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气暂时还没有冰块,白虎只能又去拿了一碗冷水,让江呦呦半含在嘴里。
“吼吼——”
伸出舌头我看看。
江呦呦一个劲摇头,“我好疼。”
“吼吼——”
看看严不严重。
江呦呦只能不情愿地伸出一点点,粉红色的舌头上起了好几个白色小点点。
白虎伸出爪子想要再检查一遍,看看是不是还有遗留的地方没有检查到。
一大一小凑在一起,江呦呦前倾整只鼠仿佛都被白虎拥抱在怀里。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小脑斧哒吧哒吧走进来,下意识捂住眼睛,没想到他们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情不自禁。
你到底脑袋里装了些什么?!
江呦呦被吓得一激灵,直接大舌头:“泥听窝们解释。”
他们只是单纯的看个舌头而已。
小脑斧头低到地上,全身上下散发着失心落魄的神情,“我是不是真的很多余。”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小脑斧嚎啕大哭,越哭越伤心。
江呦呦狐疑地看向白虎,这个孩子是怎么了?
从对方的言语和行为中来看,初步判断为叛逆孩子离家出走,又接二连三遭遇“重创”。
一个字:惨
鼠鼬茫然无措地拍着对方的背,“辣个啥,泥先别哭呀!”
跟自己置气中的小脑斧完全听不清旁人的话语,陷入情绪中自顾自地抽泣。
“我要妈妈,我要回家。”
人第一时间的本能反应就是想要找妈妈。
一激动又咬到舌头的江呦呦,大叫出声:“嗷呜——”
她现在也很想哭,铲屎官救救我。
鼠鼬的泪腺格外发达,一丁点儿的疼痛就忍不住蓄起眼泪,“铲屎官,要抱抱。”
白虎的头有史以来就属今天最头疼,比起以往跟着上战场杀敌相比,都只能称得上是一件小事。
生理上的虚弱哪里比得上灵魂上的摧残,从这一刻起白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
对待两小只的处理方式完全不同,贸然从旁边薅了一块肉塞进小脑斧的嘴巴里。
又把可怜巴巴地鼠鼬放到自己的背上,将自己充当为虎型安抚抱枕,身心俱疲地叹了口气。
同时止住哭泣的两小只,终于没有令人压抑窒息的哭泣声。
小孟加拉虎试图将嘴里的生肉吐出来,上面还挂着没处理干净的血水,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肉。
刚想要进一步动作,却在半空中与白虎对视,凶煞的眼神带着王者的威严,小脑斧只能被迫憋着嘴继续叼着。
白虎就是故意给对方一点小教训,作为同样都是虎科的大型猛兽能猜测到对方的想法,也算是对于同类型的幼崽的看护。
“吼吼——”
早点回家,你还太弱。
用俗话来讲,就是毛都还没长齐,就想要飞是不可能的。
没实力却逞强,只会给别人添乱制造麻烦。
深受打击的小脑斧垂头丧气,回想起由于这段时间被妈妈忽视,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的过程。
充满着辛酸苦辣没有一点甜,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热血征战,只有不停地狼狈逃窜。
要不是机缘巧合下遇到江呦呦,他甚至可能要成为第一只活生生把自己饿死的小虎崽。
技术不到家,连兔子都能欺负他。
越想越委屈的小脑斧又开始滴答滴答掉眼泪,却依旧倔强道:“大家伙,我会变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