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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是轻飘飘一句，因为别的你接触不到，所以我才联系了吴昌。
等苏怀走后，银行行长仍旧留在原地。
他用一种可悲的眼神望向那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市反贪局人员。
沉吟片刻，他道："刘处长，我已经提醒你很多次了，这个结局你开心吗？"
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要是换做刚进来时候的刘继书，他肯定要讽刺回去。
可现在就算想，他敢吗？
忍下心底的不甘和怒气，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
"之前那些话是我太冲动了，我代表反贪局向银行各位朋友道歉。"
接着，他朝行长靠近，用极低的声音问道：
"这个苏怀到底是什么来头？"
行长对此只是笑了笑，并未直接回答："刘处长不妨去打听打听。"
刘继书皱紧起眉头，继续放低姿态。
"我一个小小的处长能知道什么？您就告诉我吧。"
行长在心中冷哼，你刚才那嚣张劲哪去了？
大家都是入仕多年的老狐狸了，对方心里在顾及什么想什么，一眼就能看穿。
刘继书知道行长在鄙视他，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至于获取手段是什么，这并不重要。
"行长，你看我之前确实一时气盛，得罪了您，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没有人不喜欢恭维，尤其是级别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的恭维。
行长明显愉悦不少，总算是松了口："苏怀是沈泊舟的学生。"
"沈泊舟？"刘继书惊呼道。
随后他看了眼苏怀离开的方向："是我想的那个沈泊舟？"
"难道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沈泊舟吗？"
想了想，刘继书继续惊呼道："不对啊，沈泊舟什么时候有学生了？"
见他如此大惊小怪，行长干脆拉住他的袖口，凑近低声道：
"我也是上周才知道的。"
"反正...苏怀可不止沈泊舟这一座靠山，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
从银行出来，苏怀没有回医院，而是直奔HG大厦。
好在被刘继书带走的时候，她执意要求开车，否则该怎么去还是个问题。
车上，她将电话打给了郑南。
"省反贪局那个局长什么情况？"
郑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整懵，缓了好几一会才反问道："什么反贪局局长？"
紧接着，苏怀用她那标志性的冷淡声音吐出来一个，对郑南来讲无比惊天的爆炸消息：
"我今天被反贪局的人带走了。"
"带走了？！"郑南脑子转的飞快，立马联想到张瑞方。
"因为张瑞方那件事？"
明知对方看不见，苏怀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个省反贪局长给我们市反贪局下的命令，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到医院就把我带走了。"
"会不会是张瑞方捣的鬼？"
郑南有理由相信，这件事肯定和张瑞方脱不开关系。
这一猜想刚从脑子里蹦出来，下一秒就被验证：
"是张瑞方举报的，我怀疑他以前雇人跟踪我，你好好查一查。"
真正让苏怀担心的从来不是什么省反贪局，也不是什么受贿案。
而是张瑞方跟踪这件事！
要是那晚她去见陈雨潇，也被人跟踪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是苏怀唯一没有算计到的一点，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会真的有人跟踪她。
这个张瑞方，看来留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