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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涎香也分很多种，我见过不少，也用过几种。方寸香也算是龙涎香的一种，我也听说过，但也一直没见过。”见大家对赵义说的方寸香没什么反应，吴公子出来捧哏。
“这方寸香只有千岛之国那边才搞得到吗？”段振威开口问道：“既然我们连‘极地墨珊瑚’都知道了，自己去拿不就好了，何必眼巴巴的等岛国进贡？”
“有人去过极地，但太远、太难走了，得不偿失。而且岛国人也不是直接跑到极地去取的方寸香。鲸鱼群在极地只逗留很短的时间，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是栖息在温暖的海域。巧的是，岛国的位置正好横在我们和那片海域之间。
如果我们要到那里捕鲸取香，会和岛国起冲突，到达那里，岛国近，我们远，我们长途跋涉，岛国以逸待劳，派去的人少了，打不赢，派去的人多了，那是在海上，后勤补给难以跟上。就算后勤跟上了，也打赢了，难道就拿回来那几条鲸鱼、几块香料？
前面说过，那地方乱，长时间没有统一的政令，就算有，它的约束力也有限，你要找谁索赔？就算把那里哪个势力给包圆带回来，也不划算啊。”千岛之国相比于距离玄国，距离乾国就很近了。赵义应该深入过乾国，连乾国海外的千岛之国也有所了解。
“千岛之国与乾国倒是相隔不远，但离我们大玄，远在万里之外。振威兄弟你想去搞点方寸香的话，可游不到那里。”
“哈哈……”
“哈哈……”
吴公子开了个小玩笑，活跃活跃气氛，然后接着说道：“各位兄弟都是习武之人，我听说武艺越是练到高深处，就越是注重精神层面的修炼。”
黄开元对此深有体会，他与冷锋寒一战，“纯思杂滤，唯战存心”的心境，就是精神极度集中的体现。冷锋寒如果在这里的话，恐怕会对吴公子的话更有感触，他在“精神攻击”方面，大概比黄开元更有经验。
他们全力出手之下，就算没有对对方产生杀意，也依然给对方在精神上一种近乎实质的压迫感，虽然只有一瞬间。
吕志梁和吴掌柜看其他人默默点头，相视一笑。
“如果有方寸香养固精神，各位兄弟的武艺一定也能更加精进，可惜这些天材地宝轮不到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享用。”吴公子此时的语气有些惆怅了，也感染了其他人。
吴公子这一丝惆怅刚起，转而又带点淡淡的悲壮说道：“我们些凡夫俗子要想得到天材地宝，除非有大机缘、大运气，而且有运气得到，未必有运气享受。开元刚才说的‘血鳞果’，想必大家多少都听过。”众人纷纷点头。
“大家都听说过‘血鳞果’，那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生元丹’？”这次除了马车夫赵义，其他人都摇摇头。
吴公子也没有卖关子，没去问赵义，自己直接开口道：“‘生元丹’就是用‘血鳞果’为主药，配合其他许多种药物炼制而成的丹药。
就像开元刚才说的，血鳞果的药性至阳至烈。就算是修士吃下去，药力冲击下，那种犹如气血沸腾的感觉也不好受。而且，血鳞果也有副作用，其至阳的药性会让人长时间、不可抑制的亢奋，甚至狂躁。
最麻烦的是，是药三分毒，血鳞果虽然是天材地宝，但也同样存在这样的弊端，而且更严重。血鳞果的毒性就体现在服用时的气血沸腾和服用后的亢奋狂躁。
而且这种毒性，就算是修士也难以完全排除，因为与其说是毒性，但同样也是它的药性。血鳞果服用的越多，毒素积累的也就越多，这种副作用也就越强。服用多少会致命？我也不知道，但修士肯定不会过多服用。
如果只是单纯服用血鳞果，那历朝历代也没有必要费心费力去人工培育了，就是有人研究出了生元丹。
生元丹以血鳞果为主药炼制，最早是用一种名为‘冰心雪玉莲’的灵药配合，中和了血鳞果的毒性。生元丹具备血鳞果补益阳气的灵效，可以补益人的生机元气，而且中和了毒性，可以大量服用。
其实补益阳气，还是补益元气，都不能增加寿命。虽然不能延长天年，但可以保证在天年之内没病没痛。
‘冰心雪玉莲’据说生长在雪山之巅，也是稀有的灵药，可以净化体质，能解百毒，还能长驻青春，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之物。”
“呵呵”
“野生的‘冰心雪玉莲’比野生的‘血鳞果’还要难得，在血鳞果‘量产’之后，就更加供不应求了。据说，也有不少人试图将冰心雪玉莲人工培育，可惜一直都没有成功。
但是，经过几代高人的努力，不断改良生元丹的丹方，最终成功替换了冰心雪玉莲。
改良生元丹丹方的，和人工培育血鳞果的，是同一批人——大夏的‘大丹师’，也是如今龙虎宗的祖师爷。”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眼睛一亮。
“若论灵丹妙药，当今天下无出龙虎宗其右，各位兄弟想必也都有所耳闻。但是龙虎宗到底有哪些灵丹妙药？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坊间传闻多为附会之言，不可轻信。而且，这血鳞果、生元丹，也早已不是龙虎宗一家之物了。”
关于龙虎宗，吴公子也所知不多，几句话带过，又将话题扯回生元丹上。
“生元丹虽说已经中和了血鳞果的毒性，但其药力依旧强大，普通人服用依旧虚不受补，完人境倒是勉强可以承受。”吴公子说到这，大家都看了一眼黄开元。
“完人境只是勉强可以承受生元丹的药力，并不能完全吸收，大部分药力还是会流失掉。完人境直接服用生元丹，其实能得到的好处并不多。”
说到这，大家又看了眼黄开元，眼神中多了点意味深长。完人境能得到的好处不多，那就是肯定有；不能直接服用，那是不是有间接服用的方法；而且如果不一整颗服下的话，药力的冲击是不是也没那么强，这不是还有冷锋寒嘛，一人半颗怎么样？
“完人境可以勉强服用生元丹，如果是普通人，贸然服下，只怕会立刻爆体而亡，但普通人也不是就享受不到这灵丹妙药。”
吴公子这话一出，在坐的除了黄开元，其他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了。
其他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了，但吴公子接下来的语气却又有些无奈：“普通人不能直接服用生元丹，但可以把生元丹泡在新酿的酒中，封存数年，让生元丹的药力发散、沉淀在酒中，最后泡成‘丹酒’。泡什么酒并不限，但酒的质量越高越好，以上等黄酒的饮用体验最佳。但是……”
果然，凡事就怕“但是”。
“生元丹泡成丹酒，药力要折损大半。而且，就算是完人境饮下丹酒，也同样不能完全吸收其药力。想要完全吸收生元丹的药力，必须有一个‘炼化’的过程，而‘炼化’，是超凡境才有的能力。普通人要服用生元丹，就必须一而再，再而三地折损其药力，这…太奢侈了。”
生元丹本已太过难得，竟然还要这样“糟蹋”，众人只是听一听，都觉得肉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