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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烛思索几秒，轻声说道：
“第六感，或者说直觉，可能是人类进化过程中的某种原始能力。也许在远古时代，人通过这种感知来预判危险、寻找食物，甚至感知到自然界中某些微妙的能量变化。随着文明进步，人就越来越依赖工具和科技，原始的感知能力逐渐被弱化，甚至被遗忘。”
进化并不总是让所有能力都变得更强大，有些能力在不再被需要时会逐渐退化，比如人类的嗅觉和听觉在进化过程中就相对弱化了许多。
“但这种感知能力并没有完全消失。它还存在于人体里，只是人们不知道如何调动它、激活它。就像你做梦时的感觉一样，那种梦境中的意识，既不属于五感，又似乎能超越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梦境……”关瑶喃喃自语，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梦境本身就是一种奇妙的感知形式。
梦中的感觉、场景，有时如此真实，甚至能够超越现实的逻辑和认知。
关瑶自己也曾做过许多无法解释的梦，梦见未来的场景，梦见从未见过的地方，梦见一些似乎不属于现实的片段。
王烛看了关瑶一眼，笑意加深了几分：
“梦境也可以看作是第六感的一种表现形式。它超越五感的限制，能够感知到平时无法感知到的东西。其实这种感知能力是存在的，只是人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没有主动去探索它。”
关瑶盯着王烛，目中带着审慎。
她原以为王烛只是心血来潮才去研究那些修炼、超凡能力之类的东西，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微风拂过，带来几分凉意。
关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撼，目光在王烛平静的脸庞和那块开裂的岩石之间来回移动，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刚才的一幕。
“王烛，”关瑶缓缓开口：
“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王烛微微一笑：
“我在实践我们之前讨论的理论。”
关瑶摇了摇头，眉头紧锁：
“这不仅仅是理论的实践。你刚才展示的，是一种完全超出现有科学认知的力量。”
她的声音渐渐提高：
“人类花了几千年的时间，才勉强触及到自然界的一些基本规律。而你，仅仅凭借一己之力，就做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王烛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
他并不惊讶于关瑶的反应。
关瑶是在传统和严谨的科学体系中成长起来的科学家，其整个科研生涯里，每一个理论的建立、实验的实施，背后都仰赖着人类的道德规范与科学准则，而这些准则无形中构成了她思维的边界，也成为她评判一切未知力量的标尺。
关瑶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这类研究本质上和人体改造、基因改造殊途同归。但是，由于各种各样的人为阻力，它们往往只能停留在理论层面，无法付诸实践。可你刚才，直接在我面前证明了这些理论的可行性。这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这一刻，关瑶内心的矛盾达到了顶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