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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将尸体拖入大堂,开始逐一查验身份。梅长生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他必须更加谨慎,才能在接下来的较量中占据上风。
查验结果出炉,五名土匪尸体无户籍可查,无法将王家牵扯进案中。
“权力的游戏,真是精彩啊!“梅长生感慨,虽然今日未能如愿,但他的目的已达到。
他成功挑拨了王县丞与苗县令的关系,为楚家争取到一线生机。若两人联手,楚家恐难抵挡。
梅长生带着尸体退出县衙,却未急于离去。他在等待,等待王县丞的密谈。
不久,一名衙役前来,恭敬地邀请梅长生入内。
“楚大人,我家大人请您品茶。“衙役的态度,让楚三精等人惊讶不已。
梅长生淡然问道:“是你家王县丞邀请?“
“正是,楚大人英明。“衙役答道。
“带路。“梅长生对楚三精等人交待,“看好尸体,尤其是王家的五具,不许任何人取走!“
梅长生随衙役进入偏堂,王县丞笑脸相迎。
“楚大人光临,荣幸之至,请上座。“王县丞热情地引导梅长生落座,并吩咐上茶。
“楚大人英勇非凡,年轻有为,获封军衔,望台县无人能出其右。“王县丞开场便是一番恭维。
梅长生心中冷笑,他知道王县丞此举必有目的。王家的财富和权力,的确让人眼红,但梅长生也非易于操控之人。
梅长生对王县丞的恭维显得有些不适应。
“县丞大人,直说吧,您请我来,不只是为了品茶夸赞我吧?“梅长生直截了当。
王县丞放下茶杯,“楚大人,我想要买下那些土匪的尸体。你知道,尸体若无人处理,恐引发瘟疫。我作为县丞,有责任防止此事发生。“
梅长生听后,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意,“县丞大人真是为民着想,堪称楷模啊!“
“愧不敢当。“王县丞保持微笑,心中却对梅长生的讽刺感到不悦。
“一万两银子,尸体归你。“梅长生边说边大口喝茶,对这些珍贵的茶叶毫不吝啬。
王县丞震惊,一口茶喷了出来,“一万两?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梅长生淡淡一笑,“县丞大人觉得贵?我出门时,有人塞了张纸条,愿意出五千两买五具尸体。“
王县丞脸色微变,“楚大人,你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不敢。“梅长生依旧笑得无害,“一具尸体一千两,近百具尸体,那就是十万两。县丞大人,您觉得这笔买卖划算吗?“
王县丞额头渗出冷汗,心中惊疑不定。谁有如此大的手笔?难道是苗县令?
他心中一紧,若是苗县令得到那些尸体,必定会查出自己动过手脚,到时候自己的地位就危险了。
“楚大人,我出一万两,尸体必须毁掉,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王县丞下定决心,必须拿下这些尸体。
王县丞目光锐利,怀疑地盯着梅长生,“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梅长生坦然面对,冷笑回应,“我梅长生从不玩弄心机,今日透露这些,也是看在你这茶不错的份上。否则,我何必多费口舌。“
王县丞沉默片刻,伸出两根手指,“八千两!“
梅长生装作思考,然后提出,“我看县丞大人真正需要的,不过是那五具尸体。五千两,只卖那五具如何?“
王县丞心中一紧,他知道梅长生在试探他,若是只买那五具,无疑是自己心虚的表现。
“别试探本官!九千两,你不卖就算了!“王县丞冷哼一声,试图保持谈判的优势。
梅长生微微一笑,“九千两,再加上你王家的一个家奴卖身契,我就成交。“
王县丞略一思索,觉得一个家奴的价值远不及这笔交易的重要性,便痛快答应,“成交!那个家奴叫什么名字?我立刻让人送卖身契来。“
“陈小玉。“梅长生平静地回答,心中却想起了陈小玉的娇俏模样。
王县丞一愣,对这个名字有印象,记得是送给墨大师的小妾,后来逃跑了。他没想到,陈小玉竟然落在了梅长生手中。
王县丞与王家主间的隔阂,因陈小玉一事加深。
“楚大人,艳福不浅哪!“王县丞戏谑地一笑,随即吩咐心腹去取卖身契。
不久,卖身契到手,王县丞递给梅长生,同时交出银票。梅长生验过无误,满意地起身离去,一名衙役紧随其后。
外面,楚三精等人守着尸体,梅长生吩咐道:“把尸体交给他们。“
楚三精等人依令行事,随后一行人返回楚家庄。梅长生知道时间紧迫,必须抓紧布置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