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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鄙的话语戛然而止，王大面色青白，大口呼着气，看上去像濒临死亡的病人，无法喘息。
茶楼里乱作一团，有几个看出内情的，赶忙离开了。
角落里，顾凌按住身旁人的手，朝他轻轻摇了摇头，“我倒没有这么金贵，一句玩笑都开不起了。”
顾恙轻哼了一声，停顿了手里的动作，侧颊在晨曦的光影里勾勒出一道精致的轮廓，却始终去不掉那丝病气。他神情厌厌，双手交叠，俯在桌上。
“茶楼里的人慌了神，有四处张望，有默默离开的，就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叫大夫，可见这人平时并不招人待见。”
顾恙说着说着，心中死灰复燃，还想一鼓作气直接憋死他，余光中却瞥见顾凌略含责备的神色，立马生了气。
“那你赶我走啊，我听不得别人说你。”
顾凌不知道话题怎么引到这儿了，低头捻着茶盏，没有答他的话。
顾恙皱了皱眉头，伸手夺过她手里的，将指尖伸进她的茶盏里，带出茶水，在桌子上写一个名字。写完后，倏地抬起眼眸，露出一个顿悟的表情。
“你厌倦我了，你在怪我，我当时就不应该说，你我是爱人。我只是怕若是哥哥或者弟弟，他们就不让我跟在你身边了。”
“你知道的，我自诞生起就跟在你的身边，总部出了故障，我哪儿也去不了，我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了。”
顾凌顿时软下心来，她没有怪顾恙，只是他偏爱多想，会因为许多莫名其妙蹦出的念头而生气，说出来的话也天马行空。
她瞧着桌上的名字，还未开口去问，顾恙便贴心的给她解释。
“洛迟秋，其实早该死在秘境里了，他的小师叔莫竹真修改了地图，按照原剧情，洛迟秋会带领弟子全军覆没，穆由就会收莫竹真为亲传弟子。”
一语毕，顾恙撩拨的看着顾凌，声调也慢慢拉长，“可是我们家好卿卿救了他，这原剧情也崩坏了。”
“莫竹真是原书的男主，是穆由从凡间捡回来的孩子，心思深重，颇有城府，细心算计了洛迟秋，拿到了亲传之位。”
“不过，现在洛迟秋没有死，还识破了他的假面，想来这莫竹真以后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喽。”
“话说你还没见过莫竹真呢，真的会爱上他吗？还没见过卿卿为情所困的模样呢。”
顾凌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简单的执行三件事情，修行，采药，长生。
对顾恙当初说的崩坏三界法则，毁天又灭地的结局丝毫不感兴趣，只要她自己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去做这些事情就够了。
“过几日我会收到宗门的首次指派任务，你在秦云峰好好待着，不要到处乱跑。”
顾恙一听就知道顾凌刚刚根本没有认真听自己讲的话，他低头盘弄手腕上的珠子，反而还安心不少。
顾凌是自己的，谁都抢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