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似乎是温相的心腹一般,连脸上的傲气都和酸臭温老头的样子一模一样。
萧郁看着极其不顺眼,干脆勾起唇角朝那小厮勾了勾手指。
“殿下有何吩咐?”小厮作揖后询问。
萧郁叠着腿,将胳膊肘搭在膝盖上,手掌撑着巴掌大的脸庞,葱白的指尖在细嫩的脸颊上轻轻敲了敲。
“本宫瞧你们主子是真的很疼爱温公子,此事可真?”
“回殿下,自然是真。”小厮虽弓着腰,但傲然的扬了下头,“我们相爷最疼爱的便是大公子,一向都是亲自教导。”
“哦?既然如此,温公子现在病着,也不能一直让你们相爷担心。”萧郁眸中闪过几分戏弄般的玩味,唇角笑意加深道:“不如这样吧,你每隔一刻便去禀报一下你们相爷,直到你们公子醒过来,这样也好替你们公子尽尽孝心。”
小厮脸色一白,这下那还有什么傲气,直接跪在了地上连连乞求:“殿下,若大公子不醒,奴才便要跑一夜啊。”
“怎么可能跑一夜呢,还是说你为了不想去回禀消息替你们公子尽孝心,故意诅咒你们公子病重,连夜不醒?”
小厮的脸色变得煞白,身上抖如筛糠:“奴才冤枉!”
萧郁哼笑一声,带着几分凉意:“那还不快去。”
“是是是!”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文香这才如发泄一般的嘀嘀咕咕:“丞相府这些奴才一个个都什么德行,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看人都没个正眼,挖了得了。”
文兰点头:“该挖。”
萧郁看着那个跑出去的背影,没多继续在意。
上一世温相也是对她极其嫌恶,身边的人更是看她不顺眼,没少写什么诗文辱骂她,那些诗文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的大齐几乎都知道。
“你们去叫几个相府的奴才来。”
文兰:“奴婢这就去。”
已经熄灯安静下来的温相卧房忽然跑来了一个奴才。
“相爷休息了,有事明日再禀。”门前的侍卫将其拦下。
那奴才脸色难看,恼怒的低压着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个眼瞎的东西,我要见相爷也拦?”
侍卫看清来人是谁后脸色一变,连忙跪在了地上:“是属下眼拙,您请。”
相爷身边的人他们还得罪不起,毕竟是心腹。
“相爷,奴才有事禀报。”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奴才现如今正小心翼翼的跪在内室帘子外面轻声呼唤,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
床榻上的人带着几分躁意起身:“何事非要夜半来报?”
奴才连连磕头,惧怕的哆嗦:“相爷饶命,是长公主,长公主命奴才来为大公子向相爷报平安,直到大公子醒来,奴才不敢不来,又怕打扰相爷休息,还请相爷救救奴才吧。”
温相皱起眉,掐了掐眉心低声说了句:“冤孽。”
“你且留下吧,长公主那儿不必理会。”
那奴才激动的连连磕头:“多谢相爷多谢相爷。”
温相的院子安静了不出一刻,刚好是熟睡的时候,又匆匆跑来一个奴才要求见温相。
外面的侍卫这次可不会放一个普通奴才进去,干脆将其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