测,简忆背过头去鬼鬼祟祟地绕到了其他地方。
“不要!阿德莫少爷,求求您!”
尖锐的女声刺穿耳膜,简忆罩着斗篷从门缝里探了个眼睛。
阿德莫倚靠在沙发上,未干透的头发贴在额间,黑色的浴袍胸间大敞,露出健硕的胸肌,一些尚未擦干的水珠悬挂在他的肌肤上。
他在桌子上搭了一个酒杯塔,伊瑞站在他身侧疯狂地磨着自己的刀。
“伊瑞。”
“是。”
伊瑞抓起女仆的头发,像提了个玩偶似的轻易地抓起来。
女孩嘴里一直发出混杂着呜咽的求饶声。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德莫少爷,求你放过……”
血液毫无章法地溅满了伊瑞的厨师衣,另一位面具男识相地拿起餐布,为阿德莫遮挡了四溅的血液。
伊瑞提着女孩的脑袋高高地放在酒杯塔上,血液顺着杯塔的路线灌满了每一个杯子。
阿德莫满意地举起一个酒杯,薄唇微抿,他的眼睛在与鲜血接触的时刻闪动。
“还不错。”
三俩个面具男拿出扫帚卖力地洗刷着地上的血迹。
“伊瑞,今天来了新的货?”
阿德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将没喝完的酒杯随意地丢在地上,玻璃渣碎了一地。
伊瑞不明白阿德莫什么意思,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边。
“阿德莫少爷,今天没有……”
阿德莫闭上眼睛陶醉着,捕捉空气里的那一丝异样的甜美。
“是从藏书馆的方向传来的……不对。”他转了一个圈,“就在这附近。”
随着阿德莫的靠近,简忆害怕地向走廊尽头跑去。
她可不想来个什么精神死亡,一边跑还一边治疗自己的伤口。
“消失了。”
阿德莫脸黑了下来,地上的玻璃碎渣飞舞起来,一齐砸在伊瑞的身上。
“找。”
伊瑞只能先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使劲点头,他怎么知道去哪里找啊!
简忆一直跑到走廊今天才停下来,她蹲在楼梯拐角,再次检查自己还有没有什么磕磕碰碰,确认没有之后才放松下来。
现在的阿德莫和她遇到的阿德莫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缓过气之后简忆开始分析。
小时候的阿德莫都还是个乖宝宝,但中途到底经历了什么导致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明天的血祭典礼又会发生什么?为何她第一次遇到的阿德莫相较于现在又会理智那么多?
简忆打开医师之眼,看向阿德莫所在的方向,细细一看,体内的黑烟在他的身体里蔓延着,比之前所见的要浓许多。
“哒哒哒”。
女士跟鞋的声音从楼梯下方传来,简忆躲到一个隔间,静静地等待这声音的主人。
银色的羊毛卷率先从楼梯间冒了个头,眼睛大而圆,仿佛两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镶嵌在精致的面庞上。
这是丽贝卡?
身后跟着几个仆人,她们的脸色苍白,言语行为之间可以看出她们对丽贝卡这个小女孩的恐惧。
丽贝卡顺着走廊一路走,停留在那个刚发生惨案的门口。
“阿——德——莫。”
她拖着长音甜甜地呼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