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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祁言也乖乖站着不动,任由姜应许胡闹。
一罐彩带很快就喷完,姜应许噙着笑,背着手小心翼翼走到韩祁言面前站定。从他的眼神中姜应许已经读出了一丝对眼前所见的惊讶以及开心。这大概就是默契吧,我能读懂你。
姜应许朝他又走了几步到他面前站定,我从身后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递到他面前,“Surprise!生日快乐韩祁言!”
韩祁言并不诧异,笑着双手接过,也从身后的行李上拿出一个袋子,“谢谢,这个是给你的。”
姜应许一脸惊讶,“给我的?我也有礼物?”韩祁言点点头,“抱歉,你先自己玩一会儿。给我半个小时,我会以更好的面貌来见你,和你精心准备的这一切。”
“更好的面貌…是我想的那样吗?…”姜应许喃喃出声,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韩祁言已经进了浴室。浴室里传来阵阵水声,姜应许听着流动的水声羞红了脸,一股脑跑进了厨房,关上了门。
门后的水流声小了很多,姜应许背靠着门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她捂脸,内心狂吼‘真的是太羞耻了!‘
估摸着时间到了,水流声也停了有一段时间了,姜应许拍了拍脸确认恢复正常,插上蜡烛点亮之后,靠着门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韩祁言换好衣服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突然从厨房的方向传来一阵熟悉的歌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只见姜应许捧着放满草莓的黑森林蛋糕,蛋糕上插着他年纪的数字蜡烛,笑容灿烂地向他走来。烛光摇曳,映出女孩脸上温柔的笑意。
姜应许走到桌子旁边放下蛋糕,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一顶王冠,一边目测哪个角度拍照更能凸显眼前人的貌美如花,一边踮起脚尖给韩祁言戴上了她精心制作的‘特制王冠’。韩祁言在看到生日帽的时候明显很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明白生日帽是我亲手“打造”而成的。他为了迁就我的身高很配合地半蹲下来,双眼满含笑意的望着我。
姜应许虽然没有亲手量过韩祁言的头围,但生日帽的大小却意外地契合。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默契吧!
姜应许重新捧起蛋糕,笑盈盈面对着韩祁言,“趁着蜡烛还没熄灭,快许愿!”
话还没说完,头顶上方悬挂着的彩条被风吹过恰巧落在了姜应许头戴的可妮兔发箍上,显得有些滑稽,可偏偏当事人一点也不清楚事情经过,她正一心一意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姜应许没看到却不代表韩祁言没看到,他正准备伸手摘下彩条,拿给姜应许看,却被姜应许焦急的催促声打断。
既然当事人不愿意拿下来,哪他也就不强求了。韩祁言只好忍住笑,郑重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默许下一个心愿。片刻后,他放下手,吹灭蜡烛,对眼前满心欢喜的女孩一笑。
撩乱的彩灯在他的侧脸上照出一圈暗光来,映得韩祁言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此刻自己笑得有多轻松自在。
“许的什么愿?”姜应许放下蛋糕,走到门口打开了屋内的灯,眨着眼问道。
韩祁言挑眉,不知怎么的心里升起了逗人的心思。“猜猜看?”
姜应许摇摇头,从蛋糕盒的袋子里拿出盘子和叉子,“我猜不到。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愿望这种事说了就不灵验了!”
听到这里,韩祁言轻笑出声,“怎么会呢,只要有心再难的愿望都可以实现。其实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以真心换真心。”
他说这句话的实话一直注视着我,眼睛里蕴含着的东西深邃而静谧,像是不顾一切要把我卷进去。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四周摆放的蜡烛烛光太过柔和,暖黄色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眉间是落下的几缕碎发,这个时候的韩祁言眼里是闪着姜应许从未见过的温柔的光。
黄色光晕漫入眼帘,姜应许呆呆地望着韩祁言,忽然感到有一瞬间的失神。眼前这个男孩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好看。
不对,就算再贪图美人美色也不该在这个时刻,姜应许定了定神,用尽全力把脑海中虚幻的影子挥去,熟悉的脸庞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
似是我的目光太过浓烈,又或者是心有灵犀,韩祁言微微侧过脸,语气轻柔对我道,“我们一起来切蛋糕吧。”
姜应许的心跳有一瞬间的漏拍,急忙垂下眼帘,手忙脚乱开始四处找切蛋糕的刀。明明刚刚还在眼前的刀现在也不知去向,她有些着急,“刚刚还在这里的…怎么突然不见了?”
韩祁言垂眸望着眼前有点慌乱,羞红了脸的女孩,心里充盈着满满的感动与开心。他忽然有一个想法,想让时间定格在此刻,美好的时光,最单纯的青春年华,多么值得珍惜的时刻。过了一会儿,见女孩仍旧因为慌乱而忽略了最明显的地方,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怕耽误正事而着急的快哭了的模样,韩祁言不忍心了,决定出手帮她一下。
突然,一只手措不及防闯入姜应许的视线之中,在层层餐盘下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那双手的主人在自己头顶上方叹了口气,顺便揉了揉她的头发,“刀就在你眼前啊,小傻瓜。”
姜应许望着韩祁言温柔的神情,一时间又迷了眼,情不自禁的开口,“我想明年,后年,甚至是更久的重要日子都和你在一起度过。韩祁言你知道吗,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很甜很开心,每一天都像你给我的那颗大白兔奶糖的味道一样。我想让你每天都有一个微笑,就像你带给我的好心情一样。”
说出这句在心底酝酿已久的话,姜应许的脸也在不知不觉滚烫起来。暧昧的气息在空中涌动,她忙低下头不做声,此刻的姜应许非常庆幸自己可以借助昏暗的灯光遮掩住红透了的脸颊。
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韩祁言抬起沉静的眸子凝视着面前把头快垂到地上的女孩,他长长的睫下依稀掩着柔和的笑意。
男孩静静地看着女孩,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直到他看够了,才郑重的将女孩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心里,眼神专注而热烈,“姜应许,我以前…很少过生日,因为每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日对我来说不过是数字的增加。可这次不一样,因为是你,这个生日才变得有意义。谢谢你,给我了一个最特别的生日。也谢谢你,来到我的人生,留下了浓重的一抹色彩。”
“是你,赋予了这个生日最特别的纪念意义。就像你说的那样,不管明年,后年还是更久远的日子,有你在,我的每一天也都会过得和今天一样开心、幸运。”