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吧【m.yqxsb.com】第一时间更新《西游降魔之驱神》最新章节。
伯谦正要答话,猛然心底涌起一股喜悦之意,不由转头看去,就见梁毒花身后一辆丈许长短的沉重大车,被裹的严严实实,此时却是怦怦剧烈跳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跳跃而出。
月行九猛然大喝一声,“呼”的出掌拍来,掌力迅捷威猛,梁毒花一霎时间,已觉呼吸不畅,胸口气闭,虽然以前知道他被打落凡尘,神功尽丧,但此时全力击来却是非同小可,倘若硬拼,非使硬功不可,不说能击伤对方,自己必先受其害。
身形一飘,喀喇喇声音大响,身后大车已被月行九掌力掀起翻倒,月行九纵身而前,伸手去抓那跳动之物,只觉背心上尖锐之劲凌厉,长剑未到,剑芒已及。
月行九忌惮她毒剑厉害,不欲和她毒剑对掌斗力,右手抓起身前那辆大车,瞬时间回臂转腕,将大车如盾牌般扫向身后,一时间就如飓风刮过帐内,瞬时卷起凄厉烈风,击打猛撞身后,只听得“刷刷”的几声轻响,梁毒花长剑划在大车坚硬车体之上,就如刀切豆腐,木车猛然碎成数块,飞射周遭,“当”的一响,却是长剑触碰到车上所装之物,只震得她持剑右臂隐隐酸麻。
月行九左手一把抓住车上之物,心中大喜,手一抖震散紧裹其上的棉布,忽听得身后有人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大不寻常,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一下涌来,不假思索当即右臂贯劲回身一挡,只听得拍的一声闷响,对方劲力怒潮般汹涌而至,两股掌力相交,嗤嗤有声,自己不由自主被推开三步,膝间一软,竟然有些乏力。
心中一惊:“这小子功力居然这么精纯了?”
梁毒花看得空暇,手中长剑便如漫天暴雨般递出,一剑又一剑,尽是点向月行九的要害,月行九知道时机已错过,心中一叹,左一闪,右一躲,在剑影的夹缝中一一避过,瞬息之间梁毒花已是刺出二十七剑,始终没带到他的一片衣角。
心下也是骇然,眼见他身有余力,一声轻啸,陡然间飘开数丈,落在伯谦身边。
月行九看到伯谦满脸欣喜,手中正握着丈二长短的混铁棒,这铁棒微微抖动,似乎琴瑟和鸣般的铮铮轻鸣,显然是已经认主,不由骂道:“妈的,老子千辛万苦找的宝贝,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好容易消解了牛王内息,不想全是给他人做嫁衣,白白便宜了你........这个贼老天,待我真是特么的公道.........臭小子,你屡屡坏我好事,我必要取你性命。”
梁毒花说道:“阁下也曾是通天大能,岂不知宝物有缘着得之,因果自有天定?一味纠缠不怕失了你身份?”
月行九道:“天定?身份?呸,我也曾有缘得到宝物,我也曾有缘阖家美满,神仙眷侣,最后还不是被那几个秃贼硬生生抢走..杀光?他们又何曾顾忌什么身份?
我家园尽毁,一家老小全被他们杀的干干净净,母亲被抓去永远镇囚在塔底,我千年的修为也被他们夺了,这难道就是他妈的天定因果?
呵呵.........最后这几个杀人毁家的恶贼反而成佛成圣,这就是你说的天定?因果?我勤修千年何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会有这种天定?这种因果?......若天真有因果,也该是我去报仇,杀尽那些毁我家园的贼秃........”
伯谦和梁毒花对视一眼,看他面容扭曲,越说越激动,似乎马上就要癫狂,知道他功力雄厚若是拼死攻来,两人虽然不惧,必然也是凶险万分,当下各自持器械防护。
突然砰的一声大响,大帐的的一边帷帐被什么巨物一撞,顿时尘灰杂物扑簌簌直落,好在大帐坚厚,支柱粗大,没给一下撞塌,但是账顶也被撞破散开,巨物“佟”的落地骨碌碌滚动,极是沉重,竟然是一块大石头。
几人向外一张,远远见到百步外众军已排排阵列,阵中有数十个军士骑在马上,正用马力拉紧一个个投石车的崩索,就看到车上拉杆猛的迅捷立起,十数个大包裹随着砰的一声大响,从车上远远飞来。
梁毒花道:“快走...”长剑一划,在后账上破开一道大口子,闪身而出,伯谦看到月行九也是疾步撞出大帐,顿时知道不妙,跟着梁毒花就跑,“噗”的身后的大包裹落地,顿时四散飞扬,白雾茫茫,里面居然装的都是石灰,就听噗噗嗖嗖声不断,石灰包纷纷在前后落下,灰白粉末不断飞溅扩散。
伯谦大骂一声,知道这石灰粉眼睛若是稍稍粘一点,必然剧痛难当,两眼难以睁开,到时候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的束手就擒,一手拖着铁棒一手捂住口鼻,身形如电般低头疾冲。
刚跑到自己停放巨翅的小坡上,不远处已赶来二三百名身披铁甲的军兵,都是手执兵刃,排成数列,兵卫甚是森严,就见梁毒花长剑一划,一道剑气落在三四十步外,瞬时在地面上画出一道长长弧线,当先冲过的十几个骑兵顿时人仰马翻,摔成滚地葫芦,阵列军士但有触线着,纷纷摔倒,旁边军兵当即站住不敢靠近,后排军又收不住脚向前,阵列瞬间乱成一团。
伯谦知道这双翅若在低处却是无法飞起来,为今之计只有自己在这小坡上,推着巨翅让梁毒花先飞走,当即打手势让梁毒花站在双翅上,托起双翅猛的抛扔出去,被他神力这一推,这双巨翅顿时逆风而起,在三四丈高半空滑行,梁毒花连摇木架,就见双翅急速拍打,瞬时高飞。
伯谦松口气,忽然前面号角齐鸣,一排排步兵列成队伍踏步而来,又听得左侧战鼓急擂,大地震动,不知多少马蹄敲打地面,漫山遍野的骑兵涌了过来。
原来刚才月行九突入大营,众军一时纷乱,被他钻了空子,三人一个耽误,让众军号令整齐,此时千军万马齐动,当真力可移山河,鬼神辟易,绝非单个人力可以抵挡,往四处一打量,却是三面都有敌兵排阵而来,当即纵下小坡向西边飞驰。
他速度奇快,不多时已将后面列阵军卒甩的远远的,窜上一个高坡,一瞧之下,登时呆了,只见正面密密层层的排着一队队披甲步兵,两翼则是骑兵,当真长枪如林,弯刀似草,声势也极浩大。
再往后面看,就见缓步行来的军阵,千军肃穆,除了阵中将校往来奔驰指挥,只闻脚步声咚咚逼近。
心道:“见了鬼了,居然陷入大军阵里,这万千人冲来,我就算满身是手也抵挡不住啊,看来今日不能善了....”。
将铁棒嗵的插在地上,反手将“紫金弓”拿在手中,就听头顶双翅拍打,抬头看到几十步高空梁毒花架着双翅在头顶盘旋,心中大喜。
猛见一人如箭离弦,一溜烟般从合围的几路大军间隙中直冲过来,正是月行九,想来也是被合围的军阵硬生生逼了过来。
他奔驰奇速,一晃眼早已奔过高坡,又猛然停步,却是看到西面甲军排得紧密,难以逾越,阵中数不清的弓箭手已是弯弓搭箭,长矛手斜挺铁矛,一个间着一个,一眼望去,不计其数,只要军中将官一声令下,立时千矛丛集,万矢齐至,纵有通天本领也逃不过去。
月行九骂道:“真正虎落平阳,龙困浅滩.........”
伯谦把弓顺手挂好,将铁棒拿在手中,只怕他又来抢夺。
月行九眼看无计,顿一顿,对伯谦说道:“小子,我们也算是几次危难了,你跟上面那丫头说一声,拉我一起走?”
伯谦盯着他,只怕他乘暇攻击,远远军阵中号令止戈声不断传来,却是已被众军团团围住,隐见后面车马走动,想到若是再被那些石灰包砸来那可是大大不妙,也是不由焦急,却听头顶传来梁毒花声音:“你需立下誓言,永生永生不得加害刘公子....听命与他....十年。”
月行九大怒:“我听他的?放屁,大不了一块死....老子还有三条命,有什么好怕?”
梁毒花也不搭话,对伯谦说道:“刘兄,一会从后坡上疾冲跃下,我用绳索吊你上来”
伯谦道:“好”
猛听下方众军声若雷震,大军有如玉城雪岭从天际滚滚而来一般,声势雄伟已极,众军踏足越近,声音越发响亮,千万大军这一下齐动冲烽,于金鼓齐鸣中一往直前的气势顿时让三人同时变色,这大军愈近愈快,就若四面巨大的水墙震撼激射而来,当真是吞天沃月,若被披卷入这般鲸波万仞之中如何能活?
月行九大骂一声,喝道:“老子答应你。”
就见一条黑色绳索从半空垂下,月行九飞身跃来,却看伯谦站着不动,当即骂道:“老子都答应了,你还要怎样?”
伯谦尴尬一笑说道:“这铁棍沉重,我拍双翅带不动....”
月行九一个后仰差点跌倒,“彭”的巨响中,半空中密密麻麻箭矢就如巨大浪花般拍来,月行九喝道:“金木刀圭玉液还,一气先天丹器生.......妈的.....三气合一变化随心,这道理你不懂么?”
伯谦被他一喝,猛然想起当年苦练“降魔杵”时变化,不由五行攒簇,收神归舍,反手抓起铁棒一头,用起嘘呵吸嘻吹呼的口诀,这铁棒应手而小,插在贴衣腰带处,左手抓住那黑色绳索,身内五脏生化,已能明心见性。
此时落下的箭雨就如月影下的银涛,势若万马奔腾,奋蹄疾驰而来,巨潮卷来神若轰雷,霎时之间已将二人罩在波涛之下......。
山下大军都知道坡顶绝无遮挡,万箭蝗集之下这两人必死,领军官将谨慎,知道这二人武艺通天,极为难缠,让把石灰、硝石、水龙车推近引弦待发,全军戒备,排出几队兵卒裹好油布上山搜索尸骸,坡上遍布箭矢,就如蒿草一般插的几无空隙,却绝无二人身影,消息传回来,全军顿时大哗。
........双翅疾展,伯谦和梁毒花站在翅上,月行九挂在翅下,三人谁都不想说话,静默看下方不断划过的山川河流。
伯谦此时还在体悟这内外合一的状态,只觉身体通透,似乎骨节内的骨髓都随意可以蠕动,全身经络肉身凝结,上下一通,呼吸起伏和天地相合,似乎可以随时御风飞行一般,端是神奇。
体悟良久,猛然想起来白玉詹伤重难治,若是用双翅送去北昆仑岂不是事半功倍?当即对梁毒花道:“我还有伴当,需要接到北昆仑去...”
梁毒花道:“是,正往那庄子过去,再有一个时辰就到....”
此时双翅正飞过一处山顶,只觉翅身一轻,却是月行九已松手跃下,梁毒花喝到:“别忘了你的誓言.....”声音远远送去。
月行九“咚”的掉落在山坡上,在积雪中翻滚几圈,爬起身远远飞驰而去,却是始终没有回应。
伯谦道:“他只要不来找麻烦就好,至于听不听命的大可不必....”
梁毒花道:“刘兄,你是志诚君子,不知这些魍魉歹毒心思,当年我随侍家师,知道此人在祭赛国断天机,造浮屠制兽灵,更勾联大妖图谋天地,凌霄所以震怒,遣你那唐朝师傅合二郎真君之力才将他打落凡尘,怜惜他修行不易,只是废了他修为,未伤他性命,但此人就算滚落凡尘也是到处兴风作浪,心中只有嫉恨哪有半点悔过?若不约束,只怕他心存恶念,我等却是防不胜防....”
伯谦“哦”一声,说道:“此人原来有这样的来历.......他时人时妖的......古怪的紧......”
梁毒花道:“听家师提起过他,原本是相柳一脉,自毒功大成后,不知从何处修得五行正法,才得进通天,后来被废了修为,在人间本体难出,否则只有做回畜生....”
伯谦道:“前几日我们被吸到一个瓶子里,他也在里面,在瓶中我们见过他的本体,还被我射去了五个脑袋.....”
看梁毒花一脸疑惑看着自己,当下将在瓶中遭遇和出瓶子后阴差阳错的射落飞遳说了一遍,梁毒花听了思索半响道:“他在瓶中想来是要躲过凌霄的天罗地网,再就是利用瓶中南精之火,要把牛王的混铁棒除去内息...........那个宝瓶呢?”
伯谦道:“和那些飞遳上的白袍人争斗中,那个瓶子被埋在洞穴中了吧.........哟,不对,不会...被那些白袍人得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